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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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裏麵的靶場麽，也和外麵正規的靶場一樣，也有什麽固定靶，移動靶，密集靶陣什麽的……就是地方小了點兒，
不過風小葉最喜歡打的一個，就是一麵牆上一群九宮格一樣的窗戶，時不時的會有“恐怖分子”或者“人質”的頭像從窗口出現，……“恐怖分子”是要消滅的，“人質”則打不得，……現下風小葉正在牆前麵舉槍射擊，
叫說風小葉不是不喜歡玩兒槍麽？……那是確實，這個後麵再說，
……
啪啪啪啪啪！……
先別管這槍聲為什麽會是這個動靜兒的了，……隻見窗口的“恐怖分子”們一個接一個的被爆了頭……
之前是有說過，風小葉並不善長槍法，但是槍法是可以練出來的……再說，他畢竟也是從部隊裏出來的，和那些神槍手是比不了了，但是比那些沒摸過槍的普通人，還是要強了不少，
……
“行了，葉子，休息一會兒吧……”
成湯走過來說，
“你挺喜歡打這個的呀？”
“嗯，……跟遊戲差不多兒麽……”（葉）
風小葉摘了耳套，說道，
“遊戲？……你是說‘反恐精英’麽？”（笑）
成湯心說，這個是訓練人的反應能力的，……再說跟cs遊戲裏麵也根本不一回事兒啊？
“四哥，……你們從前，就沒有玩兒過‘打地鼠’這個遊戲麽？……”（葉）
暈……
沒事兒的時候，風小葉把樓上的一間不怎麽用的儲藏室收拾了一下，還用玻璃刀在窗戶上開了一個圓圓的洞口，……開始眾人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直到看到他把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舊爐灶搬了進來，才知道他要把這間屋子改成廚房……
叫說自打國內的分公司成立以來，吃飯都是叫外賣，從來沒有人想到過要自己開火做飯……風小葉說，外賣還是太貴了，還是自己做便宜點兒……成湯取笑他，說，你來的時候，可沒說是來應聘廚師的啊……
不過打那開始，公司裏麵的內部食堂卻是開了張的……
……
這天風小葉正扛著一袋大米往樓上搬，經過成湯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一走一過的，就看到有倆個穿製服的警察座在辦公室裏麵，
心說，是來找我的麽？……自己的事兒是軍隊內部的事兒，沒由的連警察也來了啊？
……
“四哥，那警察是來幹什麽的？”（葉）
“噢，沒什麽事兒，以前的朋友，來看看我的……”（成）
“朋友？你還有警察的朋友？”
“嗯，有時候他們也來委托事情，……上回有次搶銀行的事兒，我們就出了人，”
“警察辦案也會叫我們這樣兒的保安公司來幫忙？”
“嗯，他們警察局隊伍裏麵沒有我們這樣熟練的狙擊手，怕萬一失了手，不好交待，所以臨時拜托的……對了，葉子，你怎麽對警察這麽敏感呢？”（成）
“四哥，……其實，不瞞你說，來的時候我沒告訴你，我其實，正被隊部裏追呢……”（葉）
“不用擔心那個，你的通緝已經被取消了……”（成，笑，）
……
風小葉來的時候，隻是說和自己和長官之間的矛盾，才不得不離開部隊，但是實際上他被追捕的事兒，風小葉並沒有說明過，
……
“嗯？”
“我在部隊裏有一個朋友，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你可以上網看看麽，你現在真的沒事兒了……”
“真不好意思啊……”（葉，撓頭，）
“其實你的背景，我們已經查過了，你並沒有什麽劣跡啊……你在北方工業念書的時候，還得過獎學金，你們的課題組還申請過專利，算是個優等生了，……二一年春季演習的時候，你掉到太子河裏麵，被部隊誤報死亡，而且因為你這個事兒，你們連長又被抖出了其它的一些事兒，正被上麵查呢……怎麽說你都沒犯過什麽壞事兒，所以我才敢收留你……而且那些事兒，對我們來說也就是舉手之勞，……”
“四哥，你別這麽說啊……我其實，老早就沒打算幹太久，我來的第一天就說了，隨時準備跑路的……”（葉）
“（笑）那也隨便啊……來去自由麽，現在你已經沒事兒了，想走隨時可以的，”（笑）
“但是你這麽說，我現在反倒是不好走了……”（葉）
“又怎麽了？”（笑）
“我當初確實是為了避難才來的，……但是我這個人，也知道一句話，國士遇我，國士報之，……”（葉）
“那到沒什麽……其實我當初來方舟的時候，也是為了避難的，……這兒本來就是給人避難的地方麽……”（成，笑，）
“這麽說你們和警察的關係還挺好的了？”
“那也不是，……我們之前有的員工在出保鏢任務的時候，曾經也出現過，把跟蹤的便衣警察當成了殺手給誤殺了的……那個時候鬧的挺歡的，他們都找到法國總部那邊兒去了……”
……
“對了，四哥，我想問你個事兒……”
“嗯，”
“你殺過人麽？”
“嗯？……怎麽問這個？”
“我聽說，你在歐洲那邊兒，當過好多年的傭兵……”
成湯安靜了一會兒，然後說，
“我在總部那邊兒的時候，是在突擊隊裏當狙擊手，有時候也去執行暗殺那樣兒的行動，……我有記的的數兒，一共一百零三個，其中有五個人後來沒死，又救活了……”（成）
嗬，……嗬嗬，嗬嗬嗬……
風小葉心說，看看這個成湯，一直是個老大哥，很和藹的那麽一個形像，……當然了，風小葉也知道，在戰場上這麽多年的老兵油子，手上不可能沒有沾過人血……不過現在聽到他直接這麽說，還是覺的有點兒吃驚，因為風小葉怎麽看他，都不像是殺人如麻的樣子啊……
“噢，這個……嗬嗬，其實我在戰場上，和現在根本是倆個模樣兒……”（成，笑，）
……
風小葉忽然間想起個事兒來，
……
“四哥，……那你，有殺過中國人麽？”（葉）
“不瞞你說，戰場上我是殺過不少人，但是回國這麽才時間，……嗬嗬，我到現在還沒開過張呢，”（笑）
風小葉鬆了口氣，然而後麵成湯說的話，又讓他大喘了一口，
“五年前吧……在總部的時候，那個時候受意大利政府的委托，我在拿破裏狙殺過倆個，……他們是大使館的人，因為牽扯外交問題，意大利政府不好動他們，所以委托的我們……其實傭兵就是，在政府軍不好出麵的時候，讓我們出麵的，來給人背鍋的……”
“那，除了歐洲……”
“其實歐洲的亂事兒還真不是最多，最亂的地方是中東和北非，……那裏麵長年都在打仗，局勢非常混亂，各種複雜的軍事力量在那裏割據，所以傭兵在那裏的用武之地最多……所以我們經常到那邊兒去出任務……我在戰場上殺過的人，一多半兒都在那裏，……當然了，我們的弟兄，死在那裏也人也最多……所以說戰爭那事兒麽，真的不是什麽好玩兒的，真的不像遊戲裏那樣兒……”
……
“那怎麽想到回國內呢？”（葉）
“歲數大了唄，幹不動了……”（成）
“你多大了？”
“三十四，”
“三十四？……三十四就幹不動了？你要是四十三還差不多兒……”（葉）
“人一過三十以後，體力就明顯的不如從前了，……再說這個工作也是，有時候太累心……因為擱外麵呆太久了，冷不丁一回國的時候，連中國話都不會說了……”（成）
忽然想起來，其實王長安也和成湯同歲，但是王長安這人長的就非常的年青，看看就像二十幾歲的人一樣，看起來好像比自己還小，而且體質上也一點兒不比自己差……叫說練武的人，有時候是可以延長壽命，減緩衰老的，但是王老師這個人，明顯不在武術的範圍內……
“四哥，你當初是因為什麽事兒當的傭兵？”
“我？……當時是因為家裏出了事兒，全家就剩下我和一個哥哥了……我就被送到國外去了，當時就是方舟的人送我出境的……後來我就在方舟辦的學校裏麵長大，再後來就一直在他們那裏當傭兵了……前年才回來的，”
“那你學這些殺人的本事，是想給家裏報仇麽？”（葉）
“算是吧……不過等我學成了本事，那些仇家早都已經死光了，也就沒什麽仇可報的了……”
……
（20160729最近一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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