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你得對我負責
深夜,眾人各自散去,陸小婉仍待在餐館內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看著屋外那輪明月,忽的就生出幾分不真實感。
魂穿異世的這段日子,她向來沒有時間多愁善感,隻是當這裏的生活慢慢步入正軌時,她這才生出了幾分悵然。
“夜深了,少喝點酒,會醉的。”
薛慕燼倒了杯茶遞給了她,修長幹淨的指尖纖塵不染,聲線更是溫柔的出奇。
陸小婉順著他的手臂愣愣的向上看去,看著他那雙比月色更醉人的雙眼,突然就慢慢的從桌上站了起來。
“陸姑娘?”薛慕燼看著她,薄唇輕抿。
她是真的醉了吧?
那就當她醉了。
陸小婉眼神迷離而渙散,紅唇慢慢的,慢慢的朝著他靠近……
可就在兩人之間隻有不到半厘米處,薛慕燼都能感受到女孩呼吸間溫熱的氣息時,陸小婉竟就這麽停了下來。
“寶貝兒,你長得可真帶勁兒。”她突然咧開了嘴角,右手毫不顧忌地摸上了薛慕燼那張英俊帥氣的麵龐,“老娘閱男無數,還沒見過哪個長得有你好看的。”
“陸姑娘,你醉了。”薛慕燼的臉在一片黑暗中微微泛著紅,他強行攥著拳頭,試圖讓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平複下來。
“醉了?你也太小看我的酒量了。當年在奧斯卡,我可是踩箱吹的。”陸小婉嘿嘿笑著,“隻可惜後來進了三甲,忙的要命,別說是蹦迪了,能多一分鍾睡覺都是好的。”
不明白陸小婉說的是什麽,薛慕燼此刻也無暇顧及,他偏過頭,想要躲過那隻不停調戲自己的鹹豬手“這麽晚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不然晚點該被人說閑話了。”
“晚?拜托,現在才幾點啊,夜生活不應該剛剛開始嘛?”陸小婉伸手捏住薛慕燼的下巴,強迫他盯著自己,“再說了,咱倆幹啥了就被人說閑話?真要說閑話,怎麽著也得這樣吧?”
語罷,她踮起腳尖,用力地在薛慕燼的臉上嘬了一口。
一時間,空氣仿佛被凝固,兩人就這麽望著彼此,誰都沒有先說話。
“陸姑娘,你……”薛慕燼震驚地想要後退一步拉開距離,不料身上猛地一沉。
低頭一看,便見不勝酒力的陸小婉倒在他的身上,已然是沉沉睡去。她睡得是那樣的心安理得,絲毫不顧及被自己“玷汙”的男人此刻有多麽的心猿意馬。
旭日清晨,陸小婉在村裏公雞的啼叫聲中緩緩睜開雙眼。
宿醉帶來的頭疼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她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起身,發現自己竟然在自家餐廳的餐桌上睡了一宿。如果不是身上還披了件薄薄的外衣,感冒發燒隻怕是在所難免的。
自己怎麽會睡在這裏?對了,昨晚發生什麽了?
她隻記得自己好像一高興就喝多了,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對了。這件衣服……好像是薛慕燼的吧?
陸小婉看著身上熟悉的外衣,腦袋裏轟的一下徹底空白了。
從前朋友告訴她,自己每次一喝多嘴上就不把門,騷話那是一句句的往外冒,連說半個小時都不帶重複的。自己昨晚不會看著那小美男就見色起意,借著酒意幹了什麽豬狗不如的事情吧?
“醒了?”
就在陸小婉胡思亂想之際,便聽到身後傳來了那熟悉的溫柔男聲。
她回頭一看,便看到薛慕燼隻穿著白色的裏衣,發帶被他握在手裏,如瀑的長發披在身上,似乎是一夜未眠,他臉色帶著幾分疲憊與憔悴,竟多了幾分病態的美。
長發美男,我可以!
陸小婉擦了擦鼻下不存在的鼻血,在心裏默默呐喊著。
“早、早上好,內啥,我昨天喝多了,所以……”欣賞美男歸欣賞,但她還是沒有忘記正事,比如詢問一下,自己斷片後到底幹了什麽?
“所以,你什麽都不記得了?”方才還溫溫和和的小美男立刻收起了笑意,雙眉微蹙,眼裏更是多了幾分冷意。
哪怕自己把人賣到了青樓,這人始終都是笑臉相迎,陸小婉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的神情,心中不由咯噔一聲。
但轉瞬間,薛慕燼便重新露出一個淺笑,他三兩步走到了陸小婉的跟前,微微低下頭。
打理得當的長發吹落,細密的發絲滑過臉龐,獨屬於男人的氣息將她緊緊包圍住,陸小婉的小臉瞬間漲的通紅。
作為一個母胎solo二十多年的人,陸小婉平日裏一口一個帥哥康康我,我可以,實際上但凡哪個男人和她有點親密動作,基本就被打回原形,純情得和個青春期女孩一樣。
“幹、幹嘛,一大早的讓人看到多不好啊……”
陸小婉眼神飄忽得都不知道該往哪裏看,隻覺得這人要是再靠近點,她的大腦就會直接因為過熱而宕機。
薛慕燼將她的這些反應盡收眼底,竟不自覺地輕笑出聲。
明明昨晚還那麽主動的,今天清醒過來居然這樣害羞了?
瞧著她這樣不知所措,薛慕燼心裏那點惡劣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更加湊近了她幾分“陸姑娘,你昨晚可是口口聲聲說要對我負責的?這一覺醒來卻和我說什麽都不記得了?那我豈不是被你白占便宜了?”
“不是……大哥,我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你、你想想,不管幹了啥,你個大男人也不吃虧是不是……你就別和我計較了!”陸小婉幾乎是欲哭無淚。
喝假酒害人啊!
“那怎麽行,你已經嫁過人了,我可是清清白白之身,怎麽看都是我吃虧。”薛慕燼不依不饒起來。
“那你要怎麽樣?先說好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陸小婉,眼一閉心一橫,雙手死死抱胸,捂著藏在胸前的幾張銀票。
一片黑暗之中,她感覺到男人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從耳邊炸開,溫熱的呼吸打在耳畔,叫她不由得顫抖了幾分。
“既如此,那我就原原本本的討回來。”
輕如羽翼的吻從臉頰處滑過,又飛快得劃去,迅速得讓人幾乎以為是錯覺。
什、什麽?自己這是被小美男給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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