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媽媽，你恨我嗎？3

  歡顏敏感的感覺到了他表情的不對，伸出一隻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緩緩問：「怎麼了，辰爵，餃子不好吃嗎？還是你不喜歡吃這種速凍的東西？真對不起，都是我說要吃餃子！你要是不喜歡，就別吃吧！」 

  司徒辰爵笑了笑，笑容卻是複雜的。 

  他摸了摸歡顏的臉，神色溫和：「沒有，不是的，我是想起了一些別的事，來，吃吧！」 

  「什麼事？」歡顏緊張的看著司徒辰爵的表情。 

  難道他懷疑了她？ 

  自己今天有哪裡做的不對？ 

  「都過去了！」司徒辰爵搖了搖頭，眼中卻有極其疲憊的表情。 

  半晌，看著她關切的眼神，他緩緩的問：「笑語，如果你最親的人，卻根本不關心你，只關心另一個你最親的人，把你當作空氣，你會怎麼想？你會恨嗎？你會怨嗎？」 

  其實他說這話也並不是特意對葉笑語所說的，只是他想起了當年的那一幕，不知不覺的說了出來。 

  但是這句話卻彷彿在歡顏的心中，投下了一顆深水炸彈。 

  ——葉歡顏，你恨嗎？你怨嗎？ 

  ——當爸爸媽媽把笑臉都給姐姐的時候，當姐姐過年可以買新衣服自己卻只能穿舊衣服的時候，當自己在法國舉目無親、語言不通的時候，媽媽卻說自己是討債鬼…… 

  不是沒有恨，不是沒有怨。 

  但是那有什麼用呢？ 

  她還是長大了，平安無事地活到了今天。 

  媽媽有權利選擇對哪個女兒好，這也是她的自由。 

  一個人，不能要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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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她才緩緩的，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會的！既然他們都是我最親的人，我就不會怨，不會恨！我相信，這世上自有緣法，許多事情也許在前世都已經註定了，既然是最親的人，就應該給予無條件的寬容和原諒！」 

  「你倒還真是個小聖人！」司徒辰爵側過頭，似乎別有深意的看了歡顏一眼：「怪不得你對你爸媽那麼『孝順』！」 

  這話中似乎別有意味。 

  歡顏敏感的覺得司徒辰爵是在暗地裡諷刺她，不，是姐姐，給娘家拿了太多的錢。 

  她必須打消他心中的反感。 

  歡顏忙低下頭，聲音柔柔的：「其實，我是想到，爸媽年紀大了，我這女兒又嫁了出去，不能經常陪著他們，所以，有的時候覺得有些虧欠……畢竟，親情還是很重要的……」 

  「哦，是這樣吧！」司徒辰爵點了點頭，他突然覺得葉笑語這套說辭跟四年前在湖邊草地上遇見的那個女子有點像。 

  當時那個女人說的些什麼？ 

  她說她愛上了她姐姐的男人，但是她要放棄，因為親情是最重要的！ 

  是呀，雖然他不甘心，他也必須放棄，誰叫他最心愛的女人也被他最親的大哥所看上…… 

  想到這裡，司徒辰爵無意的疑問：「欸，笑語，你不是有個妹妹嗎？你妹妹不在家裡孝敬你爸媽嗎？」 

  他只是無意的這麼一問，歡顏的臉頓時繃緊了，她不知道司徒辰爵怎麼會問起這個問題，他是發現了什麼端倪嗎？ 

  ——今天到這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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