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毀容
砰！砰！……轟！轟！……噠噠噠噠噠噠噠……吱！……轟！……
……
說下這是什麽動靜啊……不是哪裏發生戰爭了，而是現在正是除夕守歲的時候，過年呢，
這是從美國的唐瑞打來的視頻電話，……看看視頻裏麵，唐瑞穿了一身中國式的衣服，
“風，現在時間，是你們中國人過年的時候，給你們拜一個中國式的年啊，”
“謝謝啊（笑）……jerry，給你看看這個……”（葉，笑，）
說著，風小葉開開窗戶，把手機探到了窗外，把視頻轉移到了外麵，看看這時候外麵的夜景……立刻，一陣巨響從外麵傳了進來，
……
轟！轟！……吱兒！轟！……砰砰砰！
……
“我的天啊，……親愛的風，你們的國家，正在打仗麽？”
“不是啊（笑，搖頭，）……隻是過年而已，”（葉，笑，）
“你們，每年……都這樣過麽？”
“差不多吧，……”（笑）
“風，你知道麽？當年海灣戰爭的時候，巴格達上空的防空火力密度，就跟現在你們的城市上空差不多少了……我知道你們中國人喜歡放煙花，但是沒曾想居然到了這種地步……”
“嗬嗬，中國人多麽（笑）……有人統計過，中國人過年時候放鞭炮消耗的火藥量，足夠打一場局部戰爭的了，”（葉，笑，）
……
叫說過年的時候，我還真就有經曆過這種事兒，兩棟居民樓之間，互相用煙花對射的，……然後有一家屋裏被射進去了一顆禮花彈，差點兒引起火災，還給賠了好多錢，
……
當然了，也不止是外麵，風小葉的家裏麵，也剛剛的進行過一場“戰爭”了，
……
說下怎麽回事兒吧，剛才包餃子的時候……叫說中國人過年有個吃餃子的習慣，除夕夜裏一家人要包餃子守歲的，
叫說風小葉雖然做別的菜很有些手段，但是包餃子，卻是沒什麽經驗，本來他也不愛幹這種事兒，非常討厭包餃子的，因為包餃子的時候總能讓他想起來一些很不愉快的東西……隻是勉為其難的坐在這裏，包出來一堆餃子不像餃子，包子不像包子的東西……一不小心，擠破了一個，裏麵的肉汁流了出來……
“先把兩邊兒的捏上不就出不來了？”
旁邊的黃怡媽沒好氣的教訓道，……風小葉心裏麵窩火，你剛才還說先從中間開始捏呢！
“怎麽的，說你不服氣啊？……瞅你那德行，會幹點兒活兒不？”
“媽，你別再說他了……”（怡）
風小葉強忍著，不吱聲，……一不小心，又給包壞了一個，弄了一手的汁水，
“看你這點兒餃子包的，像是誰給你氣受了似的……你瞪什麽瞪？”
風小葉咬著牙，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說道，
“我生平討厭三件事兒，……一是上廁所的時候粘到屎，一是收屍體的時候碰到死人身上，再就是包餃子的時候碰到裏麵的餡兒！”（葉，咬牙，）
還沒等黃怡媽回應呢，旁邊兒的黃怡先“騰”的站了起來，一把拎住他的耳朵，開開門，給他拉到外麵的走廊裏麵，“嘭嘭嘭”一頓暴錘，
“怎麽說話呢你！……我告訴你再敢胡說！……你今晚上別進來了！”（怡，怒，）
然後把門關上了，給他關外麵了……
……
等到餃子煮好了……黃怡想想，大過年的叫他這麽在外麵站著，好像也不是那麽回事兒，……然後又開門叫他進來了，
……
餃子盛上來，黃怡媽好像是故意的，把風小葉包的那些不像樣的餃子全都挑了出來，放在他那麵前那一盤兒裏了……叫他吃他自己包的作品，
看看他好半天不動筷子……
“快點兒吃吧……”（怡）
“我不愛吃餃子……”（葉）
黃怡媽又在旁邊諷刺道……
“喲，這個嬌的，連給餃子都不吃……”
……
叫說過去的人麽，把吃餃子當成是很高興的事了，過年才吃一回，但是也確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吃那東西的，……風小葉這人就不喜歡餃子，由其是不喜歡肉餡的餃子，
其實不止是肉餡餃子了，包子，丸子，餡餅，所有帶肉餡的東西他都不喜歡，叫他吃這些玩兒藝，比上刑都難受，……至於什麽原因，以前說過好多回了，不再重複了，黃怡媽好像還發現他的這個“弱點”了，特意的把這回所有的餃子餡兒全都和的肉餡，沒有素的，……偏偏就讓他吃這個，
“別堵氣啦，大過年呢……叫你吃你就吃吧……”（怡）
“黃小姐，我真吃不下……”（葉）
“隨和點兒吧，吃個餃子又不能要你命……”（怡）
風小葉心說，怎麽連你也這麽說……
一咬牙，拿起筷子，紮起一個熱氣騰騰的餃子來，也不管燙不燙，直接扔嘴裏麵，嚼都沒嚼，直接齜牙咧嘴的就吞下去了……
“看你像什麽樣兒……好好吃飯，別耍怪啊，”（怡）
“嗬……這不也能吃麽，整那個樣兒，還以為你吃完了就能死呢，”
“媽！……你少說兩句，大過年的，你老撩他幹什麽？”（怡）
那邊兒風小葉又用筷子紮了一個餃子，又是如上操作，一口一個，一連吞了七八個……吃的咬牙切齒的樣子，
“小葉！”（怡）
黃怡媽看了，笑笑，說道，
“這不也吃的挺香的麽？……”（笑）
“當然好吃了！……人肉能不好吃麽！”（葉，咬牙，）
“啊？”（怡）
就看的風小葉咬牙說道，
“……我以前，碰到什麽不想吃的東西，就把它想像成是我的仇人，……隻要是仇人的肉，再敢吃我也能吃的下去！”（葉，咬牙，）
“你！……”（怡，怒，）
黃怡氣的又把他給拎到外麵，又是一頓暴捶……然後關上門，說什麽不讓他進來了，
“好好反省！”（怡，怒，）
……
然後不一會兒，黃怡又開開門，又把他叫進來了，因為有電話找他的，
……
一個電話才剛放下，馬上又有電話打來了，……一看，這回是方舟的都超來的，
……
“阿葉，你，……過來一趟，行麽？”（超）
“……出什麽事兒啦？”（葉）
……
叫說過年的時候，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呆在家裏的，……社會上總有一些崗位，得時時的有人站在那裏，現下都超就在醫院裏麵值班，
……
“什麽事兒，這麽急？”（葉）
“你來看看這個……”（超）
……
說下是怎麽回事兒吧，……有幾個小孩，過年放鞭炮，結果其中一個給炸飛了，估計是肯定殘廢了，
有人可能說，怎麽放鞭還帶炸飛了自己的？
這麽說吧，……不知道這種事兒，你們小時候有沒有幹過，……就是，把普通的鞭炮給拆了，把幾個鞭炮裏麵的藥量給毀成一個超大號兒的，放在罐頭瓶子之類的東西裏麵再引爆……
這熊孩子就是如上操作，……叫說這幫熊孩子可都是“軍火專家”級別的，把十七八根“麻雷”裏麵的藥給放在易拉罐瓶子裏麵塞滿了，以為點燃以後裏麵的火藥會像焰火一樣兒的從瓶口裏噴出來呢，結果“咣”的一下，……然後就到了這裏了，
叫說現在的鞭炮裏麵的裝藥，可不是過去的一硝二磺三木炭的那種黑藥了，而是威力大了幾十倍的鋁粉氯酸鉀的銀藥，
……
現在的情況看看，半邊兒臉是沒了，得整容了……還不止是麵部的植皮，連骨頭都得重建了，因為那個鋁製的易拉罐，直接就相當一個破碎片手雷了……
聽都超說，重建麵部骨骼，得用泡沫鈦合金……那東西的價格，比黃金還貴，再加上重建麵部各個組織，前後幾十次手術的費用，那就得六位數了，
風小葉心說，這臉都沒有了……這要是在過去，這還活著幹嘛了？
……
然後就看的都超把手伸出來，
“阿葉，那個……給我點兒，”（超）
“什，……什，什麽？”（葉）
“我聽說，你在美國的時候，用過一種，你自己配的，‘長肉生皮水’，聽說是對人體組織再生什麽的，很有效果，有的人半邊臉燒沒了，都給你救回來了……給我點兒，”（超）
“嗬，……怎麽都傳到這兒來了？”（葉，笑，）
“你快點兒吧，給我點兒……”（超）
風小葉瞅瞅他，說道，
“那小孩，是你親戚？”（葉）
“不是，……但是，他就那麽點兒歲數的，就成那樣兒了，這不是一般的毀容，現在的醫學技術，能恢複多少，這也不好說，（搖頭）……我想……”（超）
“阿超，你聽我說，……我那些東西，是不能公之於世的，要是能的話，造福人類，我早就拿出來了，……我那些東西，隻能是無聲無息的，給少數人用一下還可以，要是弄的滿天下都知道了，那，不行，那我可犯天條的，”（葉，搖頭，）
“救人的事兒你不做？”（超）
“不是不做，是隻能偷偷的，給少數人做，而不能大庭廣眾的，堂而煌之的搞，我要遭報應的……”（葉）
“你到底給不給？”（超）
搖頭，
“阿葉，沒記錯的話，你還欠我一筆錢呢……”（超）
叫說以前有次，因為什麽事兒，風小葉管他借了幾十萬，……到現在還沒還呢，
“那又怎樣？”
“阿葉，這回你幫我一下，你欠我的債，咱們從此一筆勾銷……”
“嗬嗬，……想的美，”
“你真的不幫？”
“不是不想幫，是幫不了……”（葉，搖頭，）
都超瞅瞅他……
“行，我記住你了啊！以後你再……阿葉，以前你求我的時候，我什麽時候有猶豫過的？”（超）
風小葉想想……
“這樣吧……我可以給他用一點，用一半兒，給他治好一半兒，不給全給他治好了，得給他留點兒疤……全給治好了話我要招報應的！……然後你也別說是我做的，（擺手，）就說，是你們醫院給治的，你就說是現在的醫療水平也就這樣兒了，你們盡最大努力，也隻能夠給治到這個程度了……就這麽說吧，”（葉，擺手，）
……
（20190417最近一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