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子夜

  仰頭看桐樹，桐花特可憐，

  願天無霜雪，梧子結千年，

  ——《樂府詩集?子夜四時歌》


  最早見到這首歌麽，是在電視劇《三國演義》裏麵，劉備娶孫權之妹時唱的，……因為這首歌用的是南方的吳語……出了名兒的“吳儂軟語”，北方人正常是很難聽的懂的，


  當時風小葉隻是憑著自己的耳朵聽到的辭意，用自己意想的感覺寫下的其中幾句歌詞，後來長大以後，找來原版的歌詞，……一對比看看，原來是貽笑大方，差了十萬八千裏了，

  ……


  以前說過，中秋節那天，正好是黃怡的生日，


  風小葉之前算了好長時間的日子，就等著這時候了……結果沒曾想，那天黃怡的爹媽也在家，一看到他，生生拿著笤掃疙瘩把他給攆出來了……


  沒辦法，計劃泡了湯了……看看又沒什麽地方去，於是轉來轉去的，就跑到黃怡家公寓樓的頂層上的天台來了，


  當然了，樓頂上的風可是不小，舉首天上，看看天上是圓圓的月亮，又低頭俯看下麵……是萬家的燈火，現在是中秋節，家家戶戶都在忙活著掌燈團圓呢，地下的窗戶亮著，如天上的萬點繁星，


  叫說風小葉在外旅行的時候，最喜歡看的，就是夜幕下萬家的燈火，……沒事兒的時候，就經常在別人家的窗戶下麵，挨家挨戶的看看人家晚上都在幹些什麽，低層的他就站在窗根底下，高層的就像壁虎一樣兒的攀在外牆……以他這般“偷窺”，有時候也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有一次看到一戶家裏麵，一對夫妻正在屋裏打架，他看看覺的好玩兒，就如蝙蝠一般的掛在窗外麵一直在看熱鬧，看看他們能打到什麽時候，……開始還挺有意思的，後來看看不好，那男的正拿著根帶子在勒女的脖子，沒辦法，隻好劈裏啪啦的破窗而入了……


  一陣風吹過，想想當年，風小葉笑笑，隨口唱起了幾句出來……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其辭曰，


  ……


  邀約與眾飛，晨鳥一路哀，


  春風好多情，吾子結千年，

  語盡兩三子，中間菩提裏，

  登月采芙蓉，連連得蓮子，


  ……


  邀約與眾子，紅花何護臨，


  與天無雙限，吾子結千年，

  語並兩三子，春天何其麗？

  我心如誦歌，君心若何似？

  ……


  叫說風小葉唱的是什麽？……其實就是他自己給翻譯的那個《子夜四時歌》，他也按照他想像中的“吳音”給唱了出來，至於原來的詞意是什麽麽，嗬嗬，看客不妨尋尋看？

  ……


  “唱的什麽啊？”（怡，笑，）


  一回頭，黃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身後了，……看看扶著欄杆站在那裏，好像已經有段時間了，

  原來，黃怡看風小葉被趕出來了，自己也沒無奈何沒什麽辦法，……又感覺他應該沒有走太遠，於是出來尋他，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想想，於是就到了自家的頂樓來了，


  ……


  倆人就這麽的，並肩坐在天台上，一起望月亮，


  ……


  過了一會兒，


  “黃小姐，……嗯？”（葉）

  原來，黃怡不知道什麽時候，靠著自己的肩膀居然睡著了……嗬嗬嗬，這個感覺可真不錯，

  “醒醒啊……”（葉）

  然而這天氣有點兒冷啊……風小葉他自己倒是不怕，可是黃怡不見得能受得了，……叫說他自己都沒有穿多少衣服，也沒有什麽外套可以脫下來給她蓋的……這可怎麽辦啊？


  抬頭望望天上，又看看眼下……


  ……


  目下何所見？萬點是人間，

  簷下燈萬點，遙映天上仙，

  人迷世中閑，誰知天象變？

  神來世上前，應知世中險，

  隨主神功建，下塵一念堅，


  千載事猶顯，今生又廿年，

  成住事已生，緩緩大空演，

  大道何其簡，法正大無邊，

  ……


  （20171004於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