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攻城略地

  隻一招,葉蓁晚便又妥協了,“好吧,誰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她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氣,仿佛即將要上刑場一般的壯烈表情,勇敢的往前邁出第一步。


  宋博言垂下眼睫,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得逞的得意,立即邁步跟上。


  這裏是郊區,需要走上十來分鍾才有到城區的車子。


  宋博言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像這樣放鬆的在馬路上走過了,張開雙臂迎著冬日暖陽,身旁還有個她,在這一刹那,他覺得這便是世上最好美好的事情。


  沒有之一。


  葉蓁晚看到他放鬆的樣子,不禁好奇的問道:“如果再給你選擇一次的機會,你還會進娛樂圈嗎?”


  宋博言放下手,正常的走到她身旁,認真回道:“沒有什麽事是不需要付出的,我們做藝人的,成名的代價是失去普通人的自由,有得便有失,我們失去了自由,但得到的更多,如果再給我選擇一次的機會,我相信我還會義無反顧的選擇自己喜歡的事。”


  他因為喜歡當演員才進入娛樂圈,現在雖然小有名氣,但離他真正想要成為的樣子,還有很多路要走。


  唯一令他覺得不好的地方,是葉蓁晚覺得跟他出去是負擔。


  這一路上聊了關於理想抱負和現實,宋博言唯一沒告訴葉蓁晚的,是他即使如此的喜歡這份職業,但是可以為葉蓁晚放棄,做回普通人,平淡度過一生。


  現在告訴她這些太早了,會嚇跑她。


  就在他們吹著冷風在公交牌下等了將近十五分鍾,才看車子朝這邊駛來的時候,一輛藍灰色超跑‘吡’一聲停在麵前。


  車速太快,車輪卷起的風將葉蓁晚頭上的連衣帽子都吹掉了。


  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待再睜開的時候,一道冷貴的身影已經將她整個籠罩住,不等她反應過來,手腕被男人捉住,並大力往超跑裏帶。


  “放開她!”宋博言回過神,摘掉墨鏡和口罩,立刻過去伸手擋住路。


  沈宴斜睨他一眼,眼神冷得仿佛覆蓋著一層冰霜,身上散發出足以凍僵人的冷氣,“我還沒問你,想帶我的女人去哪兒?”


  “沈先生,晩晚還沒有答應你,這話是不是說得太早了?”


  他氣勢迫人,宋博言也不遜色,空氣裏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就在這時,公交車到了,從上麵下來五六個大學生模樣的女生,一個女生眼尖,一下就認出了宋博言,頓時高分貝尖叫著跟同伴說。


  然後,一群女孩就像看見肉的狼,一股腦的朝他們這邊跑來。


  宋博言趕緊戴上口罩和墨鏡,然而此刻再遮掩已經來不及了,女孩們就像吃了興奮劑,拿著手機狂拍,拍到正臉的女生好像中了五百萬似的,尖叫著跳起來,高興瘋了,什麽形象什麽矜持,統統不存在。


  而就在宋博言躲狂熱粉絲的時候,沈宴已經拉著葉蓁晚上了超跑。


  看著絕塵而去車子,宋博言緊緊捏起了拳頭,不理會像瘋了一樣的女生們,拿出手機打給助理,讓趕緊開車來接他。


  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返回去葉蓁晚的家,否則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她都將會不得安寧。


  助理默默開了一會兒車,見他情緒不那麽煩躁時才小心翼翼問道:“博言,那個驚喜……還要準備嗎?”


  聞言,宋博言摘掉墨鏡,沒好氣的瞪助理一眼,反問道:“你覺得呢?”


  助理縮了縮脖子,諂媚的笑著轉過去認真開車,在心裏暗罵自己問了個蠢話。女主角都被別的男人帶走了,浪漫給誰看!

  ……


  開出一段距離後,超跑停在路邊,車廂裏氣壓很低,空氣幾乎都要凝固了。


  男人眼底閃爍著肉眼可見的憤怒火苗,薄唇緊抿,完美的側臉線條緊緊繃著,有種風雨欲來山滿樓的恐怖。


  葉蓁晚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緊張得十根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開口喊道:“阿宴……”


  沈宴轉過頭看著她,黑眸危險的半眯起,冷冷吐出一個字,“說。”


  說?

  說什麽?

  葉蓁晚本來是想解釋的,可他的樣子實在是太駭了,大腦一片空白,張了張嘴,愣是沒發出一個音。


  耐心等了幾秒,沈宴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愈發陰沉,眉宇間慢慢浮現出不耐,薄唇輕啟:“不是讓你體檢後把結果告訴我麽?為什麽沒有?”


  葉蓁晚秀眉微擰,低頭咬唇,半晌後才囁嚅道:“我怕打擾你工作。”


  話音剛落,下頜便被男人的手指攫住,抬起。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到底為什麽不告訴我?”問完後,沈宴仿佛耐心很好的樣子,不催促,一眨不眨盯著她的眼睛,靜靜等著答案。


  被男人這般盯著,葉蓁晚心虛的轉了視線,清亮的眸子低垂不敢與之對視,緊張得呼吸都亂了節奏。


  她緊緊咬唇,飛快地在腦海裏組織著語言,想著怎麽把還沒準備好接受他的事實,盡量委婉的說出來。


  可男人不知道她此刻心裏的想法,隻當她是用沉默在拒絕回答。


  沈宴的黑眸裏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嗓音冷徹:“不想說,還是說不出口?”


  從一開始他便咄咄逼人,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錯似的,葉蓁晚的隱忍已經到了極致,一把揮開攫住下頜的手指,怒目而視。


  “那是我的事,說不說都是我的自由,你是我什麽人,有什麽資格質問我?”


  人一旦生起氣來便會口不擇言,專挑最紮心的話說。


  沈宴感覺自己的心被無數根針紮過,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整個人更加的暴躁,情緒失控之下捏住她的下頜,狠狠的吻了上去。


  帶著懲罰性質的吻,又狠又重。


  她吃痛,拚命掙紮,可是沒有用,一點都撼動不了男人的桎梏,反而因為她每多掙紮一次,就被懲罰得更重。


  後來,她反抗得累了,提不起一絲力氣,如同一個軟綿綿的布娃娃,隻能任由男人攻城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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