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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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公司的紅樓大樓裏麵，樓道的空氣中時常會飄散著一種淡淡的，微甜的，有些類似水果的香味，……有也些像焦糖的味道，總之是一種讓人聞起來很舒服的氣味兒了，至於說這種味道是什麽時候開始有的，方舟北區的負責人成湯也說不太清楚，……好像是打從風小葉到了這個公司裏以後，就有這股味道了，……公司裏的人，因為經常會聞到這種氣味，所以也都習慣了，並不怎麽在意，
然而從韓國過來的那幾個人，平時並沒有聞過這種氣味，……一到這裏，馬上就引起警覺了，由其這些人裏麵，還有一個是毒理學的專家，對於這種事情，是非常敏感的，於是就開始著手調查起來了，
……
不長時間，他們就到經理辦公室去找到了成湯，把一個瓶子交給了他，
“這是什麽？”（成）
成湯把瓶子打開一看，是一些細小的略帶棕色的白色晶體，似乎還有一些不太容易用眼睛察覺的白煙從瓶口冒了出來……然後不經意的就聞了那麽一下，
“哇……這什麽啊？”（成）
一股難聞的惡臭味，成湯差點兒當場嘔吐了出來，……那表情，就跟嚐了屎一樣，……叫說這東西，成湯雖然不是學化學的，但是很清楚，這種刺激性的東西，一般都有毒，……連忙把那個瓶子又給蓋上了，
“這……你從哪兒弄來的？”（成）
“具體是什麽它成份，我還沒有來的及分析，但是它肯定是一種毒藥，……成先生，我問你，你們這裏，平時都是誰在做飯？”
成湯心想，怎麽問起這個了？……剛要說，就聽到走廊裏有人唱歌的聲音，
“a-b-c-d-e-f-g，……滿天都是小星星，……”
……
所謂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然後就看著風小葉背著一大捆白菜從成湯的辦公室門口經過……（當然了，這歌詞我也經常唱串，誰叫這倆歌的調子都是一樣兒的）
“那，說曹操，曹操來了，……就是他，”（成，笑，）
“您有沒有留意過這個人？……我是說，他，有沒有什麽不尋常的舉動？”
“這個……”
成湯心說，風小葉這人是有點兒和別人不太一樣兒，但是他除了腦子好像是有點兒缺根弦兒以外，好像也沒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啊，問這個幹嘛？
“還有，我請您來一個地方，”
……
叫說整棟大樓裏麵，並不是所有的房間都被充分利用的，有些地方，隻是堆了些雜物，平時裏麵並不進人，……這時候，成湯被他們領到了頂樓的一間房間前麵，叫說這個地方成湯平時也不怎麽來，淨是風小葉幾個新來的在這裏搞活動的，
看看門上貼了一張紙，上麵寫著“車間重地，非請莫入，”……一看就是風小葉的字跡，成湯聞了聞，確實好像是這裏的味道最濃，源頭應該就是從這裏發出來的，
推開門一開，……嗬，這裏麵，不知道怎麽的支起了幾個工作台，上麵還擺了好多東西，好多藥品試劑，還有各種玻璃儀器，……什麽蒸餾燒瓶，回流冷凝管，冷熱水浴鍋，旋轉蒸發儀，……各種管線連接的設備，儼然是一個化學合成實驗室了，最誇張的居然還有一台液相色譜儀，
成湯心說，不是吧？……不過看樣子，這裏好像真的有能製造出化學毒藥的條件，
叫說這個實驗室裏麵整個都打掃的很幹淨了，沒有什麽殘留的東西剩下來，……最後還但是看看那個瓶子的裏的怪東西，好像就是在這裏做出來的，
之前成湯也看到風小葉搬了不少東西進來，叫說成湯也知道風小葉學過化學，但是也真就沒曾想，居然讓他在這裏搞出了一個實驗室出來，
“成總，您再看這裏……”
……牆上還掛著一些簽到表和注意事項什麽的，寫著注意斷水斷電什麽的，……最後還寫著落款：防火負責人，風小葉，……居然搞的還挺正式的，
……
“你是說，他在給我們下毒？……不會吧？”（成）
成湯心說，要是風小葉想要害自己的話……這也沒道理啊，看看風小葉這人，怎麽都覺的不像是會算計別人的那種，……成湯也不想懷疑他，不過現在畢竟是在特殊時期，方舟公司正在被敵人窺視著，而且公司裏麵還有幾十號人呢，也不由的不為自己人的安全著想，……
又想起來之前風小葉說的，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那個女殺手給放跑了，……但是他說的事情，到底是怎麽樣，別人也沒法去查證，由其是這個特別的時候……也是真的不由的不起疑，
……
“但是事實在這裏擺著呀？……成先生，他做的東西，以前都有誰吃過了？”
“好多人啊，……連我有時候都吃，”（成）
“那你有沒有覺的，身體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
“沒有啊……再說他在這裏開火做飯也不是一兩天了……”（成）
那人思考了一會，說道，
“但是您也看到了啊……也許是某種慢。性。毒。藥，或許有些其它的作用，平時不會發作，隻有關鍵的時候才會顯出來效果也說不定，……這樣，我們先不要驚動他，先把東西放回去，……我們看看他下一步要怎麽做，再下定論，”
……
眼下，‘廚房’裏又開始冒煙了……穿著圍裙帶著廚師帽的風小葉正在他搞出來的那間“廚房”裏麵，一邊唱著歌兒，一邊煮菜呢，……用他的話說，做飯的時候給飯菜唱唱歌，飯菜就會變的好吃……
“tkle，tkle，littlestar，……hoioyouare，……”
……
說下風小葉現在唱的是哪首歌兒啊，……其實是很常見的一首歌了，很多人都有聽過的，估計你也會唱，翻譯成漢語歌詞就是，“一閃一閃亮晶晶……”
……
成湯看的清楚，風小葉確實有把那個瓶子打開，然後用筷子沾了很小的一丁點兒，然後加到菜湯裏麵，然後還攪了一攪，……
成湯心說，不會吧？……他真的往裏麵下毒？……可是他做的菜，連他自己也吃啊？而且還吃的最多，他沒道理這麽做啊……
“upabovetheorldsohigh，……likeadiandthesky，asyou……”
這時候，又看到風小葉用勺子從鍋裏舀出了一點兒湯來嚐嚐……心說是我多疑了麽？
“好啦，開飯啦……”（葉）
隻見風小葉用小車推著飯桶出來了，……沒錯，真的是飯桶，裝飯菜的大桶，那不就是飯桶麽？……這時候成湯把他叫住，
“葉子，過來一下，……”（成）
“嗯？”
隻見成湯把那個瓶子拿過來，對他說，
“葉子，你告訴我，這個瓶子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成）
“啊？……嗬嗬，你聞過了？好聞麽？”（葉，笑，）
“這是什麽？”（成）
“嗬嗬，……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不然就吃不了了，”（葉，笑，）
“回答我！”（成）
……
看看成湯的表情變的嚴肅了起來，於是風小葉也收起了笑臉，說道，
……
“好吧，……這東西，學名叫做‘3-甲基吲哚’，是一種食用香料，小量的使用，會有一種非常令人喜歡的味道，……不過嘛，如果用的多了，就會臭的厲害，還有一定的毒副作用，（笑）……因為這個東西，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糞臭素’，在人體的糞便中就有這種成分……”（葉）
“啊？……你說這是，這從屎裏麵……”（成）
“我就說麽，說出來你就不敢吃了……（笑）其實這是我自己做的，可不是從屎裏麵提取的啊……”（葉，笑，）
“啊，是這樣啊，……好，好……”（成）
這時候成湯想起來，他在樓上確實是搞了一個實驗室，……原來就是做的這個東西……
……
當然了，多說點兒別的啊，……有一種名貴的香料，麝香，平時也是有一股很難聞的惡臭，但是稀釋到一定濃度以後，就會變成非常好聞的香味了，……這個糞臭素也是這個原理，其實好多很臭的東西，經過稀釋以後都會變香，……叫說古漢語裏麵這個“臭”字，有時候指的就是香，
所以說香與臭之間麽，這個界限，也真是不太清楚，香過了度就是臭了……
……
“怎麽樣兒，你還吃不吃了？”（葉，笑，）
原來是虛驚一場……成湯聽了，倒是覺的有些慚愧，自己居然會懷疑起自己手下的弟兄來了……
“那個，葉子，……對不起啊，我錯怪你了……”（成）
“嗯？”
風小葉開始愣了一下，……但是他畢竟也是很聰明的人，馬上就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兒了，
“哈哈哈哈哈哈……沒事兒，沒事兒……”（葉）
……
（20160817最近一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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