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武鬆

  孤兒院裏……


  ……


  “阿福，……過來！”（葉）

  風小葉看到嶽福的下巴上，好像是青了一塊兒，不知道是和誰打的……然後拉過來一看，連脖子後麵也有一塊兒青的，再把他的袖子擼起來一看，兩隻胳膊的手腕上，都有對稱的傷痕……


  多說一句啊，……叫說練武術的人，從最開始入門的時候，都是要從能擊打和抗擊打這一步開始練的……


  於是風小葉去把假飛雲給找過來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又偷偷教阿福練功了？”（葉）

  假飛雲笑笑，

  “怎麽，你不教他，我教他還不行啊？”（笑）

  “他是未成年人……”


  “那你當年學功夫的時候，你成年了麽？”（笑）

  假飛雲反問道，


  “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不想讓他學功夫，我不想讓他將來也像我一樣，他現在正是應該上學的時候，我想讓他好好念書，……你就說你自己，你，你上過幾天學？……”（葉）

  “我？……我沒上過學，”（搖頭）


  風小葉心說，看樣子得想辦法，讓你也去上學才對呀……


  “好好好，我知道了，……可是他要是再纏著我讓我教他怎麽辦？”（笑）

  “那你不會揍他？”（葉）

  ……


  說到這兒，假飛雲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

  ……


  “哥，你不說我還忘了，……你知不知道，我那回因為什麽打他？”


  搖頭，不知道，……當然了，那件事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風小葉也一直沒有去問，

  “他在床底下，藏了一雙女孩兒的鞋！”


  ……


  當然了，假飛雲也隻是揀好聽的說，……還有些說不出口的話，她也沒好意思說出來，


  ……


  “然後呢？”（葉）

  “然後什麽然後？”


  “然後你幹什麽了？”（葉）

  “然後我就去調查了啊！……我就想看看，他那鞋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我後來就找了好多孩子去問，最後費了好大勁兒我才……”


  風小葉想想，說道，


  “其實這種事兒，你應該直接去問他本人啊……”（葉）

  “你聽我說完……後來，才知道，那鞋，是原先孤兒院裏麵另一個小姑娘的，那是我沒來之前的事兒，……他挺喜歡她的，那個小姑娘後來死了，然後他就偷偷的把那小姑娘的鞋給收藏起來了……”


  ……


  說到這兒，中間插點兒別的，


  我見過不少這樣的人，不是一對兒兩對了，……就是，夫妻之間的感情非常好，誰也離開不了誰，……然後其中的一個突然死掉了，另一個就非常的傷心，非常的戀伴兒，日夜哀傷，漸漸消瘦，形毀骨立，……身體一點點的就不行了，不長時間自己也追隨而去了……


  給風小葉的感覺，好像嶽福也是屬於這一類的人，沒曾想他小小年紀居然會是這種情種……所以他一直想方設法的，想要讓嶽福別太悲觀厭世什麽的，讓他好好的活下去，

  其實風小葉不知道，他自己，好像也……


  ……


  風小葉自然知道她說的是怎麽一回事兒了……搖搖頭，說道，

  “唉，我的好妹妹啊，……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最叫人討厭的人，就是偷偷摸摸在後麵給人打小報告的……”（葉）

  “我打小報告？……你怎麽不說他都幹的什麽事兒啊？”


  假飛雲很不忿的樣子，

  “別生氣，……你聽我說，他是未成年人，他還小呢，誰沒點兒什麽啊，……就算他真的做了什麽壞事兒，也不是說就改不了了……，教育就行，別動手打他，你要知道，有的人，你是越打他越不服你的……其實我跟你說，我從前邪乎的事兒比他幹的多了去了……”（葉）

  “我也沒老打他呀！就那麽一回！”（嘟囔，）

  “一回就夠他記住你一輩子的了！……還有啊，我並沒有叫你去管教他，並沒有給你授什麽權，就是讓你們好好的，互相照顧下，互相……哎算了，和睦相處，和睦相處，……”


  風小葉說到一半兒的時候，忽然打住了，……心說，我在說什麽呀？於是又轉了個話題，

  ……


  “哎對了，還有件事兒……我不光說他，還有你也是，不要隨便在人前顯擺你的本事，不要隨便用你的功夫，”（葉）

  “那要是有人欺負我呢？”（笑）

  “我不是說讓你遇到危險了也不能還手，我是說……你從小學的功夫，都是殺人的本事，一動手就要人命的，……凡事忍耐一下，隻要不是太要緊的事兒，忍了就是，不要隨便與人動手……最不濟，動手之前，先考慮十秒鍾，然後再動手也不遲……”（葉）

  “嗬嗬嗬嗬……”


  風小葉看看自己說的話，假飛雲好像沒往耳朵裏去似的……於是又說道，


  “武大郎知道吧？”


  武大郎？是《水滸傳》裏的那個武大郎麽？……假飛雲心說，你說這個幹嘛？

  “當初武鬆臨走的時候，就跟武大郎說，如果有人欺負你的話，不要與他爭，等我回來了，再給你出氣……結果武大郎到底還是沒聽他的，忍不住跟西門慶幹起來了，結果最後被人給害死了……”（葉）

  攤手，


  “啊哈？……你把我給比成武大郎了啊？”（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