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背影
前麵說過，嶽福上的小學校，來的第一天，就看到外班有一個女生，背影很像死去的小玲，……記的她名字叫薑園園，
當然了，他倒是沒有刻意去調查那女孩到底叫什麽名字，隻是第一眼剛看到的時候，有些吃驚，看著她發呆了那麽一會兒而已，……然後第二天，他就知道那女孩叫什麽名字了，因為有個自稱是她“男朋友”的外班男生上門來挑釁，說，離我女朋友遠點兒，薑園園是我女朋友，雲雲，……嶽福這才知道，噢，原來那女生叫這個名字啊，
不過這個女生麽，也隻是背影長得像而已，正麵並不像，嶽福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把她當作小玲的代替品，甚至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話，至多路過的時候，會多看一眼而已，……畢竟從背影看起來還是太像了……
……
在學校裏，高年級，也不知道是四年級還是五年級的，有這麽一個男生，個子很高大，叫王恭禹，……這名字嶽福也隻是知道這麽叫，具體是怎麽寫的就不太清楚了，也有可能是“王公羽”，或者“王宮雨”什麽的，反正差不多就是這麽個發音吧，估且就這麽叫他了，
這個王恭禹麽，因為有次，好像是期中考試還是什麽的，他得了一個一百分，全班唯一的一個一百分，於是在很多老師中間都在傳，由其是他的班主任，很自豪的，說，這是我們班的“種子選手”，雲雲，……嶽福也是從那時開始聽說，學校中有這麽個人物的，
有次，一群高年級的學生體育課要打籃球，一群人抱著籃球，吵吵嚷嚷，大搖大搖的從教學樓的樓梯往下走，……當時嶽福正從下麵往上走，迎麵，就看到這群人，就看的中間為首的一個，個子很高，頭發有點兒長，梳著中分頭，還是八字眉，……叫說這個形容，是不是覺得有點熟悉？之前形容風小葉的相貌時，差不多就是用的這些詞，
但是也不一樣，風小葉是細長臉，而這學生是方臉尖下巴，……然後就聽的旁邊其它的學生叫他王恭禹……，當時，嶽福就心想，噢，原來你就是王恭禹啊？
第一麵見到這人，就是這麽個感覺，……噢，原來他長這樣兒啊？總聽人說什麽王恭禹王恭禹的，原來就是他啊……
就這麽的，知道有他這麽個人了，知道他長什麽樣兒了，……叫說這個王恭禹，好像還是他們班裏的體育課代表，交際還很廣的，很多班的學生都認識他，再加上考過一百分，算是個學校裏的小名人了，
因為見過了第一麵了，有了第一印象了，嶽福在學校裏，就經常會看到這個王恭禹，……其實之前可能也經常有碰到過，但是並沒有注意，打從知道他的名字，他的長相以後，走路再碰到，就會留心一下，噢，這是那個考過一百分的王恭禹……，雖然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話，
記的印象比較深的一次，好像不是在操場就是走廊，又碰到了這個王恭禹一行人，當時記的那王恭禹，正把一隻手搭在另一個學生的肩膀上，像個老大哥一樣的身份，另一隻手抬起來，正在向遠處的其它學生招手，
……
“阿飛，你們先去占場地！……，小龍！你們去把他們班的人都叫來！”
……
當時麽，給嶽福的感覺，這個王恭禹，好像是有意的，在給旁人一種他在“呼風喚雨”，很有“勢力”的感覺，在那裏“呼朋引伴”，他顯得很有本事，老大哥，領袖，強者，招搖過市，……當時就是給人這麽一種感覺，
不過嶽福跟他也沒什麽交集，又不在一個班的，也不在同一個年極，至多也就是走路時偶爾會碰見罷了……，時間一長，也許王恭禹對嶽福也能有些臉熟了，但是倆人並不來往，估計也不知道他名字叫嶽福，
而且嶽福對他，也並沒有什麽向往，羨慕的感覺，因為想想，自己班上，似乎也有類似的人物的存在，自己班的班長姬曉峰，好像就和他差不多，也是這麽的，下課以後一大幫子人一起行動……互相招呼，吆喝著，
……
然後有天啊，嶽福也不知道是怎麽的，突然壞了肚子，開始拉稀，……嚴重的時候，一節課中間要去上三次廁所，拉出來的跟水一樣……
當然了，嶽福也沒上醫院，也沒吃什麽藥，知道這沒有什麽事兒，隻要能拉出來就好，吃壞了肚子，隻要拉出來肚子裏就不疼了，肚子裏的髒東西全拉淨了，過不多久就會複元的，……就怕光是肚子疼卻拉不出來，那才糟呢，之前他們孤兒院的耗子就是因為光肚子疼卻拉不出來，憋的差點兒死過去……
因為壞了肚子，嶽福走路都小心翼翼的，雖說已經漸好了……，每每一下課，都要到廁所裏去蹲一下，不論肚子裏有沒有存貨都去倒一下，免得上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再去請假……，就這麽的，每節課下課都去廁所裏蹲，
可能是因為蹲的次數比較多了吧，之前說到的那個高年紀的王恭禹，來上廁所時，看到嶽福的次數也就漸多了起來，……每次，都看到嶽福在那裏蹲坑，臭氣熏天……
然後這節課下課，嶽福又在廁所裏蹲著，……然後王恭禹打完籃球，和他班上的同學一起來廁所裏衝涼……
然後王恭禹一看到嶽福又在那裏蹲坑，於是手指著他，對他旁邊的另一個學生說道，
……
“這逼，拉粑粑惡臭……”
……
原話，……當時他就是這麽說的，
……
這是王恭禹說自己的第一句話，雖然不是對著自己說的，……但是頭一回，聽到他說話時提到自己，
當時嶽福蹲在那裏，聽了，心說，我知道你是什麽人了，
……什麽“種子選手”？發了黴的種子吧？……不用解釋了，壞人，就是壞人，……嶽福的衡量標準，其它方麵不管怎麽樣，隻要是嘴裏不幹不淨，說髒話的，那就是壞人，
……
以前風小葉跟他說過，如果你分不清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的時候，當看到他嘴裏噴出髒話來的時候，那麽就可以確定了，……因為隻有當他肚子裏的壞東西已經裝的太多了，已經裝滿，裝不下了，才會往外溢……，有句話，惡貫滿盈，雖然這麽形容不太恰當，但是也有點兒那個意思了，
……
現在的小學生，學校裏麵搞對像的，早戀的，你別不承認它，這已經是普遍現像了，甚至在幼兒園裏麵……，
不過說到這裏，嶽福自己也不好意思去說別人，因為之前他和小玲倆個……，要不是他自己早戀，那天非得拉著小玲出外麵去玩，要不然小玲也不會被汽車撞死，每每回想起來，都頗為後悔，
……下課的時候，小學校園裏有男生和女生在一起幽會，連親嘴的都有，這也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叫說現在的小孩子早熟得厲害，估計連怎麽生孩子都知道了，就是具體的細節可能還不太熟悉而已，
……
前麵說到過，那個背影和小玲很像的，叫薑園園的外班女生，……嶽福每次走路看到，都不免多瞧她一眼，畢竟背影很像麽……但是也不能多看，因為每每一想到小玲，嶽福心裏麵就難過，但是又忍不住想要看……
叫說小學生好像是不能騎自行車的，好像得過十二歲以後才能騎，不過嶽福也不好說別人了，因為他自己也騎自行車……
然後這天放學，就看的那個王恭禹，騎著自行車，車後坐還帶著一個女生，……當然不止他一個了，還有其它的學生，估計都是他的那些“哥們兒”，都騎著自行車，互相追逐叫喊著，呼嘯離去……也不知道他們年紀有沒有夠十二周歲的，
嶽福看的清楚，王恭禹自行車後座上的那個女生，就是薑園園，……那個背影他是不會弄錯的……
完了！……當時嶽福的腦袋“嗡”了一下，反應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這個女生完了！
……
叫說好像是有這麽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如果一個女生要是肯坐在男生的自行車後座上麵，被他帶著一起騎車的話，就相當於承認是他的女朋友了……
叫說王恭禹是個什麽德行，在嶽福這裏已經有了定論了，那薑園園既然肯做了他的女朋友，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可能薑園園沒有想那麽多吧，可能隻是順路被他帶一下，但是在嶽福看來，就是這麽回事了……
搖搖頭，你比小玲差遠去了……
以後，嶽福走路再遇到薑園園，也不會再多瞧她一眼了……
……
（20201028最近一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