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背上血債多了

  她本該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現在卻因為種種原因成長為現在的樣子。


  楚繹闕想，這可能就是初見這女孩，自己就被吸引上的原因。


  質樸卻不粗俗，清新卻依舊殺伐果斷。


  楚繹闕回想著上午她抱著陸鄖時眼神裏四溢的殺伐暗黑，心突然就被狠狠撞擊了一下，“很小的時候就參軍了？”


  連緋城對他突然冒出的問題問的一怔，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對……對啊。”連緋城把嘴裏咀嚼到一半的肉咽下去，皺了下眉頭，“怎麽突然這麽問。”


  “我看見了那時候你的眼神。”


  那種，令人膽寒的冷意。


  “背上的血債多了，壓的。”連緋城有些不想回憶，慘淡一笑，又低頭下去默默剝蝦。


  氣氛流露出淡淡的尷尬。


  之後的時間兩人迅速的解決了剩餘的小龍蝦，連緋城也沒理桌上的殘羹剩飯，徑自上了樓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煩躁的抓抓頭發，連緋城抱膝縮在靠椅上，整張臉埋進懷中，壓抑的氣息包裹住整個人。


  ……


  這幾年她已經學會了收斂自己的殺氣，把那些會嚇到別人的眼神動作克製住不讓人發現。


  今天她確實是失控了。


  陸鄖是她從小到大最信賴的朋友之一，連緋城沒有辦法想象如果今天陸鄖在這兒出了什麽事，她該怎麽辦。


  直到陸鄖抱上她的那一刻，連緋城狂跳的心髒才慢慢恢複平靜。


  也就是那一刻，連緋城再一次控製不住自己，露出了那樣的表情。連緋城沒想到會被楚繹闕看見。


  十九歲時，在她槍斃第一個犯罪分子的時候，連緋城就知道自己距離普通人的生活已經十分遙遠。


  一年又一年的高危任務做下來，加上長期壓抑的個人生活，連緋城心理崩潰，變得暴躁，易怒，眼神甚至帶著嗜血。


  後來，她被遣送回家進行一係列的心理治療。


  陸鄖聽說後，丟下自己在腦外科的光明前程，辭職自學了創傷心理學，親自引導她治療應激性心理創傷。


  對於陸鄖，連緋城把他當做比親人還親的人。


  但楚繹闕……


  連緋城想到這個神秘的男人，太陽穴又開始突突的跳動。


  她不知道自己對於楚繹闕持有的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態度。


  喜歡？


  談不上。


  她本就不是一個相信什麽一見鍾情的人。


  但她又確實不排斥楚繹闕的靠近。


  連緋城腦子裏亂糟糟的，被楚繹闕一句話挑起的壓抑情緒還未平複，一堆等著她處理的問題又跟大雨傾盆般一傾而下，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


  樓下楚繹闕目送著連緋城上了樓，也沒有追上前去，隻是把桌上的殘渣收拾起來倒在廚房的垃圾桶裏，收拾起碗筷搬回了廚房。


  連緋城的沉默是在回答完最後一個問題後開始的。


  楚繹闕挽著袖子，細致的清洗著碗碟，垂下的眸裏有些懊惱的神色。


  他並不懂連緋城忽然冷淡下來的態度是因為回想起來之前如噩夢一般的經曆，還以為是自己的話有什麽不妥的地方觸怒了她。


  不過就算懊惱，楚繹闕麵上卻依舊不顯不露。相視無言的吃完飯，麵無表情的清理餐桌，楚繹闕還是站在了連緋城的書房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