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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黃沙1

  在沈陽的北郊,有很大片的山地,山水相連,風景極好,被視為風水寶地,一串串有名字的山,都是旅遊的景點,清福陵,清昭陵也都在這一帶,……風小葉因為住的近,自然沒少遊過……


  然而還有一個地方,也就是棋盤山……,這個地方,也是相當有名了,據說山頂上是一塊巨石棋盤,曾有仙人於其上下棋,故名,


  ……


  有句話,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


  風小葉這人好旅遊,初聞此地的時候,也是欣然規往,然而未果……因為後來聽說,原始的那塊“棋盤”,在某某年修路的時候,給炸了……


  沒錯,炸了……


  現在山頂上的那塊“棋盤”,是後來為了招攬遊客,又不知道又從哪兒找了塊石頭,新修的……


  聽說當年,市一裏的領一導為了打響一個什麽“水一庫一戰一役”,要在山裏麵打洞穿隧道,還剛好就要在棋盤的底下穿洞,……為了“施工安全”,就把山頂上那塊可能會影一響一政一績的石棋盤,給炸沒了,……叫說那個愚蠢的戰一天鬥一地的時代,有多少古跡名勝,毀於無知,

  風小葉聽著窩火,於是誓不履此地,……所以究其一生,也沒有去過棋盤山那裏,


  ……


  然而在他年幼的時候,還是有一次差一點兒就去了棋盤山的經曆的,


  ……


  小學生都有春遊活動……每到春天,學生們都被老師們領著坐大客車,被拉到附近的公園裏去遊園的,附近的景點都在被考慮之內……因為棋盤山也在沈陽近郊,所以學校也組織過學生春遊去那裏,


  當然了,春遊麽,小學生們都是很期待的,……出去玩兒,呼吸新鮮空氣,然後大家一起坐在草坪上,吃野餐,叫說平時在校園裏是不允許吃零食的,春遊的時候就不限了……叫說那個時候,春遊和運一動一會,是小學生們一年中僅有的兩個期盼的節日,

  出發之前的,風小葉自然也是很高興的,和姐姐一起出去買了好多的小食品中,準備春遊的時候路上吃的,……平日裏,因為經濟原因,他們姐倆也很少有錢買零食,

  然而就在春遊的前一天,出了這麽一件事兒,

  ……


  風小葉班裏的班主任老師,不知道怎麽的,就跟他一直不對付,……因為班級紀律問題,總找借口批評他,……那一天,又不知道因為是什麽事兒(實際上是因為間隔的太久了,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又給他當眾批了好一頓,

  叫說風小葉這人,上學的時候可是出了名兒的“問題學生”,……他的問題,可不是學習上的問題,而是“行為操守”上的,雖然他的學習成績一直是“優”,但是操行評定卻一直是“劣”,所以曆次評優評獎,都沒有他的份,


  他的性格,最不喜歡被人說,受不得一點兒冤枉,所以對於老師的批評,隻要有可能的,他都會當場直接反駁回去……在那個時候,對於老師來講,學習差還有可挽回,然而一個愛頂嘴的學生,則是無可救藥的差生了,


  ……


  “我告訴你,我醜話說在前麵,你要是還認識不到自己的問題,明天春遊,你就不用去了!”


  “不去就不去,我稀罕跟你出去!……我也告訴你!我要是去了立刻就死!”(葉)

  ……


  叫說君子一言,重於九鼎,然後第二天早上,在學校春遊的大客車發車的時候,風小葉就真的沒有來,……誰也不知道他那一天到底去了哪裏,

  ……


  什麽叫“不共戴天之仇”啊?……對於一個小學生年齡的孩子來說,這就已經是甚於不共戴天之怨的了,有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後來他長大以後,對於這位誨人不倦的班主任老師,自然會有所回報了……這是後話了,

  ……


  風小葉長大得閑以後,遍遊三山五嶽,以其本領,所到之處,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然而就因為這一段故事,隻有棋盤山這一塊地方,窮其一生,亦不曾走近過,


  但是有個地方,離的棋盤山很近的,其實也可以算作是棋盤山的分支了……就是輝山,他倒是去過不少回,……當然他不是自己情願去的,是讓黃怡給拖著去的,不得不去,

  當然了,黃怡也不是想要旅遊什麽的,而是因為,在輝山那裏,有一片公墓,她家的好多親人都埋在那裏,……逢年過節都要前去祭掃,沒辦法的,風小葉被她給帶著,不得不被逼的一次次的“自毀誓言”,

  後來有一次,不經意的,才讓黃怡知道原來是怎麽回事兒,……看看他那副模樣,真是有點兒哭笑不得,


  ……


  “嗬嗬(笑)……可是,你,到現在,不也是,沒什麽事兒麽?”(怡,笑,)


  那是那是……風小葉心說,我都已經死過不知道多少回了……


  黃怡想了想,笑笑,又說,


  “小葉……我記的我爺爺還活著的時候,說過,他年青的時候,有看到過那個棋盤,”(怡,笑,)


  “嗯?”(葉)

  “不過,那個棋盤不是很大的……很小的,也就,兩米多寬吧,(用手比劃)……而且,上麵也不是全是棋子,隻有倆個棋子,而且都是跟‘棋盤’底下連著的,”(怡)

  “是麽?……隻有倆個呀?”(葉)

  ……


  然而其它的棋子,都去了哪裏了呢?……是仙人帶走了麽?


  ……


  棋盤仙圍近弈無,激蕩五千折砥柱,


  巫峽沉江長河堵,忍見中原黃沙覆,

  ——山行·十三


  ……


  (201805最近一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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