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冤家
風小葉和付老頭兒在去衡陽的路上，……當然了，衡陽，是個南方的城市了，一路上從北到南，現在倆人穿的衣服都已經換了夏裝，比較涼快了，
“嗯，那個，老弟，……到了那兒以後，我該怎麽介紹你好呢？”
當然了，付老頭兒已經七十多了，管他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叫“老弟”……不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才好了，
“怎麽了？”（葉）
“嗯……我覺的吧，名字要是不太響亮的話，好像別人就不太容易看得起你……你看你這個名字吧，聽起來像姑娘似的……”
嗬，嗬嗬，嗬嗬嗬……也不是一回兩回被人這麽說了，
“你還讓我改名字麽？”（葉）
“不是啊，這個……當然了，名字叫的太響也不好，就像我大哥，他不是叫‘付精武’麽，他就這名字，就經常的招人，年青的時候，老有人來招他比武，……有一回，來的就說，你不是叫‘精武’麽？你要是打輸了，就把你的名字給改了，以後你就叫‘付不精武’……”
“嗬嗬嗬嗬嗬嗬……然後呢？”（葉，笑，）
“然後，那人就被我大哥一腳給踢趴下了，叫人給抬回去的……”
“嗬嗬嗬，……怎麽想起來說這個了？”（葉）
“你當那人是誰？”
“誰呀？”（葉）
“……他就是當時衡陽派的掌門，叫張家華，也就是張金龍的親爺爺，後來張家華就是活活的給自己氣死了，所以好多年，我們山一西無影腿門，一直和他們衡陽派不怎麽對付……”
風小葉心說，就這樣兒，關係這麽差，你還敢找上人家門去？……不過一想，也對，這回不是找人麻煩去了麽，
……
到了地方，看看，是郊外的一個好大的廠區，
看看上麵的牌子，衡陽化工……
這時候風小葉腦子裏麵冒出了一個想法，該不會這個“衡陽派”，就是這個“衡陽化工”企業裏麵的員工組成的吧？
雖然有些荒謬，不過又想想，……既然是專業的化工企業，那麽大規模的合成什麽特別的毒藥，也不是沒有條件啊，……
……
看看是一排很長的彩鋼房，這一片好像是個倉庫是什麽的，……然後其中的一個庫，好像是有點兒特別了，是單獨建造在廠區的一個落裏的，它旁邊兒的空地，都可以再建兩三個庫房了，看看好像是裝什麽危險品的，比如易燃易爆的東西，或者有毒的物質了，需要留出隔離帶了，因為風小葉上大學的時候，就在化工廠裏實習過，所對這個算是比較了解了，……風小葉心說，這就是那個什麽“衡陽派”的總部？
且別問他們倆是怎麽進的了化工廠的裏麵了……看看那門，是一個很大的閘門，上麵畫了一個帶圓圈的阿拉伯數字“1”，大閘門上麵又開了一個小門的樣子，……大門套小門了，門口還有一個小小的攝像頭裝在那裏，
老頭兒上前去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黑臉的穿著化工廠工作服，頭戴安全帽的人探了頭出來，
“幹啥呀？”
“麻煩給通報一下，就說山一西無影腿門代掌門付靈武，與嶗山派掌門風小葉，想要求見張掌門……”
啥啥啥？……風小葉心說，我啥時候成了什麽“嶗山派”的掌門了？
“知道了，你等會兒……”
那黑臉人又縮回頭去，把門關上了……
“你胡說什麽呀你！我什麽時候當什麽掌門了？”（葉）
老頭兒說道，
“我這不是給他們聽的麽……再說了，你看，你師父都不在了，那你不就理所當然的是你們自個兒的掌門人了麽……”
“我早都給我師父趕出來了，……”（葉）
“那你師父不也沒有別的傳人了麽，再說你不說也沒人知道啊，……你看，你要是再不繼承你師父的東西，那你們那門不就得絕了後了麽……”
“什麽玩藝……”（葉）
倆人正爭唾吵著，彩鋼房的小門又開了，……黑臉的安全帽又探出頭來，說道，
“倆位掌門，我們掌門請你們進去呢……”
……
嗬嗬，這就進來了？
……
這個庫麽，一進來，看看裏麵並不是直接的就可以看到裝的什麽東西，裏麵還有好多的隔斷，好像有許多小的套間了，……也許根本就不是什麽倉庫，也可能是個生產車間什麽的，然後在那個安全帽的引路下，走到了轉角的一個很窄的樓梯，從這裏又往上爬了，
叫說這個樓梯可是夠陡的，不扶著欄杆，真的有可能掉下去的那種，不過好在風小葉從小就練習爬樓梯，一下子邁兩三蹬也很輕鬆，……樓梯走不多遠，就有一個平台，然而隻是有一個平台，並沒有門戶，整個樓梯裏麵，都是沒有窗戶的，看不見外麵，
然後轉過一個方向，又有樓梯通到上麵，如此轉了幾個彎，大約已經上到了倉庫的頂層了，才到了地方，……一般人都得給轉暈了，
倆人被領著到了頂層，走到盡頭的一間屋子，推門進去了，
看看屋裏麵有幾張桌子，還有幾台平板電腦，像個辦公的地方似的，……然後付老頭兒開口問了，
“請問下，那位是張掌門？”
嗬，原來他也不認識這裏的人，
然後就看的另一個黑瘦的年青說道，
“我就是！……你們倆位，找我幹什麽？”
看看這位“張掌門”，他長的麽……
怎麽說好呢？這人很黑，很瘦，這倒是沒什麽了，……然而不但是他了，好像那個辦公室裏的幾個人，包括剛才給引路的那個，好像都是這副模樣，都是又黑又瘦，個子也不高，好像是一家親戚似的，……叫說這也是家族遺傳麽？
來的之前，有聽的付老頭兒說過，衡陽派是一個家族流派（其實他們無影腿門好像也是這個德行），裏麵的人都是近係的親戚，曆任的掌門人都姓張，都是父子叔侄那樣的承傳，……然而老頭也說過，衡陽派的前任掌門，也就是死在了海上的張金龍，是個帥氣小夥，身材高大英俊，而且人還很白淨……
……
“啊，是這樣兒的，我叫……”
老頭兒才說一半，就給那個張掌門打住了，
“山一西無影腿的付靈武是吧？……付精武的弟弟？”
“啊，對，是……我叫付靈武，這位叫風小葉……”
“我沒問你們是誰，我問你們來找我幹什麽？……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
“那個……張掌門，有事兒我就直接說了，……這一陣子，好多地方都出了事兒，有幾個村子裏的人，不明不白的就給人用毒藥給藥死了，已經死了好多人了，老頭兒我沒事兒閑的，就留心了一下，感覺那種藥的效果，感覺挺像是貴派的藥才有，我想問問張掌門，衡陽派的藥，最近，是不是有丟失的？有被什麽人拿去用了？”
當然了，老頭兒並沒有直接問，是不是你們的人幹的，……而是說話稍稍拐了點兒彎子，多少給人家點兒麵子，
然而那個姓張的卻沒有多少耐心煩，
“是我叫他們幹的，”
“啊？”
……
叫說也沒曾想，這種事兒，他還真就承認了……這可不是一條兩條的人命啊，
……
“可是，為啥呀？”
“就為了我們死的那些人！”
“你們的人？……”
說到這兒，老頭兒也想起來了，他說的，應該是“衡陽號事件”裏麵的事兒了，
風小葉心說，說這個“衡陽派”，他們的老家有個叫“衡陽化工”的化工廠，還有一個“衡陽號軍艦”……這都是怎麽回事兒啊？和“衡陽”這個地名幹上了是怎麽的？
……
“對！……我們死了那些人，怎麽沒見有人來問啊！”
“嗯？”
付老頭兒一時有點兒聽糊塗了……
“不是，張掌門……這……”
“等下！……張掌門，你是說，你承認那些事兒，是你們衡陽派的人幹的了？”（葉）
因為那個付老頭兒嘴實在太笨，所以旁邊兒的風小葉替他說了，
那個張掌門斜眼瞅瞅他，說道，
“你是哪個？”
當然了，這個“張掌門”的長相麽，之前已經說過了，總之是不怎麽好看……由其他現在用這種眼神兒瞅著自己，更是讓風小葉反感，
因為風小葉和付老頭兒的年紀實在相差太大，這倆人站在一塊，旁人很難想像他們之間是“平級”的朋友之交，……一開始，衡陽派眾人都以為他是無影腿付老頭兒帶來的徒子徒孫，是他的跟班什麽的呢，
“我是哪個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們弄死了那麽多人，是幹什麽？”（葉）
張掌門看看付老頭，說到，
“付掌門，他是誰呀？”
“噢……我剛才不正要說來著麽，……那個，這位，是我的望年交，是嶗山派的風掌門……”
……
衡陽派眾人大眼兒瞪小眼兒……嶗山派？那是個什麽玩藝兒？有這東西麽？……你們有誰聽說過？
……
當然了，且不說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這麽個所謂的“嶗山派”了，……就是眼前這個設在化工廠裏的“衡陽派”，估計也沒人有聽說過的，
那人打量打量風小葉，
“風掌門？……嗬，挺年青的啊……”
……
風小葉心說，我看你歲數也不怎麽大……
……
“你們這是在犯法，你不知道麽？”（葉）
“我們犯不犯法，還輪不上叫你來管……”
老頭兒一看，連忙說道，
“啊，那個……張掌門，你們先別，別把話說僵了……你們到底這麽做，是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報仇啊！……我們船上死了那麽些人，你不知道麽？我們能就這麽算了麽？”
……
老頭兒和風小葉互相看了一眼，……心說，果然，
……
“那你們也不能濫殺啊……就算再怎麽的有仇，都不能滅人家滿門，何況你們……你們一整個村子一整個村子的滅，不分男女老幼的，這是好幾百條人命啊……”
“嗬嗬，你知道我們死了多少人？”
“你們要是給前掌門報仇，也得找對仇家才是，你不能隨便……那麽多村子，都是你們仇家？”
“我們船上一千多條人命，也是一個都沒跑出來！”
“等下！……張掌門，你們的船到底是怎麽沉的？到底是誰幹的？你到底有沒有譜啊？就這麽隨便亂殺人？”（葉）
確實啊，他們的船是怎麽沉的？
……
叫說風小葉和付老頭，這回來找這個“衡陽派”，是因為衡陽派的人突然間全都失了控，下毒害死了不少人，然而最初的起因，還是因為那個“衡陽號”在海上沉了的原因，……
叫說看武俠裏麵寫的，六大派圍攻光明頂，是混元霹靂手成昆挑起的，但凡是什麽“江湖紛爭”，都是有一個幕後的黑手，一個最終的隱藏boss才對，……叫說衡陽派這事兒，到底是哪個挑起來的？
就聽的那個張掌門說道，
“我們前掌門張金龍，生前有個對頭，叫王長安！……那件事兒，十有是他做的！我們下毒的那些，都是他們姓王的親戚！……我們死了多少人，我就讓他們死多少！”
撲哧，……不會吧？
……
風小葉心說，王老師，你怎麽又變成boss了？……
……
應該隻是重名的人吧？
……
（20171108最近一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