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失蹤
這一天,孤兒院裏麵……嶽福沒什麽事兒的時候,就在那裏自製冰鎮汽水,……叫說孤兒院裏夏天的飲料雪糕什麽東西,主要都是由他來負責“生產”的,
當然了,因為孤兒院裏麵的開銷很緊張,也不可能給孩子們多少零用錢,所以風小葉教了他不少自己來做飲料和點心的方法,畢竟自己做的便宜,又不像外麵買的東西,天曉得裏麵加了多少防腐劑,……還跟他說,如果你的衛生條件要是過關,還可以去申請營業執照,拿到外麵去賣……不過前提得是等你滿十八歲了,營業執照才能下來,
砰!……一不留神,嶽福給汽水噴了一臉,眾笑,
一個很小的女孩走了過來,
“嶽福哥……”
“冰箱裏麵有做好的,去拿吧,”(福,笑,)
然後另一個男孩說道,
“喂喂,老大,……憑什麽她可以隨便拿,我們就得限量?”
嶽福斜眼瞅瞅他,
“你多大了?”(福)
“我也沒比她大多少啊,才大了十歲而已……”(自語)
眾笑,
……
“嶽福哥最喜歡我了,是吧?”(笑,眾笑,)
嶽福隻是笑笑,並沒有吱聲兒……然後小女孩又說道,
“你還親過我呢……”
眾笑,
“那是人工呼吸,不算的,”(福,笑,)
“小玲姐姐長什麽樣兒?”
“嗯?”
……
聽她突然間問了這麽一句,眾人都有些變色,心說這是誰告訴你的?……那是嶽福唯一不能觸碰的地方,搞不好他會直接吐血呢,以前不是沒有過……好不容易差不多讓他忘了這碼子事兒了,又讓你給翻出來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然而看看嶽福,他現在好像暫時還沒有什麽事兒……眾人小心翼翼的瞅瞅他,好像在看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似的……
然後嶽福想了想,回憶了一下,說道,
“嗯……她,喜歡穿紅衣服,有倆個辮子……”(福)
然而說著說著,嶽福突然間梗咽住了……瞬間,一大滴眼淚掉了出來,
“嶽福哥……你怎麽了?”
“我,我……我想不起來她的樣子了……”(福,哭,)
眾人一看到這個場景,都知趣的躲開了……有的臨走的時候還偷偷的順走了他手裏才剛做完的那半瓶汽水,
小女孩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呢,還沒有意識到她在幹什麽好事兒,還繼續問道,
“怎麽想不起來了呢?”
“她……她死的時候,頭已經碎了……我,我,……啊!”
福嶽說話的時候,一邊大喘著氣,一邊抱著頭……突然大叫了一聲出來,把小女孩給嚇了一跳……當然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麽禍,
好半天,看看嶽福的表情不那麽嚇人了,呼吸也變得平衡了些,……於是小女孩看看他,又接著問道,
……
“你能等到我長大麽?”
嗯?
“什麽話?……唉,我活不長的,”(福,笑,)
“可是,我也活不長啊……”
……
“嗯?”
“大夫說了,我也活不了太長時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就,”
“切……傻瓜,你的病是能治的!而我……我是,沒有什麽指望了,是我自己,沒什麽活下去的意義了……”(福,搖頭,歎氣,)
然後嶽福一抬頭,才發現風小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他前麵了,
“啊?……葉叔叔,我……隨便說的,”(福)
叫說嶽福最怕的,就是風小葉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他也知道風小葉最怕的,就是聽到他說這種話……
……
好半天,風小葉才開口,
“阿福,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一直在誤導你……”(葉)
嶽福沒敢接話……
“……跟你講個事兒啊,……我,我上大學的時候,我的畢業論文導師,姓王,叫王長安,他,是一個,很出色的人,文武全材,長的也非常英俊,……他在學術界裏,從前都有一定的知名度,我在畢業設計的時候……雖然他這人現在不在了,但是他的論文,現在在sci……跟你說聽不懂,就是,一個很有名兒的外國學術期刊,都經常引用他的文章,總之就是,挺厲害的一個人了……”(葉)
“他不在了?……去世了麽?”(福)
……
倆人說話的時候,剛才跑掉的眾人又偷偷的從門口探出頭來,
……
“不是(搖頭)……他這人麽,長的非常漂亮,就連當時我們班上,都有不少女生暗戀他(笑),他對我們,不光是教了我們書本上的知識,還從他那裏,可以學到好多做人的道理,我對他,就像你對我一樣(點頭)……我說他不在了,是因為,……他結婚以後,他的妻子也非常的漂亮,就之就是,非常讓人羨慕的那麽一個人,……但是,就在他妻子生孩子的那一天,他就失蹤了,再沒有出現過……”(葉)
“失蹤?”(福)
“其實最後的那天,我還見了他一麵,但是從此他就不見了……”(葉)
“然後呢?”
“然後,他的孩子出生了,就沒有爸爸了,就隻有媽媽帶著他了……”(葉)
“那……那個媽媽,不是很可憐麽?一個人帶小孩……”(福)
風小葉想想,說道,
“阿福……我早些年跟你說,說你要是實在不想活下去了,想要追隨小玲而去了,也至少等你長大,把你的孩子生下來,讓你爸爸有個後人,繼承香火的……但是後來,他這件事兒出了以後,我就覺的,不好,……其實當時我也是想,暫時先穩住你,想叫你別去尋死,時間長了你就能想明白了,但是沒曾想,這麽長時間你還是一個腦筋的……”(葉)
“葉叔叔,我不會像你那個王老師那樣兒的,……”(福)
“像不像他……嗬(笑),也不是你能學的來的,……過來!”(葉)
說著,把旁邊兒喝汽水的那個小女孩拉了過來,摸摸她的頭,
“她的名字是你給起的吧?”(葉,笑,)
“嗯,……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非常的小,還渾身發紫,我就管她叫‘小紫’了……”(福)
“你還把自己的姓兒都給她了?”(葉,笑,)
“嗯,”(福)
“我叫嶽-小-紫!”
小女孩喊道……
風小葉笑笑,說道,
“有一個外國詩人,叫貝多芬,……他有一首詩,寫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葉)
“不是貝多芬吧?……我記的是叫裴多菲,貝多芬是彈鋼琴的……”
這時候旁邊另一個男孩插話道……
“嗬嗬,我故意說錯的(笑),……我就是說,阿福,我知道你對小玲的感情,但是確實有東西,是要比愛情更重要的,”(葉)
“我知道……”(福,點頭,)
嶽福突然想起來,於是問道,
“對了,葉叔叔,那個王老師……他是因為什麽失蹤的?”(福)
……
“因為什麽?……”(葉)
叫說王長安去了哪裏?……怎麽說好呢?我也在考慮,要不要把王長安出走的原因說出來呢?……因為王長安是另一本書裏的主角,那裏麵有他完整的一生的故事,所以這裏一直沒有怎麽說,
“嗯……紅樓夢,你看過吧?”(葉)
“嗯,”
“主角是誰?”(葉)
“賈寶玉和林黛玉,”
“最後結果樣兒了?”(葉)
“林黛玉死了,然後賈寶玉出家了……”
“嗯(點頭)……但是還有一點,賈寶玉在出家以前,他也已經結婚了,而且他的妻子薛寶杈,也已經懷了孕了……”(葉)
“你是說……”(福)
當然了,王長安的下落,風小葉也隻是憑著自己隱隱約約的一點感覺,猜想的……但是他也不敢確定,
……
“賈寶玉最後,是在上京趕考,中了功名以後,從此就不見了……他有了功名了,而且妻子也已經懷了孕了,有了後代了……過去講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這也算是有了後代,有了功名,對得起家人,對得起祖先了,然後他就出家了……”(葉)
其實不止是賈寶玉了,在曆史上,還有一個人,也是和賈寶玉的經曆有點兒像的,……他從前是一個王子,國家唯一的王位繼承人,前途無量,他也有一個美麗的妻子,而且當時也已經懷孕了……然後有天,他也放棄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一個人離開了……
這個人的名字,說出來好多人可能並不熟悉,他的名字,漢語音譯為“喬達摩·悉達多”,……後世稱之為“釋迦牟尼”,佛號“南無釋迦文如來”,
……
(20180326最近一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