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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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說到了，風小葉在半夢半醒的時候，不小心把黃怡給打了一下……
“小葉，你剛才做什麽夢了？”
風小葉想了一會兒，說道，
“黃小姐，我給你講個故事……”
“嗯，”
“古代的時候……說不上來是哪個朝代，曹操，董卓，知道吧？（怡，嗯，點頭，）……就是有一個皇帝，還有一個大臣，那個皇帝非常的暗弱無能，像漢獻帝一樣兒，那個大臣就是像曹操那樣兒的，功高蓋主，權傾朝野，皇帝非常的怕他，”
“知道啊（點頭，）……，還有魏忠賢，袁世凱啊，……好多奸臣都是這樣的，”（怡）
“嗬嗬，……過去上朝的時候，大臣進了金殿都得是要低頭小跑兒，這是禮節，得脫了鞋，不能穿鞋的，也不能帶兵器上朝，得把佩劍解下來，就像荊柯刺秦王那樣的，因為不能帶武器進去，所以才把武器藏在地圖裏的……這個大臣麽，他上朝的時候，就是‘入朝不趨，劍履上殿’，非常囂張的樣子，……有的時候，皇帝怕他，怕的都不敢去上朝，……”（葉）
“然後呢？”（怡）
“然後有一天，又到了上朝的時候了，皇帝又躲在後宮裏不敢出來了（笑）……然後他就直接的闖到後宮裏麵去找皇帝了……過去皇帝的後官叫‘禁宮’，大臣是不能隨便進的，然後他就直接的闖進去了，衛兵都擋不住，也沒人敢攔他，……給皇帝嚇的，渾身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葉）
“嗬……（笑）這是哪個朝代的事兒啊？還有這種故事……”（怡，笑，）
“應該是，隋唐之前吧……唐代以後的衣服就不一樣兒了，……大臣闖到後宮裏去，就當麵斥責皇帝，那時候皇帝嚇的不敢說話，然後那時候皇帝身邊有一個近侍的宮女……過去講‘男尊女卑’，不是說歧視女人啊，是說，男人要有光明磊落的氣質，而女人也要有女人應有的氣質，應該保持謙和，恭敬的態度，女人就得像個女人的樣兒，不能太強勢了，說的是這樣兒了，……那個宮女對皇帝比較忠心的，看到大臣欺淩皇帝，就擋在皇帝的前麵……那個時候女人和男人說話，是得低著頭的，然後她就低著頭，兩手籠在袖子裏麵，躬著身子和那個大臣說話……這是女人應該有的禮節……”
黃怡心說，你講這個幹什麽呢？
“接著說麽……”（怡）
“然後那個宮女就說，臣子麵君，不可以越禮……就是拐著彎兒，不直接說，說那個大臣不對，……雖然是很謙卑的樣子，但是也說的不卑不亢的，叫說在那種年代……叫說那個大臣，連皇帝都怕他，滿朝文武沒有不怕他的權勢的，但是那個宮女就敢擋在皇帝前麵指責他……當時那個大臣就覺的，那個女人很不簡單，感覺‘甚異之’，……覺的她很與眾不同，（怡，嗬嗬，）……後來有一天，那個大臣就找機會說，想向皇帝討要那個宮女……皇帝當然不敢違抗他了，就把那個宮女‘賜’給他了……”
“嗬嗬，……然後呢？”（怡）
“然後那個宮女被大臣帶回了府裏，估計是心想，我之前得罪了他，肯定是沒有好下場了，到時候他還指不定要怎麽折磨，怎麽淩辱自己呢，……於是就懸梁自盡，自殺死了……”（葉）
“啊？……死了呀？”（怡）
“嗯，……然後那個大臣就很傷感的，其實他不是想要報複那個宮女，他是覺的那個宮女很特別，很喜歡她……就是這樣兒，然後給她厚葬了……後來，又有一批忠於皇帝的大臣，偷偷的聯合起來，認為那個大臣把持朝政，欺君罔上，要‘勤王’，‘清君側’，於是就發動了兵變，派士兵包圍了那個大臣的府上，……”（葉）
“嗯？”（怡）
“……然後很多帶劍的武士就闖進來了……我一看那麽多人衝進來，馬上就跟他們打起來了……（笑）結果，就把你給打了……”（葉，笑，）
“啊？……是你呀？原來那個奸臣是你呀？”（怡）
“哎喲，說漏嘴了……”（葉，笑，）
“原來你做夢……就是這個啊？怪不得你怎麽突然打我一下……”（怡）
“不好意思啊……”（葉，笑，）
忽然間，黃怡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麽東西……
“等下，……風小葉，那個宮女，該不會就是……”（怡）
“（點頭，笑，）沒錯兒，就是你……”（葉，笑，）
嗬嗬……這還真有意思，
“你怎麽知道的？”（怡）
“長相都一樣兒啊……就是發型不同了，那時候你穿的是白衣服，頭發在腦頂有兩個髻，還往下垂一點兒到耳朵邊上，像蝴蝶一樣的……”（葉，笑，）
“是麽……”
黃怡有點兒將信將疑，……怎麽夢裏的事兒還記的那麽清楚？真的是往世的故事麽？……叫說風小葉剛才睡著的時候，好像也就是三五分鍾的事兒吧，怎麽夢裏會夢到那麽長時間跨度的事情呢？
其實有句話，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千年，說的就是不同的空間存在的時間差，……有時候你在這邊才睡了幾分鍾，可是在夢裏麵可能一生都過去了，……當初的“南柯太守”，“黃粱一夢”，不都是這樣兒麽？
……
“是……這樣麽？”（怡）
“嗯，”（葉，點頭，笑，）
“該不是你自己編出來的吧？……”（怡）
……
“……可是，那我現在怎麽一點兒也不恨你啊？”（怡）
“可能你後來明白了唄，知道我沒想害你，其實我很喜歡你的（笑）……再說你，你想想，你剛見到我的那會兒，不也是想要把我……”（葉，笑，）
“嗯……”
過了一會兒，黃怡說道，
“等下，……那，那個皇帝……”
風小葉笑笑，手指著病床上躺著的黃怡爸，說道，
“他……”（葉，笑，）
……
（20161130最近一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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