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聯歡

  小學期末考試以後，放假之前，學校裏會有一個聯歡活動，每個班極都在自己的教室裏麵布置會場，把桌椅都移到旁邊，中間空出來一個小場地，用來表演節目用的，……這一天大家的書包裏不用裝筆，不用裝書，隻裝好吃的就可以了，一邊看節目表演一邊吃好吃的零食，也是小學生值得期盼的日子之一了，

  不過嶽福可沒怎麽期盼，因為他不知道該帶什麽吃的來好……，本來就沒有什麽能當零嘴的東西，身上又沒有什麽零錢，要是拿些普通的食物來，可能又惹人笑話……之前春遊的時候，他就帶了些棕子去當午飯，結果被人笑話一陣，

  當然了，和出去郊遊一整天不一樣，聯歡會就半天，中午就結束，下午家長會，然後這一學期就結束了，回去放寒暑假了，就算不帶什麽吃的也不會餓到，但是，別人在那裏吃，你就坐著看，是不是……也不太好啊？


  嶽福想盡了辦法，從食堂裏搜刮一遍，弄了些看起來像零食的東西，孤兒院三人組就帶了些這玩藝用來充數，雖然不多，但是往桌上一擺，讓人看看，我也帶吃的來了！不比你們差！


  ……


  當然了，在聯歡會之前，期末考試的成績也出來了……，

  過去是把成績列榜，從高到低的排名次，當然了，小學生，就算不及格，也不用補考，不像大學裏還有重修的，排成績榜隻是為了激勵學習而已，


  後來學校又不知道跟誰學的，說，公布學生的考試成績是侵犯人權什麽的，又不讓公布成績了……，但是班級評獎什麽的有些又要用到考試成績，後來就想了個辦法，隻公布前麵幾名學生的成績……


  看看牆上貼的，上麵僅有幾個人名字的成績單，有自己一個，想想，算是勉強聊以慰藉了……


  ……


  聯歡會開始了，嶽福坐在下麵的座位上，無精打采的看著前麵的表演，……當然了，表演也都是班裏的學生，也就是唱歌跳舞什麽的，小學生的表演，也沒什麽好看的，大家主要都是在下麵吃零食，……平時學校裏不讓隨便吃零食的，這個時候可以敞開隨便吃，


  不過嶽福他們，吃什麽啊？……沒的吃，隻是拿些東西放在桌上，擺擺樣子而已了，假裝自己也有吃的而已，


  旁邊的阿黃看看嶽福不怎麽吃東西，拿過一包蝦條來，說，你來嚐嚐我的這個……，嶽福笑笑，不用，

  “你帶了什麽？……這個，給我嚐嚐……”（黃）

  “哎！……別！”（福）

  “這麽小氣……”


  “不，不是（擺手）……，這個是我的，給你吃這個吧……”（福）

  ……


  原來，嶽福帶來的這些零食，好些是管孤兒院別的小孩子那裏“借”過來的，隻是拿來擺個樣子，不能吃，回頭還得原樣還給人家，叫說孤兒院的小孩差不多每人都有些“珍藏”的食物，平時得了些好吃的，是舍不得吃的，哪怕放壞了也不舍得吃，嶽福就給借了過來，用來參加聯歡會時候充樣子的，

  看看嶽福手中的那些糖果，隻是因為外麵的糖紙還勉強保持的形狀，裏麵已經全都化掉了，天曉的保存了多久了，……阿黃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這樣，你跟他們說，這些東西，全都賣給我了！……回頭我再給你們些新的……”（黃）

  ……


  節目實在是沒什麽可看的啊……，那幫小學生，在那裏唱的什麽歌，我可以給學下什麽歌詞啊，


  大概都是，情啊，愛啊，現在流行歌曲都是這些什麽的東西，……什麽我是你唯一的依靠，我能給你下半生的幸福啊什麽的，都是這種情歌，……看看一幫小學生在那裏唱這些東西，嶽福實在是有些個……不以為然，雖說他自己也是小學生，


  叫說小學生，現在早戀的雖然多，但是能懂的什麽真正的愛情的？……再說你怎麽知道自己將來是王侯將相，還是要飯的乞丐啊？說什麽給人幸福的？


  ……


  正覺的無聊，突然間，有外班的學生過來串聯了，……原來，有些學過一些才藝的學生，組成了一些個巡回的“演出團”，在各個班級的教室間到處流竄演出，有樂器表演的，還有些是真正學過舞蹈的……當然了，也有些瞎亂跳胡爛唱的，

  記的很清楚，有一個高年級的外班的女生過來表演，現場給拉了一段小提琴，……給嶽福的感覺，這應該是聯歡會中最好的一個節目，

  ……


  “太好聽了……”（黃，笑，）


  “啊？”（福）

  “真美……”（黃，笑，）


  “什麽？”（福）

  “什麽什麽？……我學你呢？你心裏麵不就是這麽想的？真美呀……”（黃，笑，）


  “才不是呢……”（福）

  ……


  阿黃又模仿著嶽福的語氣神態……


  ……


  “對，才不是呢！”（黃，笑，）


  “我不是哪個意思……”（福）

  ……


  其實嶽福是想，這曲子聽的不錯啊，叫什麽名字？想要向那個高年級女生問一下，又不好意思……


  ……


  “有一句古話，苟……”（福）

  “利國家生死以……”（黃，笑，）


  “什麽呀！……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福）

  ……


  （20201225最近一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