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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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風小葉又是和唐藝倆個搭檔去出任務，還是去唐藝的老家，山一東威海，……回來的時候，剛好路過一個地方，
“葉哥，你還記不記的這兒了？”（藝，笑，）
“嗯？”
“咱倆第一回碰頭的時候，就擱這兒……”
“噢，還真是……”
叫說風小葉和唐藝第一次碰著的時候，那時候風小葉他們是在給一個婚禮慶典做安保，而唐藝那時候正好就是受雇來行刺的殺手了，倆人還是對手的關係，……結果那時候不知道怎麽的，黃怡也在場，唐藝看她長的漂亮，立刻舊疾又複發了，也不管什麽任務不任務了，就跑過去和黃怡搭訕了，結果被旁邊兒化妝成服務員的風小葉給下了瀉藥，拉了好幾天……當時就是在這個酒店裏，
“要不是有你搗亂，我現在，在這一片兒的殺手裏麵，我還是天字第一號兒呢……”（藝，笑，）
“嗬嗬嗬，……那時候除了我，阿博他們四把槍守在裏麵，當時你要是能出的了手，肯定死老慘了……”（葉，笑，）
“咱進去喝兩杯？”（藝，笑，）
“免了，我不喝酒，”（葉）
“那也吃點東西吧，快中午了……”
“這兒太貴了，換個地方吃吧”
“嗬，小氣……”
……
於是倆人到了附近的一家飯店，……雖然沒有剛才那個酒店那麽高級，但是也檔次也不算太低了……風小葉還是猶豫的很，讓唐藝給硬拉了進去，
“就這家兒吧，我都餓了……”
“算了算了……”（葉）
挑了個雅座兒，倆人坐下了，
“就這點兒錢你還算計，”（藝）
“到什麽時候，節約，都是忘不了的美德……”（葉）
“美德個屁，先點菜吧！”（藝）
……
這時候麽，就看到自己座位旁邊兒不遠處的一個座位那裏，有倆吃飯的人在拉扯一個女服務員，動手動腳的……
“喂，幹嘛呢！”（葉）
這種事兒，風小葉沒看見就罷了，叫他碰上的，不可能不去管，
那倆個不三不四的人一看有人來出頭兒管閑事兒了，也轉過身來，……那個被糾纏的女服務員趁機跑開了……
“喲，今兒什麽日子啊？出門兒沒看黃曆，碰到這麽個犢子了哈？”
“小子，知道我是誰麽？……我們是長青幫的！”
長青幫？那是個什麽東西？……風小葉不是本地人，也不清楚當地都有什麽幫會勢力，不過這種黑幫，風小葉還從來就沒有放在眼裏過，
“我不管你是什麽來頭兒，你們倆個現在給我馬上離開，還來的及！”（葉）
“嗬……咱哥們兒也好久沒活動了吧？”
說著，這倆人笑笑，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上來了，……風小葉看看他們這架勢，也笑笑，心說，跟我動手？
“等下！”
這時候後麵的唐藝喊了一嗓子，過來了，
“喲，……這不唐哥麽？”
咦，看樣子這倆人和唐藝認識啊？
“行，唐哥，今兒你在這兒，我們給你個麵子，咱們走……”
說著，這倆個混混飛也似的離開了……叫說這些人，也就是欺軟怕硬，知道唐藝是道兒上有名兒的殺手，是個不能得罪的人物……所以就躲開了，其實他們不知道，風小葉的功夫比唐藝還要厲害的多呢，要是剛才真動起手來，天曉的會是什麽後果……
看看這倆人走了，剛才的那個女服務員過了來，……風小葉還以為她要來和他倆道聲謝呢，於是擺擺手，說道，
“沒事兒的，不謝……”（葉）
“風小葉……”
“啊？”
……
說下這女的是誰吧……之前有說過了，就是風小葉他們保護的結婚會場，然後唐藝來行刺的那回……她就是當時的那個新娘子，風小葉中學的同班同學，小趙，
風小葉心說，她不是嫁入豪門了麽？……怎麽在這裏做服務員呢？
“你……你怎麽在這兒啊……”（葉）
“我……”
還是說下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吧，……小趙當初確實是嫁入了豪門，生活非常的優越，好像到了天上，而且第一年就生了個兒子，被全家寵得不得了，……眼看著日子正好著呢，突然間她的夫家的工廠裏就出了重大的安全事故，死了好多工人，吃了關司，最後破產了，她的丈夫和公公也都進了監獄，……就這樣兒的，她又變成窮人了……
風小葉搖搖頭，……心說，這豪門是這麽好嫁的麽？
因為生活一下子又沒了著落，家中負債累累，還要拉扯一個還在哺乳期的孩子……沒辦法，就隻好自己出來打工了……叫說看看她現在的模樣，誰曾想她還做過一段時間的闊太太？
……
當初在婚禮上的時候，方舟保護會場裏的人大都是化妝成服務員在裏麵的，所以當時小趙看到風小葉一身服務員的打扮，還嘲笑了他一番，沒曾想到，還不到兩年的時候，倆人再見麵的時候，小趙自己反倒變成服務員了……
想起來法國莫泊桑寫的《項鏈》裏麵的那個，……她的遭遇，還真就有點兒像那個女主角了……
……
“好了好了，別說了……阿藝，名片！……”
風小葉把一張名片交給她，……風小葉知道，如果自己這時候說想要幫她的話，她一定會因為要麵子，不肯要自己來“施舍”……
“小趙，這是我們的電話，我現在在錦州的一家保安公司裏麵，如果有難處，就打這個電話，那裏有我不少弟兄，就算我不在，他們也會管你的，……千萬別硬撐著，”
“嗯……”
……
從飯店出來，風小葉問唐藝，
“阿藝，剛才那倆人是怎麽回事兒？……真有一個‘長青幫’麽？”（葉）
“有啊，怎麽沒有……（笑）嗬嗬，葉哥，論功夫我不如你，但是道兒上的東西，我可比你知道的多……”
“這倆是來收保護費的麽？”
“不是，就是來吃飯的……現在收保護費的，沒有上門收的了，都是用手機支付，每個場子按月給他們上份子錢……”（藝）
嗬……風小葉心說，現在這黑社會也與時俱進，玩兒起高科技來了？
“阿藝，這個長青幫，有多少人啊？”
“現在不太清楚了，我前年在威海的時候，應該還有二十多人……”
“二十多人？……就這麽點兒人，就敢在一個城裏麵滿城的收保護費？”
“不是，你是不知道啊，現在做生意的也，都就是圖個平安，什麽人都不敢得罪的，……再說他們路子也廣，在威海這塊兒，也真是沒有他們罩不到的地方兒，……當初雇我在婚禮上去行刺的，就是長青幫的人……”
“是麽？”
風小葉心說，看樣子，這個長青幫，真不是個省事兒的啊……搞不好，小趙家的工廠的事故，也和他們有關呢……
“你能找到他們麽？”
“能啊，這一片兒我熟啊……”（藝）
“我想去會會他們，”
“好哇，正合我意呢……”
叫說當初唐藝行刺失敗，按照“道兒上”的規矩，是要賠償原先十倍的傭金的，就因為這事兒搞的唐藝破了產，連房子都給賣了，……叫說唐藝這人，從前花錢跟流水一樣兒，也根本就沒有攢下什麽積蓄，他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出這十倍的傭金，最後還被剃了光頭來頂賬，所以唐藝對這個“長青幫”也一直心存怨恨，一直想找找他們的麻煩呢……
到了長青幫的場子了，看看還是個不小的店，……當然了，現在已經到了打烊的時候了，沒什麽客人了，這時候還在店裏不走的，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道上的人了……風小葉和唐藝倆個也挑地方坐了下來，
……
“葉哥，那個人，就是長青幫的老大，紀哥，”
風小葉望去，就看到角落的一張圓桌那裏，一張桌子隻坐了一個人，桌上也隻放了一盤餃子和一瓶酒，那人正坐在那裏吃喝呢，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身後還站了倆個保鏢模樣的人，看看確實是有些老大的派頭，
看看這人吃東西，倒是並不鋪張浪費，……風小葉心說，看樣子這個“紀哥”的為人，還是有些個可取之處，……
“什麽呀，（搖頭）……那餃子，你以為是一般人能吃的呀……”（藝）
風小葉很奇怪，問道，
“怎麽了？那餃子很貴麽？”（葉）
“那是人肉做的！”（藝）
撲哧……
什……什……什麽？人肉做的？
“嗯，……這個紀哥，最好這一口兒，……凡是得罪了他的的，都死的老慘了，而且他還就有個這癖好，每次殺完了人，還要叫人把那人身上的肉，挑好的地方給割下來，剁成餡兒包餃子吃！”（藝）
……
一咬牙，風小葉站起了身來，……別的座位上好多人都朝他看了過來，
……
“不是，葉哥，你要幹嘛啊？”（藝）
“幹嘛？做了他！”
“葉哥，你不說你不殺人麽？”（藝）
“這還是人了麽？”（葉）
“葉哥，這是什麽地方，你可想好了……”
“我看過黃曆了，今天開門大吉，”
……
風小葉徑直的就朝著紀哥走了過去，唐藝就跟在他後麵……走出不幾步，就有人跟在他倆旁邊，然後其它席位上吃喝的人也陸續的有人站起來……
沒等走到進前呢，前後就已經有十多個人站在前麵，把路堵死了，再走不進去了……然後紀哥還坐在那裏，悠閑的夾著盤裏的餃子，就著作料細品慢咽……
唐藝小聲說道，
“在場一共十八個人，”（藝，小聲）
“嗯，看好了，一個別給我放出去……”（葉，小聲）
這時候紀哥放下了筷子，抬頭看了看倆人，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阿藝呀？……你小子隱退江湖有一年多了吧？”
“嗬嗬，那是，我現在‘改邪歸正’了……”（藝，笑，）
……
講個笑話啊……
老舍的《茶館》裏麵，有這麽一段兒：“我已經不抽大煙了……改抽‘白麵兒’了！……”
開玩笑的……
當初唐藝拿了紀哥的錢，卻行刺失敗，所以砸了自己的招牌，在殺手這一行兒裏再沒臉混了……這時候紀哥見唐藝突然回來，也提防著，怕他是來報複的，畢竟，唐藝從前可是威海地下的頭一號兒殺手，身手很了得的，以長青幫的實力，也不能小瞧他，
不過這回來找他的，還真就不是唐藝了，而是和唐藝一道來的風小葉，……他們還以為風小葉隻是唐藝帶來的一個跟班兒呢，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叫說唐藝在道兒上有些名聲，所以這幫人對他有些忌憚，但是風小葉他們可是從來就沒聽說過有這個人的，風小葉的功夫雖然比唐藝更厲害，然而卻沒有什麽名聲，……所以這些人也不怕他，
“那你是來幹什麽的？”
唐藝還沒等回答他的話，風小葉開口了，
“我就問你一句，……你吃的，是人肉麽？”（葉）
這話一出，長青幫眾人麵色都是一變……對一個幫派的老大當麵兒說這種話，這是犯了道兒上的大忌的，要出人命的，下麵老大隻要一句話，可能馬上就要殺人了……
然而紀哥卻是老江湖了，對這種場麵，並不吃驚，反而大笑了起來，……隨即長青幫眾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叫說老大要是不笑，他們也是不敢笑的，
隻聽的紀哥說道，
“哈哈哈哈……我吃的，是山猴子的肉，”（笑）
“我知道了……”（葉，點頭，）
“哈哈哈哈哈……”
紀哥仰頭大笑，長青幫眾人也笑的仰後合，……
眾人笑聲漸漸止歇，偶爾參雜著一兩聲的呻吟……紀哥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人已經全都倒在了地上，隻剩下他一個人還坐在那裏幹笑……
他什麽時候動手的？……這一眨眼的功夫，十幾號弟兄，一聲兒沒吭怎麽就全躺了？
頭一次，一種末日般的恐慌出現在了紀哥自己的身上，……從前，這種表情，他隻看到在別人的臉上出現過……
“你……你是什麽人？”
“別跟我說話，你不是人！”（葉）
這時候唐藝出現在了紀哥的身後，從後背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葉哥，別髒了你手！”（藝）
說著，哢的一下，擰斷了紀哥的脖子……
再看長青幫的眾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因為風小葉已經知道他們不是好人了，所以出手並沒有手下留情，以他的本事，隻要是給沾上點兒邊兒的，就是骨斷筋折……隻是沒中要害，死不了而已……
“別叫喚了！……聽好了，打今兒起，長青幫給我散了，再讓我聽到有什麽人在威海這塊地方收保護費的，紀哥就是你們榜樣……”
……
（20170113最近一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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