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還是過程

  29.真正還是過程

  摘下虛擬實鏡，眼前的是熟悉的擺設。

  坐在沙發上的景然，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手機。

  按開了電源。

  屏幕亮了。

  只見上面顯示：11:20。

  看著時間，他站起了身，同時拔掉了手機充電口上的數據線，然後把手機塞回口袋，往玄關而去。

  開門。

  出門。

  隨手關門。

  這是要下樓吃飯了。

  順著樓梯往下走的景然，心裡一直在想著待會要吃啥。

  牛肉麵？景然想了想，搖了搖頭。

  因為上次吃過了，雞蛋炒飯？景然又想了想，發現也是上次吃過的。

  到底吃啥呢？他猶豫不決。

  走在路上。

  此時的街道一片陰暗。

  「今天天氣怎麼怪怪的？」

  就見他抬頭，看天。

  只見頭頂處的天空，有大量的烏雲遮住了光明，這讓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

  「這是要下雨了嗎？」

  抱著這個疑惑，他緩步的走向飯館。

  在路上，有些許涼風吹過，吹起了他的袖子，發梢別在風中搖擺。

  抵達飯館門前，景然呆住了，只聽他發出了疑惑的自語道：「哎，奇怪，今天怎麼沒開門？」

  看著原本應該營業的飯館，此時是大門緊閉，連窗上的牌子也是轉在歇業中。

  就讓他感覺有些奇怪，只見他皺著眉朝四周看去。

  四周的店面都是照常營業。

  可那咋就飯館是歇業中？

  這就讓他感覺很奇怪。

  因為他從搬到這邊來住，就幾乎沒咋見飯館會在原本該營業的時候歇業，今天算是特例。

  不過呢，既然對方沒開業，但他也終歸要吃飯的，所以他只能去另外一家飯館了。

  一直往前，200多步之後，就能見到一家名叫「大大樂」的飯館。

  這兩家飯館的距離並不遙遠，所以他很快就到了。

  這家飯館他不怎麼去。

  因為那家飯館的老闆做菜賊慢。

  上次他來過一次，就炒了幾道菜，結果他足足等半個小時，當時險些就遲到，所以後來也就沒怎麼來了。

  當然了真正的原因其實是沒有漂亮的小姐姐（滑稽）。

  這家店的老闆是個大叔。

  還沒走進飯館。

  就聽到了館內的客人的歡笑聲。

  「人還挺多的呀。」

  進了飯館。

  就見裡頭有六排桌子，這六排桌子此時都快坐滿了，可見這家飯店的客人是有多麼的多。

  廚房裡。

  老闆揮動著手裡的鍋鏟，幹得熱火朝天。

  剛一走進飯館，他就聞到了廚房中四溢出來的香氣。

  看著館內的那一堆客人，暗道：

  「沒想到這，還挺多人的。」

  飯館挺熱鬧的，就是太熱了。

  就見他拉了拉領口，企圖掀起風讓自己降溫。

  可掀起的風也是暖烘烘的，就讓他心中不由感嘆：「簡直要老命了，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呆的下去」，說這句時他還看向了周圍的客人。

  就見他抬頭，望向房梁頂。

  只見上面懸挂著好幾架風扇，可此時這些風扇都沒有開動，這樣他頓時就明白為什麼這裡那麼熱了，無語道：「我說怎麼那麼熱呢，原來是沒開風扇。」

  知道了原因出在哪了，就見他走向牆角。

  這些風扇，是以線拉動的，就見他伸手拉了一下開關線。

  「咔嚓。」

  他在原地感受了一下，發現似乎溫度沒有下降

  滿頭問號。

  抬頭看去。

  就見房梁頂上的幾架風扇，此時絲毫沒有動靜。

  他感到奇怪。

  「奇怪，怎麼沒動靜？」

  見風扇沒有動靜，於是又拉了幾下開關線。

  「咔嚓，咔嚓。」

  他這一舉動引起了一名老人的關注。

  那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老人急忙的阻止道：

  「小夥子，這風扇是壞的，你拉多少遍都沒有用的。」

  景然這才恍然大悟，尷尬的鬆開了拉線。

  就見他向老人家感謝道：

  「多謝大爺提醒了。」

  老人的臉上泛起了笑意，擺了擺手，笑道：

  「小事兒。」

  「嗯。」景然點頭。

  說罷，他就找起了位置。

  由於正好面前就有個位置，所以他就向前，坐了下來。

  他的對面就是那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過了一會兒，就見一名黝黑大漢端著兩碗飯菜，從廚房中走出。

  看著經過他身旁的人，他心中料想這人應該就是這裡的老闆，於是在對方返回之際，他向對方說自己要一份雞腿飯。

  老闆見到新的訂單來了，臉上頓時喜笑顏開，連連道好。

  隨後，他就回到廚房去了。

  過了一會兒，廚房內，傳出了陣陣香氣，這可把一些桌上還沒有飯菜，還在等待的客人，饞的口水都直流。

  不過這家店的老闆的動作是真的慢，幾份菜就等了快半個小時。

  期間，景然就跟老人閑聊了起來。

  聽到景然也是干程序員的，老人的面容上有些驚訝，笑道：「那可真是緣分。」

  景然也是有些驚訝，笑道：「怎麼，您以前也是程序員嗎？」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我可幹不了。」

  「那是？」

  景然問。

  老人笑著解釋道：「程序員的是我兒子。」

  說到，老人是一臉懷念，他道：「想起我家小子以前纏著要學計算機的時候，那可真是一段很有趣的日子。」

  景然好奇的問，能說來聽聽嗎？

  老人家摸了把自個兒的小鬍子，笑著講道：「都是些往事了，講講也無妨，回想當時，我家小子一直求著要學計算機，可我不同意。」

  「那為啥您以前不同意呢？」

  因為沒經歷過以前的大線下時代，所以不清楚以前這一行業的情況，他一臉可愛的說道：「我看學習計算機的現在就業人數特別多呀，也挺熱門的呀。」

  老人笑了，看著景然，心想：「看來是還沒吃過苦的年輕人，看來有必要好好跟他講一下。」

  「那是現在，小夥子你不清楚，當年的時候這個計算機啊，那可真就是冷門的東西，你說方便吧，當年又沒有普及，要說可以有啥大用處，又好像看不到。」

  景然聽到這又插了一句。

  「不會吧，計算機看起來挺多用途的呀。」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道：

  「在那個時候可不像現在，這計算機啊，人們就算買了，也大多只是消遣一下，圖個新鮮，真說學習這計算機技術有什麼用，在當年還真的就看不到啥希望，當年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反對我家小子的。」

  景然點了點頭，問道：「那後來呢？」

  「可那小子太倔了，跟頭牛似的，怎麼拉也拉不動，不過也慶幸有這股勁大頭，否則現在他可能還在工廠里幫別人打工呢，想起之前，就不得不說，我這小子真是古靈精怪，整天變著花樣來煩我，但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讓他去學計算機，當時足足煩了我兩個多月，煩的不得了的我，最後也只能跟我家小子商量，可沒方法，他就是要去學，所以只能同意他選擇這個專業。」

  老人十分懷念。

  景然很是好奇，問道：「那老爺子，你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老人笑容滿面的摸著鬍鬚，說道：「他啊，現在已經是一家公司的老闆了。」

  景然驚訝無比。

  甚至還舉了個大拇指，道：「老爺子，你兒子真厲害。」

  老人笑了，擺了擺手，接著講道：

  「那是成果，真正還是過程，我家小子花了20多年，這才從幫別人打工慢慢建立起一家公司，這個過程很艱辛啊，我當時不在他身邊，也不大清楚，但我聽他朋友講他經常熬夜，當時我就跟他說要多休息，早些休息，可我家小子他不聽啊，總是嘴裡喊著行，可結果總是熬了個三更半夜。」

  老人不由的嘆了口氣。

  景然點了點頭，心想：「確實，所有人都只看到了那些成功人士的勝利時的滿身榮耀，卻見不到他們背後的艱辛和汗水。」

  在他們身旁的那些客人聽到兩個的對話，都是一臉好奇。

  只見老人邊看房頂邊回想道：

  「就這樣子過了好幾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熬夜的關係，我發現他的頭髮那時候是一天比一天少，不過呢，有付出也有回報呀，就在我當時想著要不把我家小子叫回來，不要再做這種傷身的工作時，忽然我看到了我家小子上了電視，當時我看到的時候真的是不敢相信，可確實我家小子成功了，他付出的努力有結果了。」

  老爺子說著說著眼眶都有點泛紅。

  周圍的看官與景然都是感嘆道：「看來每個奮鬥的人都不容易啊，能夠成功更是鳳毛麟角了，老爺子能夠看到自己兒子成功，心裡也肯定挺自豪的吧。」

  就在他們心中感嘆不絕時，一個聲音忽然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請慢用！」

  眾人回頭一看。

  原來是老闆將飯菜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