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莫寒出事，她無奈的選擇3

  先去的保鏢吃完換班，另一批也下去吃飯。而花小羽跟十三至始至終都沒有動盒飯，兩人都沒有任何胃口。 

  晚上八點，手術室的紅燈終於熄了，護士們推著病床緩緩出來，身著病服的莫寒安靜地躺在那，除了臉色的肌色比之前更白之外，沒有什麼不妥。 

  他臉色平靜安祥，俊臉依舊帥氣，閉著眼睛昏迷的模樣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小少爺怎麼樣了？」花小羽看著病床被護士緩緩推出來，她就站在那兒，沒有移動。十三已經激動得走上前，詢問醫生。 

  「我們已經盡全力了，莫小少爺因為一年前腦部受過重傷，當時淤血堆積腦部，沒法處理。如今他這一撞，倒是將淤血撞散了，可卻傷到了腦神經。淤血我們已經全部都清除了，只等他醒來。因為傷到了腦神經，他醒來後會有兩個可能發生。要麼會恢復一年前的所有記憶，要麼就將會徹底的變成痴獃。兩種結果，就看他的造化吧。」主治醫生的樣子很疲憊，臉色很憔悴，努力跟十三說清楚后，就走人了。[ 

  莫寒已經被護士們推入病房，安頓好后，護士們也相繼離去。 

  她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的。可是無論哪一種結果，莫寒不可避免的都會忘記這一年的事情，會忘記他與她的這一段情。 

  終究是鏡中花水中月埃，兩人短暫的戀情就像他種的桃樹，只會開花不結果。 

  她是不是到了功成身退的這一天呢？ 

  「不進去看看他嗎？」十三站在花小羽面前，凝神屏息望著她。 

  花小羽無言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地注視著臉色蒼白的莫寒，昏迷的他少了分狠戾與冷漠，多了份溫潤的寧靜。 

  彷彿能預料到明日的結局，花小羽貪婪地盯著莫寒的俊臉，也□□日一到，他醒來，她就得離開莫家。 

  從此再也見不到他，聽不到他寵溺的喊著她丫頭，也得不到他溫柔的撫摸和甜蜜的情話。然後再次遇見，也只能裝作互不相識，與他過著最熟悉的陌生人的生活。 

  她愛他嗎？也許愛吧！ 

  花小羽就那麼怔怔地坐著，想伸手撫摸他的臉頰，又怕會驚醒他。矛盾的心情反覆的折磨她，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做，就那麼安靜地看著他。 

  就像她對他說的，握不住的沙，放下也罷！ 

  她不相信他醒來會變成痴獃，她相信他醒來后，絕對會恢復以往的記憶。 

  十三抱臂默然倚靠在門邊，凝視著她僵硬的後背，見她像雕塑的雕像，一動不動，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床上的心上人。 

  她臉上的神情是悲傷的，可她眸子卻清明，好似認命般的無奈。 

  他終是看不下去，上前壓低聲音說：「小羽姑娘，我讓人護送你回去休息吧。有我在，小少爺會平安醒來的。」 

  花小羽沉默，好一會兒才說：「我不回去，就留這。」 

  十三見她態度堅決，也不勉強，歪頭想了會兒，對她說：「那也行，我們可以出外面去說話嗎？別在這兒吵到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