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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奇襲5

  鞏昊冷笑道:「戰場上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發話。【】他陳平可以偷襲,本將軍難道會比陳平還差?此次,本督三萬人要全殲陳平軍。爾等少在此危言聳聽,混淆國主視聽。興城精兵四萬,如何就是孤城?就算是有敵來攻,沒有一年半載,誰攻得下興城?何況,誰會來攻?封人?原人?還是京人?最有可能的京人,現在是自顧不瑕,本督倒不明白,所謂的動搖國之根基何解?」 

  安得海知道鞏昊只是個紙上談兵的貨色,現在又知道這朝臣也不儘是依附鞏家的人,便已經心有數,這才開口道:「西平城是帝都的衛城,要動翔慶軍可以,等西寧兵到了西平城再說!」 

  鞏昊道:「兵貴神速,已經耽擱了兩天,不能再拖下去了。請國主定奪。」 

  國主高坐堂下,著兩邊說話,正心不在焉的時節,便聽到鞏昊請命,心想著調就調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正要應允,卻聽安得海道:「國主不可!」 

  「唔!」國主便把想說的話給吞了下去,有些舉棋不定地著安得海。 

  安得海鎮定地道:「昨夜得到軍報,原人已經在河間府外與封軍打了起來。原人已經與封人撕破臉了,我們再入封境,後果不堪設想。」 

  「胡說!你得到軍報?我那裡為什麼沒有得到軍報。」 

  安得海冷冷地著鞏昊,心說你要是知道收集各方面的情報,也不會敗得這麼慘。便不答鞏昊的話,而是對已經嘩然的群臣道:「此等軍情,豈可胡說?我們只與原人有盟約,在沒有通知封人的情形下出戰,已經讓封人有了猜疑。如今京封正在和議,我們又失太原,再出兵肯定要落人口實!且原人與封軍都一拍兩散了,我們再進去,那不是自找麻煩?原人今天能這樣對待封人,他日封人的下場,便是我們的下場。國主,請三思啊。」 

  國主一聽這話,臉上也一片驚容,向鞏昊道:「原人都和封人翻了臉,我們是不是就不要再出兵了?」 

  鞏昊再沒有想到原人會在這個時候去碰封人,一時之間也話可說。 

  安得海掃了鞏昊一眼又道:「原人與封人肯定有一場大戰!張合不是善茬,原兵能不能佔到便宜,現在誰也不知道。實際的情形是,京人已經在太原,而夏州又近在太原左近。在這種情形下,萬一原人與封軍拼了個兩敗俱傷,那陳平說不定就要直撲夏州。而身為夏州軍主將的鞏將軍,在哪裡呢?不在夏州鎮守,卻在興城裡停留了三天,這是將軍所為?」 

  鞏昊被安得海說得有些惱怒,恨聲道:「京人還沒有這麼大的膽?」 

  「為什麼沒有?京人與封人議和在即!原人既然與封人撕破了臉,難道還能呆在呼城?沒有了原人的牽制,沒有了封人的阻撓。京人恐怕首先就要拿我們開刀,吐爾騰的七萬騎兵兩日便可進入溪下國境,陳平軍說不定已經在策化如何吃掉夏州,進而逼進國都。」 

  「簡直是胡說八道!京軍是你家的?你怎麼說,他們便怎麼打?若照你這般說,之前那完嚴楚為什麼不先來攻打我們,而是要去找封人的麻煩?」 

  「哼!」安得海不理會鞏昊,而是對國主道:「京人不先攻打溪下,一是因為原人騎兵五日之內便可以救援;二是因為原人可能坐視封京作戰,不可能坐視京人與溪下作戰;而且那個時候,我們有十萬雄兵在手,加上本土做戰,京人占不了便宜!如今情勢已經大變。我們已經損失了過半的實力,正是京人窺探的大好時機。」 

  「原人與封人撕破臉,又沒有與我們撕破臉!你都說了原人不會坐視我們被京人攻來。京人敢來,原人難道會坐視我們被困?要知道沒有了我們,京人要從溪下進入草原,那可是更方便的很呢?」 

  「原人與封人撕破臉的目的,便是讓京國坐大!隨後讓京國與封人,與我們對抗,原人從坐收漁利。讓京人在我們和封人這裡消耗實力,正了原人的下懷。原人一直就是這個用心,鞏將軍難道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嗎?」 

  安得海聽到鞏昊的話,幾次三番氣到吐血,但又不得不捺下心氣,一條一條的駁斥!他就想不明白,鞏昊好歹也是名將之後,就算是只有書面上的本事,也不會弱智成這樣吧。 

  鞏昊被安得海駁的面紅耳赤,再群臣之議論紛紛,連國主也被安得海說動了心思。他極想用話再搬回一點面子,但是想想有些理屈詞窮。心知一定是這次自己打了翔慶軍的主意,所以安得海才會這麼不顧一切地抹黑自己。雖然十分的有氣,但也可奈何。 

  既然原人都已經與封人撕破了臉,來自己是沒有機會找陳平算帳了。 

  國主見鞏昊久久不語,朝臣又是議論紛紛,都認為不太適合再出兵,因此打著圓場道:「那就再情形再說!說不定原人一口氣把封人給吃掉了也不一定。真要是那樣,太原的京人應該也呆不住吧,到時候咱們再殺回去豈不省力?」 

  「國主英明!」一幫朝臣連忙唱道。 

  國主喜笑顏開,擺手道:「鞏將軍雖然損失了一些人馬,可也從京人的手裡奪下過太原城!後來只是京人使詐,才佔了些便宜。朕已經下詔各軍司組建新軍,用不了多久,便可恢復元氣。朕雖不領兵,也知勝敗乃兵家常事,所以眾卿家,還是各盡其能,各司其職為好。」 

  眾臣又一齊稱善。 

  安得海到朝堂上這般景象,心不由泛起陣陣力!國主如此不明,行事如此懦弱,一旦有變,恐怕先亂起來的,便是這金安殿。 

  人遠慮,必有近憂!沒有憂患之心,氣數將盡啊。他沒有在朝堂上點明的是,封人還有一個蘇三,還有一支定,實力比翔慶軍都要勝過許多。京人真要是在封國與溪下國之間挑一個捏的話,那就只能是溪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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