158 提前出發

  「那天韓若兮被熱湯燙傷，她好像情緒很不好，我進去的時候，她讓我出去，後來你來了，你說『那丫頭』！」 

  「是嗎？」南風塵吸了一口氣：「我怎麼沒印象。」 

  白墨垂眸：「你是下意識的，所以，根本沒在意。」 

  南風塵有些尷尬了。 

  是嗎？還是下意識的。[ 

  南風塵繼續喝飲料：「我也沒打算你真的相信，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拆穿了，為什麼不當著她的面拆穿？」 

  「怕她會因此更加躲著我。」白墨的聲音有些呢喃。 

  南風塵斜眼看著他：「你喜歡她？」 

  白墨低著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是什麼回答？」南風塵有些不解：「自己的心意都不知道？」 

  白墨有些恍然失神，他定定地問：「你覺得，像我們，適合有羈絆嗎？」 

  「當然不適合。」 

  「理由。」 

  「隨時都會丟掉『性』命。」南風塵說：「如果有羈絆的話，會時時刻刻的分心，就算不分心，也不希望對方傷心。」 

  「所以，我的處境，你知道的，」 

  「我明白了。」南風塵喝著飲料：「要不要我叫她下來？」 

  「不用了。」 

  「在這坐多久了？」 

  「沒多久。」 

  許久，南風塵像是猶豫了很久才是：「白墨，其實她——」 

  「嗯？」 

  「沒什麼。」南風塵也沒再說下去，只是轉移了話題：「對了，我們要提前出發。」 

  「嗯？提前多久？」 

  「明天下午的飛機，我訂了兩張票，本來打算去你家找你的，不過剛出來，就見到你坐在這裡。」南風塵慢悠悠地說：「提前是因為，我接到情報，那邊有變，我們在任務之前，得先去見一個人，偷兩樣東西。」[ 

  「明白。」 

  看著手裡的罐子，南風塵捏緊。 

  怎麼回事？ 

  為什麼在關鍵時刻要打住？ 

  明明想幫她說出心意的。 

  可為什麼要—— 

  心底那一刻，他有過猶豫和擔憂，怕白墨知道她的心意，會不顧自己的處境和她在一起，那麼他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明明和她相處最久的就是他啊，明明更能接近她的，也是他啊！ 

  但是…… 

  有這樣的想法的南風塵猛地一驚。 

  他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有這麼陰暗的想法？ 

  閉上眼睛，南風塵對自己說：「白墨，原諒我唯一的自私。」 

  這一次，對自己最好的搭檔，最徹底的自私。 

  「明天就要走了嗎？」白墨看了一眼夏小米的房間，偏過頭看著華燈初上，被燈光籠罩的別墅。 

  這一別，下一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 

  他還能，活著嗎？ 

  如果能活著回來，就——正視自己的心意。 

  夏小米，其實，我很在意你！ 

  － 

  那邊，緩和了很久的夏小米終究還是忍不住地將窗帘拉開小小的一角。 

  往下看的時候發現白墨和南風塵坐在一起，兩人很認真地說著什麼。[ 

  呵呵，她真傻。 

  以為白墨可能是為了自己坐在那裡。 

  在奢求什麼呢！ 

  她是王小明啊，南風塵的表弟。 

  就算白墨是來看夏小米的，他也不知道她就是。 

  趴在床上，夏小米把頭埋進被子了。 

  不要想了！ 

  就這樣過去吧！ 

  讓一切都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