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春風得意
第471章,春風得意
「兵書得的怎麼樣了?」
張工撓了撓頭,只是呵呵地笑!他最厭煩的便是那些兵書,死記硬背,記了一些,卻完全得不到其真味!感覺與不,好像都是一樣的。【】因此,這次去武陵,連兵書都沒有帶,哪裡會得怎麼樣。
知道便是這樣,蘇三的臉色微微一凝道:「開卷便是有益!別現在不知味,等到了時候,自然而然便一通百通的。能,便盡量的去吧!不過,實戰,也不拘泥於兵法的。一切運乎於心,合乎於實際之道。在考場里考出來的兵法,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
連忙低身應是!張工卻有些兒納悶,搞不清楚三爺是讓他多些兵書呢?還是要他不要去做紙上談兵的功夫。大抵是也要,關鍵還在於用的意思吧!
讓張工退了出去之後,蘇三又盤桓起對付吳台銘的事情。既然打算要對付吳台銘,那必要的示弱還是要有的!
在梅進面前,態度表現的冷淡,其實也算是留了後路的。在別人的眼裡,蘇三不過是一個剛剛弱冠之年的少年,心有些意氣之爭也是必然的。
不撤回把翰林宴擺在醉仙樓上的建議,最多算是蘇三面子上拉不下而已!這也符合蘇三現在的處境。若是蘇三當著梅進的面,真擺出一副聽命任命的順從姿態,只怕吳台銘徐江錦之輩就真該擔心自己了。
先拒之,再示以弱,算是以退為進的後手!不過,示弱並不是屈服,要蘇三撤迴向皇帝提出的建議,那自然是不能夠的。蘇三最多是向徐江錦表達一下迴轉之意,表示自己還是的人而已!
一枝千金難求的老參送給徐江錦的母親,徐江錦就應該明白自己有意彌合的心跡!話再傳到吳台銘的耳朵里,便不會太難聽。只要吳台銘沒有下死心要治自己,那自己自然可以從容準備下手對付吳台銘!
在蘇三來:殺人即自救!先一步殺死要害自己的人,便是救自己於危難之!這個世界只有兩種人,敵人和友人!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也是傳臚的大日子。
一大早,武百官齊聚正德殿!分兩邊站定之後,靖元皇帝便吩咐,黑早便候在宮的眾進士入殿!
狀元,傍眼,探花領頭,三百新進士一齊跪進大殿央,跪進了整個封朝最莊嚴的殿堂。過了今天,他們便是名副其實的進士,身上有了功名,從此出人頭地,成為人之龍。能跪進這裡,是十年寒苦讀的結果,也是天下所有讀書人的夢想。
這三百人顯然比其他讀書人更幸運一些!
蘇三站在殿,到這些意氣風發的進士們,心也是頗有感觸!他唯一可以借鑒的感情,便是前一世的高考制度。想當年,他也是從獨木橋上走過一遭的。
不過,這些進士們,顯然比前一世的高考所承受的壓力更大!雖然他們得到的回報也更大,但整個封朝四千萬人口,能在這裡的,也不過就是這三百人而已!而且,這三百人,還不是年年都有的。
魚躍龍門一說,當真不是虛枉!
三百人在殿跪倒之後,山呼萬歲之後,按例的便是傳臚的開始。禮部自有官員出面主持傳臚!傳臚其實就是替進士們揚名的意思,把所有進士的名字,錄得的名次,在這大殿之,一一傳報出來。
所不同的是,頭甲的三名,是要高唱三遍的!而其它的進士,則高唱一遍而已!起來,雖然簡單,但是此時此刻,最簡單的往往最能震動人心!隨著『賜某某進士及第』的傳唱聲,從正德殿一波一波地往外傳出,所有的榮耀都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只有進士才能享受到皇帝的親自接見,才能享受到百官陪候的榮光,這在同樣的是科舉一部份的武舉而言,是不可能得到的待遇。
傳臚之後,照例是誇街!
狀元,傍眼,探花,代表眾進士向皇上進頌表之後,便乘著宮扎彩齊整的寶馬,擺齊了儀仗,從門跨馬而出,接受全城百姓的瞻仰!
這又是金陵城的一件盛事!
民間多信狀元便是天上的曲星下凡,因此狀元領頭誇街,便是所有百姓最樂見的大事!只要誠心迎接,便可沾染到氣,來年家也會興旺發達,或許出息一二個進士,也未為可知!
所以誇街的儀仗所過之處,到處都是爆炸聲響與歡呼的人群!正應著那句古詩里所說的: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盪思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盡長安花。
雖然詩的長安,要換做金陵!但詩的意思和感受卻是相同的。以前一切的不順意,到了今天那都是過眼的雲煙,如今這樣的榮光,正是改頭換面的大轉折。自然的,此時不是春風得意,那更待何時呢?
趙允遠遠地著誇街的隊伍漸行漸遠,這才收回目光著身邊的杜如悔道:「杜先生可有何感觸?」
杜如悔咦然嘆道:「物極則衰!從古至今,頭甲里能宦海昇平的,少之又少。莫他們今日春風得意至極,往後去,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一入龍門深似海,這才剛開始啊。」
王苞呵呵一笑:「這話聽起來,怎麼有些吃味的意思呢?如悔不是妒忌了吧?哈哈。」
杜如悔面上一白,卻不說話。
趙允自笑了一回,才對兩人道:「午時,父皇在醉仙樓里設宴。趙廣從昨個晚上開始,便派人在醉仙樓里上竄下跳的安排。他這是想邀功!本王卻偏不如他的意,你們說,我現在親自過去,把他的功勞奪過來,噁心噁心他怎麼樣?」
王苞瞄了杜如悔一眼,見杜如悔並不說話,便道:「噁心噁心太子也是好事!至少讓他時時刻刻記著除他之外,還有個吳王!如此一來,太子心有了顧忌,行事便不敢太張揚,這是好事。」
杜如悔見趙允聽了王苞的話,並不說話,便知趙允剛才那句問話是拿來試探兩人的。趙允的性子雖然窄小,但也沒有小到要與趙廣去爭這種沒有花頭的功勞。王苞附應著趙允的話頭,只怕趙允此時在心笑王苞短視。
稍一思索,杜如悔從袖取出一張紙遞給趙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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