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宇智波……玄雲……
“柱間大人，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哈哈，沒事沒事，本就是要死的了，隻不過你的出現讓我決心多苟延殘喘幾天罷了。”
牽手柱間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是灑脫的笑容，可是眼底映出的情緒多少還是有些不舍吧。
“柱間大人……”
玄雲的口中滿是苦澀，好不容易有人像是父親或是母親一樣對他好，可是突然之間就要向他告別了。
“嗚嗚～”
玄雲隻有流淚，趴在這個滿頭白發，眼窩深陷的男人身邊。
千手柱間抬頭仰望，他的目光深遠邃長，似乎可以穿透屋頂。
“斑，或許等我死後就能真真的放開所有成見，真真的在一起做一對好朋友了吧。”
微微的呢喃在柱間的心中回蕩，他抬起手揉了揉身邊那個還在哭泣的孩子的頭頂。
“不要再哭了，即使再哭下去也沒有意義，人這一生總要經曆這些的。”
靠在床上的柱間從枕邊拿起一個卷軸，輕輕的放在了玄雲的手中。
“拿著吧孩子，這裏是我的木遁忍術心得。以後我應該沒有機會再教導你了，你自己要多努力呀。”
“不會的，不會的，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玄雲拚命的搖著頭，他不想接受這個現實，這一切太殘酷了。
“別這樣，孩子，以後的路或許會很難，或許會迷茫，你隻有找到了自己前進的方向才能走的更遠。”
“嗯！我一定會找到自己的路的！”
玄雲堅定的點了點頭，可是他心中的苦澀卻是沒有辦法改變。
又是一陣膩歪，在柱間的咳嗽中，玄雲走出了房間。
他一路呆滯的走到自己的小屋裏，途中他看見了許許多多的千手族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沉重，不舍。
這一刻，大家的心情應該都是一樣的吧。
大家都在為那個曾經叱姹忍界的男人感到悲傷吧。
不知何時，一陣陣悲痛的哭嚎聲穿透雲霄！那個男人終於還是離開了人世，告別了所有的一切。
此後的三天裏，整個木葉舉辦了盛大的祭奠。
各村也都派出了使節前來木葉參加那個忍界之神，木葉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祭奠。
玄雲在這三天裏都沒有出門，他隻是呆呆的蹲坐在他的小屋裏，不言不語，不吃不喝。
直到千手柱間正式下葬的這一天，玄雲換上了純黑的挽服。
黑色的慰靈碑前，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演講著逝去之人的一生功績。
在場的每一個都在沉痛的哀思這個逝去的男人，他們每一個人都低垂著腦袋心中默默哀悼著這個逝去的人。
包括那些其他村子的使節同樣認真的哀悼著，雖然他們沒有出自同一個村子，可是這並不影響他們對於這位忍界之神，初代火影的尊重。
“他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啊，生的時候用強大的武力和充滿魅力的人格征服了整個忍界，死後同樣讓人敬佩，尊重。”
玄雲看著周圍的人，心中默默想到。
“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將會繼續照亮村子，並且讓新生的樹葉發芽。”
“我大哥，千手柱間的意誌會永遠的傳遞下去的！”
千手扉間結束了他的講話，與此同時，千手柱間的遺體也開始放入早已挖好的棺材，隨後是填土。
每一個人都上前獻上了一束或是一朵代表哀思的菊花。
玄雲跟著隊伍緩緩前行，手中的菊花鄭重的放在碑前。
就是這麽一瞬間，玄雲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他的心中充滿了不舍，悲痛。
以至於他的眼睛都產生了很大的變化。
玄雲此時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他眼睛的變化，可是他並沒有理會這些變化。
因為，這是對於死去的人的不尊重！他現在隻想好好的送走這個對他極好的男人。
鮮花結束，所有人都回到了之前站立的地方。
灰暗的天空開始“滴答滴答”的飄落雨水，也許是上天也在為這個男人的逝世感到悲傷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離開，原本被人群所遮蓋的玄雲也開始顯露出來。
“哼！你還在這裏幹什麽！你這個混蛋！”
不知何時，千手扉間發現了正在哀思的玄雲。
“我……隻是來送別……柱間大人的……”
“不用你送！都是你這個肮髒的小鬼才害死了大哥！”
千手扉間原本就顯紅的瞳孔此時更是充滿了鮮血。
“我…”
“你什麽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現！大哥最少還能再多活一段日子！如果不是為了你他怎麽會用禁術壓榨為數不多的生命力！”
其實原本按照千手柱間強大的仙人體和龐大的陽遁查克拉，完全是可以拖上一段時間的，可是他為了玄雲，生生使用了禁術壓榨了為數不多的生命力。
再加上之前的查克拉爆發，更是加速了消亡的過程，所以說是玄雲的出現害的柱間早死也就說得過去了。
“不！不是的！是你騙我！一定是你在騙我！”
玄雲的雙目圓睜！麵容更是扭曲，小小的身影在雨中咆哮！
他接受不了這樣的說法，可是……他的嘴上雖然說著不是，不是……
可……他的內心，早已信以為真…
理智在抗拒！可是他的身體卻在接受！
圓睜的雙眼，兩顆勾玉在瞳孔中不斷的旋轉。
“看看吧！你這個肮髒的邪惡小鬼！都怪你！都因為你的出現才害死了大哥！你的義父！”
千手扉間沒有選擇動手，也停止了對玄雲的謾罵，反而是選擇了任由那個小小的身影在雨中歇斯底裏。（這樣的用意有人看出來是什麽意思嗎……下麵會交代……）
滂沱的雨滴，依舊在滴落。
小小的身影在雨中停止了瘋狂，隻有無盡的寒意在侵襲一定他那顆殘破的心。
“看啊，就是那個家夥……”
“是他吧……”
“對……就是這個孩子……”
走在街道上的玄雲被所有看見他的人們指指點點著，有著大膽的人還會忍不住大吼著拿些石塊，雞蛋之類得砸在他的身上！
做這些事情的都是平民，並不是那些忍者門不想對他出手。
而是二代火影已經交代了他的身份，並下達了命令任何忍者都不能攻擊他或是殺死他！
走在路途上的玄雲不斷的被平民攻擊，雖然他幼小的的身軀早就遍體鱗傷，可他並沒有反抗或是閃躲。
因為，他在承受這些攻擊和謾罵的時候，會讓他的內心好受一些。
一瘸一拐的玄雲，拖著殘破的身軀再次回到柱間家中。
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就仿佛那個人還沒有逝去一樣。
“哈哈哈～小玄雲回來啦！快去廚房幫你水戶阿姨做飯吧～哈哈哈～我的肚子都快餓扁啦！”
“柱……柱間……大人！你……你不是！”
千手柱間笑著揉了揉玄雲的腦袋，再次開口道：
“我什麽，還不趕緊給我進去做飯！真想餓死我呀！”
“是是是！我立刻去！”
燦爛的笑容重新在玄雲的臉上綻放，他急急忙忙的拉開了柱間家的門戶。
迎接他的不是提著兩隻可愛兔兔無從下手的水戶阿姨，而是滿臉冰霜的千手綱手。
“小綱？你怎麽啦？為什麽板著一張臉啊？柱間大人還等著我去廚房幫水戶阿姨做飯呢！你快讓開！”
玄雲笑著撥開了綱手，徑直走到了廚房，空蕩蕩的廚房裏，沒有水戶阿姨提著兔子在等他，甚至沒有可愛的兔兔在裏麵。
“小綱！水戶阿姨呢？是不是去買兔子了？”
綱手麵沉如水，緩緩地出現在廚房裏，靜靜的看著滿臉期待的玄雲。
“說話呀，小綱？水戶阿姨到底去哪裏了？是不是去買兔子了？”
“宇智波玄雲！你到底還要裝瘋賣傻到什麽時候！我大爺爺已經去世了！你為什麽還有臉在這裏裝瘋賣傻！”
綱手粉嫩的小臉漲的通紅，嗬斥聲在她的口中咆哮！
“不，不是，不是真的！剛剛……我還看見……”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大爺爺已經死了！你現在還過來做什麽！你為什麽要來！”
一步兩步……玄雲看著對麵的綱手不斷的的後退，雙手緊緊的抱著腦袋。
眼淚再一次在他的眼眶中流淌……
“不！你在騙我！對，對，水戶阿姨！水戶阿姨呢？她一定是去買兔子了！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玄雲像是找到了希望，瞪大的眼睛分別有一顆勾玉不住的旋轉，扭曲的麵孔涕泗橫流。
“啪！”
一聲響亮的聲音在廚房響起。
“宇智波玄雲！如果讓柱間早早的死去就是你的目的！那麽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你可以離開了！如果你覺得這還不夠的話！那麽我漩渦水戶也不是任由他人欺辱的！”
玄雲……
……
“宇智波……玄雲……宇……宇智波……嗎？”
“快離開這裏吧！宇智波家的肮髒小鬼！”
玄雲的身體垂了下來，豆大的眼淚，依舊滴答滴答的拍打著地麵。
“咚！”
玄雲雙膝跪地，朝著水戶鄭重的磕了一個頭。
重新站直的玄雲，輕輕拍打了幾下身上的塵土。
“嗬嗬……宇智波……玄雲……嗬嗬……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