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哭聲

  這一章，時間上又是未來篇，


  ……


  黃怡懷孕快到臨盆的時候，到醫院去待產，風小葉這回是再沒有什麽借口出去玩兒了，隻能回來陪護，


  心說，等孩子出生以後，估計自己就再也不是自由的身子了，以後想到哪兒去都沒什麽機會了，就得在家帶孩子了，……要是孩子長大了以後，哎，又不知道要多少年，

  ……


  醫院的病房，這一屋子都是待產的孕婦，家人在旁邊兒陪護的，……有的是父母姐妹，有的是公婆姑嫂，一個個小心翼翼，等著抱孫子的，隻有風小葉是丈夫一人晚上在陪，

  因為黃怡媽要去打牌，黃怡爸在看球，假飛雲大約也有她的事情要做，就隻剩下風小葉了，誰叫家裏就他最閑呢？


  第一天，平安無事，


  第二天晚上，半睡半醒的時候，就聽的外麵“咣”的一聲響，病的房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風小葉立時驚醒，一個打挺跳了起來，然而那人並沒有衝進來，又是“咣”的一聲，隔壁病房的門也被外麵那人給踹開了……，那人在外麵罵罵咧咧的，把這一樓層的房門挨個兒的踹，……就聽著那人和醫生護士糾纏打罵的聲音，差不多所有人都醒了，

  那人好像也是個病號的家屬什麽的，不知道因為是什麽事兒，和醫生打起來了，就把所有的病房門挨個屋子的踹開，要把事情鬧大，……醫生護士說，我要報警了……


  不過警察還沒等來呢，那個人已經被幾個孕婦的家人一起搭手給丟出去了，……其實隻要有風小葉一個人就夠了，隻是他不想出頭兒而已，大夥一起把他給丟出去，省的被記恨，

  然後那人後來怎樣，就不知道了，反正再沒帶鬧過，也許是被警察帶走了吧……


  但是黃怡從此變的心神不寧，睡不著覺，經常睡不久就驚醒，風小葉說，沒事兒，你睡吧，我在旁邊兒看著呢，

  黃怡說，不是，不是那回事兒，……還問，說，你聽到有小孩的哭聲了麽？那種小嬰兒的哭喊聲？

  風小葉說，哪有？……這一層都是待產的，育嬰的不在這兒，就算有哭聲也傳不到這邊兒，

  風小葉確定自己什麽聲音也沒有聽到，但是黃怡還是睡不著，一閉上眼睛仿佛那哭聲又在自己耳邊，……也不確定是不是小孩的哭聲，總之就是有類似的這種聲音，風小葉聽不到，卻攪的黃怡睡不著，


  然後黃怡有次，突然問，有紙麽？……風小葉遞過來紙巾，黃怡說，不是，是寫字的那種紙，還有筆，

  這到哪兒去……不過風小葉還真就給找到了，到都超的辦公室去要了一堆醫院用的便箋過來，然後黃怡接過，就在紙上畫了起來，


  叫說黃怡沒有學過美術，並不善長畫畫，畫出來的東西，也就是勉強能看了，……風小葉看看，是一個，有點兒像人，有四肢，有手指，但是頭部的比例非常大，身子相對很小，而且有尾吧，有一對大眼睛，占了半張臉的那種很大的眼睛，但是臉上沒有其它的五官的那麽一個類似的生物的形狀，那東西的眼睛圓圓的，沒有瞳仁，像一個黑豆一樣的，黃怡還特意用鉛筆把它的眼睛全都塗黑了，說，就是這樣的眼睛，……你有見過這種東西麽？

  還說，那東西的顏色，有點兒粉紅，有點兒像煮熟的蝦仁的顏色，半透明的，……開始看不清，後來漸漸能看到圖像了，就這這種東西，在發出奇怪的聲音，還不止是一個，有好多個，數不清的這種小東西在醫院裏飄蕩著，大小也不一，小的可能隻有隻蝦那麽大，大的大約像條魚，……還有很多身體是殘缺不全的，四肢不全的東西，在那裏哭……


  風小葉說，這什麽鬼，娃娃魚麽？

  叫說娃娃魚就是，長的有點兒像人，也有四肢，一個大腦袋後麵帶個尾巴，叫聲也有點兒像小孩，確實是像那東西，但是娃娃魚是黑色的呀，也不是粉紅的……


  不過黃怡這人，應該一向是百邪不侵的呀？今兒個是怎麽了？……也許孕婦性陰，體質弱，或者是胎兒什麽的，招來了些不好的東西，不過不論你是何方妖孽，敢動我老婆，真以為本座收不了你？


  然後都超過來了，問怎麽樣兒？……正好看到黃怡畫的那個像娃娃魚一樣的東西，


  ……


  “這……你畫的？”（超）

  “嗯，（點頭）……醫院裏不知道為什麽，有好多這東西，一到晚上，就哭……”（怡，點頭，）

  “你能看見？”（超）

  點頭，……旁邊兒風小葉聽了也有些吃驚，原來這東西，不是黃怡瞎畫的，不是想像的，原來醫院裏真有這種不幹淨的東西……


  ……


  都超歎口氣，說到，


  “現在的人懷孕，說懷就懷上，然後說不要就不要了，……這個，其實，是人的胎兒，剛剛成形不久的胚胎，做人流出來的，就長這樣兒……婦產科這邊兒，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有的小孩第三隻眼睛開著的，就能看見，說，到處漂著這東西，所以婦產科這種地方一般都不讓小孩進，……這都是沒出生就死的了，沒辦投胎小孩的孤魂野鬼，醫院還經常請和尚來超度的，”（超）

  ……


  風小葉心裏祝告，說，我知道你們很可憐，但是我們夫妻倆不做虧心事兒，別來煩我們，……冤有頭債有主，要找就找你們狠心的父母去……


  ……


  （20210402最近一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