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問哥哥,知不知道黃懿曉這個人?”
沈嫣兒說話聲有些發顫,放在口袋裏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沈嵐澤有些驚訝,但很快恢複正常。
“不記得了,我要知道這麽多人可不累死。”
不過黃懿曉這個人他熟,之前還特意查過他的資料,若是當年他沒有插手,那年的歌王獲得者應該是他。
“是嗎?”
沈嫣兒聲音很淡,有些啞啞的,臉上沒什麽變化。
沈嵐澤看了看她的頭發,有些長了,前麵的劉海都快紮眼睛了,伸手想替她捋一捋,不料被她躲開了他的手僵半空中。
“怎麽了,是曲編不出來?”
沈嫣兒脾氣常常不大好,但隻在沈嵐澤麵前表現出來。
虧得沈嵐澤能忍受她的臭脾氣,也不知道以後誰能馴得了她。
見沈嫣兒不說話,沈嵐澤好著脾氣繼續問:“那你想喝酒了?還是要抽煙。
這些東西還是少碰得好,都會壞你嗓子的。
不過你也很乖知道回家來,沒在外麵,要是……”
“嘭——”
沈嫣兒拍了一下桌子,她手勁很大,桌子又是空心的,顯得聲音很響。
“哥,你再好好想想到底知不知道。”
沈嫣兒將放在口袋中已經皺了的合同單放到沈嵐澤麵前。
那是他當年找人去毀黃懿曉嗓子時留下的罪證。
沈嵐澤拿起合同單,掃視了幾眼,指尖輕輕顫著,裹著寒意。
“這是誰給你的。”
“重要嗎?我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因為哥哥才被迫退出歌壇,哥哥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呢!”
沈嫣兒講話有些陰陽怪氣,三分諷刺,三分涼薄,一分怒意,還有幾分不相信。
“就因為一張單子,你就相信了這是哥哥做的?
我們20年的親情難道還比不上一張紙嗎!”
沈嵐澤捏緊了合同單,眼尾漸漸染了紅,神情有些頹。
“可我給了你解釋的機會!”
沈嫣兒朝他吼道。
藝人的嗓子是要保護的,可她從不注意,依舊我行我素。
沈嵐澤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沈嫣兒,眼神裏是痛苦與質問。
明明是她在質問他,好好的怎麽變成他的質問她了!
沈嫣兒抓住了一把頭發,踹了一腳桌子,轉身離開。
她把車速開到最快,反正這裏離市中心遠,車流量不多,她隨意換道。
遇上了攔路的交警管都不管,別提減速了。
就隻有一道紅色的車影,勁道大得嚇交警一跳。
她把車開到江邊,急刹,下車。
把牛仔外套脫下來掛在手臂上,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眼神中懨懨的,有些傷情。
走到水裏,任由水浸濕她的褲子和鞋子,一屁股坐在石頭上,朝江裏丟了幾塊石頭。
“心情不好?”
背後突然傳來一道男聲,沈嫣兒回頭一看:是華家那警察。
心情不好?
她心情不好怎麽了?
警察真愛管閑事,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繼續往水裏水裏丟石頭。
突然背上一陣雞皮疙瘩,華景霄把手貼上了上來。
沈嫣兒:“……有病啊你,隨隨便便碰別人,惡不惡心!”
以前也有一些很猥瑣的粉絲,趁著合她合影在她背上撓,要不是沈韶然在,她直接想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