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夜行者 第六十四章 好奇心是作死的源頭
見楊皓嵩慫的這快，那個帥氣男生有種有力沒能使出了的感覺。總不能真就因為這點事來一統全武行吧？一不小心要是掛個處分，豈不是酸爽？
於是乎他鬆開楊皓嵩，還推了一把將其推回之前的座椅上，哼了一句：“以後注意點。”然後就拉著女生轉身離開了。
楊皓嵩摸摸鼻子，尷尬的一笑，起身離開。丟了這麽大個人，還在這裏戳著，雖然楊皓嵩臉皮還是挺厚的，可以依然架不住。
不過轉身歸轉身，楊皓嵩的視線仍然不時掃過那個女生，很快就看到那個女生和男生吻別，然後走進了移動兩層的小樓——正是檢測到炁異常波動的中央位置。
看來自己的感覺沒有錯了！楊皓嵩暗暗念叨著，這才加快腳步離開。不過他沒有直接離開學校，而是繼續在學校裏麵轉悠，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收獲。
燕都理工學院雖然學校普通，但是園區還是挺大的，圖書館樓兩個，教學樓七八座還都是連棟，宿舍區就更大了。就連食堂都有四個。
楊皓嵩下午沒怎麽運動，中午吃的又多，所以暫時還沒餓，不過嘴饞！於是乎買了一根冰淇淋……是的，十一月底嘴饞吃冰淇淋~
冰的牙疼的楊皓嵩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把整個學院轉了一圈，然後坐到了一處綠化區。燕都理工學院雖然不及帝都大學裏麵還有湖，不過也是有一個類似小公園的綠地的。裏麵還有幾隻體態癡肥的大貓，估計都是被學生喂的。
楊皓嵩一屁股坐到最肥的一隻邊上，一邊舔著冰淇淋一邊問道：“日子過得不錯啊？”
“是啊，要是沒有你們來煩人就更好了！”大貓張張嘴，一個聲音在楊皓嵩腦海之中響起。是的，這隻大貓是個妖！
園區裏楊皓嵩看到的貓就有六隻，不過隻有這一隻身上有了格外強的炁，應該是開了智正在修煉。楊皓嵩笑嘻嘻的一邊舔冰淇淋一邊低聲問道：“道友修行多久了？”
“開智以後，也有一個半甲子了！”大貓倒也沒介意：“你應該是巡天司的吧？”
“修行時間長，果然啥都知道！”楊皓嵩點點頭，一個半甲子，那就是九十年。自然是啥都知道，不過……“一個半甲子，那頭些年日子不好過哈？”
“何止不好過！”大貓伸了個懶腰，然後繼續趴下：“我們這些凡妖，一個甲子之前除了壽命稍長幾乎沒有法力，一不小心就會被各種危險弄死。趕上那時候兵荒馬亂的，不得不躲到人跡罕至的地方。可是人少的地方，又不利於修行，苦不堪言啊！”
楊皓嵩點頭，這個情況他也知道。妖想要修煉，就要到炁非常活躍的地方。這種地方自然界也有，比如一些名山大川之中有不少這樣的地方。可是這種地方往往都早就有了主人，一些凡妖或者剛開智的小妖根本混不上。
而除了名山大川之中，另外一個炁活躍的地方，就是人類聚集的地方！人類身上先天就有炁，並且會逐漸散發出去。所以在人多的地方，炁同樣很活躍。這也是現在妖很多都混跡在市井之中，與人類和諧共存的主要原因。
至於這個大貓竟然已經修行了九十年，也不奇怪！之前楊皓嵩碰到的小黑貓林妙妙，相當於隻修煉了六十年就化形了。不過楊皓嵩後來碰到的那隻剛開智的貓，卻說至少要再修行一百多年才能幻化人形。為此楊皓嵩還回去請教過羅小成。
羅小成告訴楊皓嵩，如果是普通凡物開智，的確需要三個甲子也就近二百年年才能化形。不過就像人類之中有天才，動物界也有天才。一些更是先天就有靈炁的靈物。它們修煉化形自然更快一些！林妙妙應該就是一隻靈貓，而且在靈貓之中都是天賦異稟的，所以一個甲子就能化形。
這個解釋在楊皓嵩聽來很合理！
“所以還是現在的日子好過啊！”楊皓嵩嘿嘿一笑：“道友是什麽時候來這裏的？”
“也就這兩三年吧，之前這裏荒的很，建了這學堂之後，倒是人多了起來！”
楊皓嵩點頭，“道友，最近有沒有什麽不合眼的事情啊？”他當然不是閑著無聊找一個貓妖瞎扯，還是想問這邊炁異常波動的事情。
大貓卻是翻著白眼瞄了他一眼，不屑的道：“看來你入行時間不長啊，就這麽紅口白牙的，就想打聽消息？”
楊皓嵩一愣，隨即啞然失笑：“是我冒失了，道友劃個道道？”
“兩根魚味腸，一包魚幹，要日期新的！”
“得嘞！”楊皓嵩笑嗬嗬起身，片刻之後就拿著東西回來。撕開包裝笑眯眯的喂貓，還輕輕撫摸大貓的後背。
“往上點，再往上點，唉，對，就這裏！”大貓一邊吃著魚味腸一邊指點楊皓嵩怎樣才是擼貓的正確姿勢，“唉，難得碰上一個能說話的，你說貓喜歡吃魚，就這麽難理解嗎？那幫女人咋就這都買不明白呢？什麽豬肉的牛肉的，還有雞肉的，還有買肝的？就是沒幾個知道買魚味的！”
楊皓嵩笑嘻嘻的不說話，心理卻在琢磨，這算不算有肉嫌毛？
和之前碰到的那隻家貓一樣，這是肥貓雖然能夠和楊皓嵩交流，但是並不具備讀心術的能力。所以不知道楊皓嵩的腹誹，心滿意足的吃掉了香腸和魚幹，還把另外幾隻聞到味道靠過來的肥貓趕走，看來平日裏也是大佬級別的！
“道友，這回可以指教一下了吧？”見肥貓吃完，楊皓嵩笑嘻嘻的問道。
“你們巡天司的辦事的確敞亮！”肥貓一邊舔著爪子一邊和楊皓嵩交流：“你是為這幾天晚上，連棟小樓那邊的事來的吧？”
楊皓嵩笑著點點頭。
“幾個小丫頭好奇心重，玩簡化版的扶乩，結果其中一個八字輕，真的招來東西了。”肥貓不以為然的說道。
楊皓嵩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感情是幾個小姑娘在宿舍玩‘筆仙’結果真的把仙給招來了？
扶乩是一種自古傳承下來的招靈儀式，通過特殊的方法召喚一些陰靈、邪靈、鬼靈之類的東西。厲害的扶乩師可以驅使這些靈，而菜雞一點的呢，則可以付出一些代價讓這些靈幫忙。再菜雞一點的，隻能問點無關痛癢的問題。而最弱雞，並且運氣不好的，可能被請來的靈奪舍。
扶乩的方法很多，類似‘筆仙’的招靈小把戲其實在民間多不勝數，其他的方法也還有很多，不過都不如‘筆仙’和‘碟仙’流傳廣。前幾年還拍了幾部主題驚悚片，楊皓嵩看了，基本都是女主角露肉吸睛，靠音效嚇唬人。
楊皓嵩學生時代也聽說有女生玩這個。十個有八個是問某某男生是不是喜歡自己的。男生們大都純粹當樂子聽。
入職巡天司之後，楊皓嵩還沒接觸過這類東西。不過他的室友王兆營從檔案室借了一本關於招靈的資料，楊皓嵩閑暇的時候看了幾眼，倒也有個印象。不然肥貓一提扶乩他還真不一定知道是什麽。
從內部資料上來看，‘筆仙’的流程其實一點都不規範，一百次裏麵能有兩三次招來靈物就不錯了。
而且即便是招來了，如果玩的人沒有通靈體質，那些靈物也上不了她的身，隻能附著在筆上，有限的吸收一點炁，順帶回答幾個似是而非的問題糊弄人。畢竟會被這種不入流的招靈儀式招來的，也都是不入流的散靈。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你要是在亂葬崗邊上玩，就很容易招來一些不友善並且很厲害的家夥。那就純粹屬於作死的範疇。
學校屬於相對生氣重的地方，會聚集一些妖靈，比如楊皓嵩身邊這隻肥貓。而陰靈邪靈則輕易不會過來。因為少量的炁對於邪靈是有益的，可是過於濃鬱的生機和它們屬性上不和，碰上八字重命硬的家夥搞不好還會被直接衝散。
不過如果真的有作死的，在半夜十一點以後玩招靈儀式，還是可以招來東西的。比如這裏的幾個女生！
那‘筆仙’的招靈儀式雖然蹩腳，不過如果是精細一點的，還是可以短暫保護邪靈不被周圍過於濃鬱的生機傷害的。而這時如果再恰好趕上有體質合適的，也就是肥貓口中說的八字輕的，這些陰靈邪靈或者鬼靈可以在通過儀式一點點侵蝕她的炁，消耗她的生機，當生機降低到一定程度，即使是很弱的散靈，也可以奪舍了！
既然知道大概率隻是一些散靈，楊皓嵩也就不甚在意了。這種級別的靈物其實很好對付。巡天司內部教授的幾種靈符都很有效。就算沒有靈符，狗血、童子尿或者女生的大姨媽也都可以對付。前兩者，在大學裏可能不是太好找，可是第三樣絕對有的是！
當然，楊皓嵩不可能去翻垃圾箱去找染紅的姨媽巾。已經是異能者的他，雖然製符水平不算好，卻也有更加方便的辦法可以對付一些低級邪靈。
“嗯，可惜，巡天司補貼雖然多，可是沒有深夜補助這一條！”楊皓嵩念叨著，找地方吃飯睡覺，這次的活是要晚上幹的！
雖然學院裏的宿舍肯定是不讓楊皓嵩去睡，食堂也是刷卡，不收現金。不過這裏可是大學城，多得是小飯館和小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