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4章 還是得靠自己
屠三調教完陳臨，兩人再度回到了昨天見面的那個房間里。
從驚嚇中平復下來，陳臨也聽屠三講解了剛才他玩弄的那一手。
「任何蠱術，都得有一個媒介，其實剛才少主在進門時，對我的蠱引就有所察覺，但老僕小小的撒了個謊。」屠三給陳臨倒了茶，恭敬道。
他這種恭敬姿態，讓陳臨怪不自在的，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陳臨本來還準備找他計較計較剛才他嚇唬自己的事，這下也說不出口了。
至於他說的蠱引之類，陳臨更是鬧不明白——他除了把蜈蚣塞進豬心裡，就沒了解過什麼蠱術。
「咱先不說這個，屠老闆，我今天來是有事問你的。」陳臨尷尬的笑笑道。
其實剛才他已經了解到了不少東西，本來他對屠三的身份有懷疑，但那副真實畫卷中的事情已經確認，他並不是什麼壞人，而是自己爺爺陳文遠的老部下。
不過屠三的身份一確定，他想問的東西就越多——雖然盤瓠心現在展現出來的能力已經很不錯了，但誰會嫌自己本事太多？
他兩次見屠老闆，對蠱術就越發的感興趣，在人手上撓幾下就能傳達信息，還能讓別人進入一種類似於深度催眠的狀態，這他娘用來泡妞豈不是無敵了？
說起來陳臨覺得自己怪憋屈的，他也不笨，知道自己體內的盤瓠心肯定不是什麼簡單貨色，這玩意的功能絕對多的要命，但現在坑爹的是，陳臨壓根不知道怎麼用。
眼前的屠老闆，在陳臨看來，就是個頂好用的說明書。
他跟自己的爺爺貌似關係很不錯，那對盤瓠心總歸是知道點什麼吧？
但陳臨饑渴的眼神卻讓屠三有些哭笑不得，他站在一旁道：「少爺，您有什麼疑問？」
「先說說盤瓠心吧，它究竟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陳臨問了個最直觀的問題，要說盤瓠心那條七彩斑斕的大蟲子就會幫人治病，他第一個不信。
哪有長這麼兇殘的醫生，太違和了！
但屠三卻很無奈的一攤手：「少主，這問題我沒法說，我對文遠公有萬蠱纏身之誓。」
「那我換個問法好了，他能不能幫我像你剛才那樣，把人給弄進幻境？」陳臨早知道他會拒絕，換了個很狡猾的問法。
屠三大概也沒想到陳臨會如此無賴，苦笑著道：「少主，你就別為難老僕了，誓言不可隨意違背，何況這種事情，文遠公肯定會給你留下什麼線索的。」
「好吧好吧，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我到底還能問點什麼？」陳臨翻白眼道。
「這……」屠三這人，說好聽點那是忠心耿耿，要換個說法，這傢伙有點愚忠。
跟古時候那些一根筋的忠臣似的，陳臨怎麼說，他就怎麼去想。
他眉頭也皺了起來，還真在幫陳臨想辦法。
陳臨見他這摸樣，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對這種一根筋的傢伙，他還真不好意思逼迫了。
嘆了口氣，陳臨搖頭道：「本來我還指望你能告訴我點東西的，結果現在看來，基本上還是得靠我自己？」
「也不全是，少主不妨說說，文遠公給你留下了什麼線索？」屠三緩緩道。
「他讓我先自己鼓搗出南明凰蝶，然後他會再來見我。」
「那這個好辦，老僕雖然對此道不甚在行，但要煉製南明凰蝶，卻不在話下。」說起這個，屠三倒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陳臨一琢磨，這倒也算是個作弊的法子，反正盤瓠心也沒說讓自己一個人完成，當即他點點頭道：「我自己已經開始弄了，得，我也不知道自己整的行不行，回頭你幫我看看吧。」
「對了，屠老闆，能不能問你點別的事情，放心，跟蠱術沒關係。」
「少主請問。」
陳臨頓了頓，有些無奈的開口道：「能不能說說我爺爺的事兒，從最近的了解來看，老兒子好像是個很厲害的人，但在我記憶里……」
陳臨沒繼續往下說，因為再往下說，就有些蛋疼了。
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陳臨從來沒嫌棄過自己的出身，但他並非不想要個好的背景身世。
陳文遠在他的記憶中，不過是村裡一個普通的醫生罷了，閑下來喝點小酒，種兩畝地，著實算不上什麼享受的生活。
但眼前的屠三，原先還是陳文遠的下人，卻在中海市裡有這麼一家不錯的鋪子，陳臨接觸到的人裡邊，玉家的有錢，林家有權，但這兩家的人，偏偏都認識屠三。
由此來看，屠三在中海，大概也算是個上流社會的人。
而自己的爺爺，青苗上人陳文遠，怎麼就會淪落到去村裡當個小醫生呢？
甚至連死的時候，都沒買上一口上檔次的骨灰盒。
說到陳文遠，屠三有些嘆氣的道：「少主，你現在恐怕還很難理解文遠公的想法，但他既然選擇了他想要的生活，那老僕不敢妄加質疑，但屠三可以對天起誓，文遠公是我平生所見最有大智慧之人，若不是當年一步走差，未免不能成就個蓋世英雄的美名。」
「要不要這麼誇張？」陳臨覺得屠三也很難溝通，滿口半文半白倒也罷了，現在居然連蓋世英雄這個詞都用出來了。
而屠三卻誠懇道：「少主若是想知道，日後自可明白，但現今請見諒，老僕不願提起往事了。」
愣了愣，陳臨搖頭道：「那就不勉強了罷。」
氣氛一時間微微有些僵，陳臨準備起身告辭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陳臨拿起來一看，是林班長的電話。
「我先接個電話。」陳臨對屠三笑笑，雖然別人以老僕自稱，但他卻沒把人當下人看。
屠三點頭，稍稍站遠了些。
「林班長，有事？」陳臨笑著道。
而林秋韻那邊卻有些著急：「陳臨，你現在人呢，老師找你有事！」
陳臨一愣，電話那邊卻傳來了王鐵柱的聲音：「陳臨，你現在人在哪？」
「我就在醫院附近，王主任，出什麼事了？」
「快點來醫院，產科出事了，直接去三樓會診！」
「我知道了，等我十分鐘。」陳臨一聽是醫院有事，也嚴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