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覺悟
看著躺在車廂後座上的丁元英，陸言的心中很並不是滋味。
他說是來蹭飯看戲的，其實也有幫丁元英忙的想法，隻是忙沒幫上，還給丁元英添了麻煩。
其實他是很想把在場讓他惡心的人統統打一頓泄憤，隻是被丁元英攔住了而已。
他不懂這幫人的相處模式，剛剛在酒桌上的，他就跟當初父親宴席上同桌的那些小孩差不多。
不懂這些人的“潛規則”，想要橫插一腳那就隻有使用破格的力量……
把丁元英北上了樓，那兩個女人開著車離開了這裏，陸言對她們沒什麽好感。
剛剛那個叫歐陽雪的為了幫朋友挽回麵子，鐵了心要丁元英開口說：“小姐，你真漂亮。”
丁元英沒有辦法，除去他超凡脫俗的思想境界，他其實就是一個普通人，立命安身的本錢就是“投資”而已。
立下了一個幫她看股票，一年之後漲幅一倍的承諾。
二十萬陸言現在是拿不出來的，芮小丹出了這筆錢，男女主角之間又變成了奇妙的債主與債務人的關係……
把丁元英隨手丟到沙發上，陸言接了杯水給他，想讓他清醒清醒。
丁元英卻是借著酒勁開始跟陸言說一下平時不會說的話來。
“小言啊，要不是我剛剛攔著你，在場的人恐怕要被你打殺了.……嗝。”
“怎麽會，最多打一頓泄泄憤咯。”陸言喝著茶，覺得丁元英說的太嚴重了。
“你……真的確定你出手了之後還能留手嗎？”
“我當然……”陸言突然覺得渾身不對勁，腦子裏仔細回憶起剛剛發生的一係列情況來。
自己剛剛要是真的動手了，還會留手嗎？他在捫心自問。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的思維都是屬於弱勢文化的，但是你偏偏擁有了破格的力量。”
“這種力量超出了強勢文化跟弱勢文化的範圍，它能打破人類從古至今關於道德、階層等等一切！”
“而擁有了這樣力量的你，一旦失控.……禮法、道德無論什麽都不會成為你的限製……”丁元英醉眼朦朧，仿佛在遙望一個未來的陸言。
“不論是誰將你送到我的身邊，無論是劫也好，是緣也罷……”
陸言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丁元英的下文，回頭一看，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打著呼嚕還睡得挺香。
用念力妥妥貼貼的把他的丁師傅搬到床上，蓋上被子，陸言鞠了一躬：“謝謝您。”
……
“我怎麽會在這？”當陸言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垃圾亂推、汙水橫流的小巷裏，比乞丐還慘。
詢問係統之後，係統明確給出了自己仍然處在《天道》世界的信息，這讓陸言的心情安定了許多。
“我的‘欲望’動手了？算了，不考慮這些了，先找個地方洗個澡。”陸言用念力把身上的髒東西都扒拉下來，但是臭味還緊緊的跟著他，這副樣子，旅館是不用考慮了。
西邊有一座小區，有好幾扇窗戶都亮著燈。
“那就這吧，我進去洗個澡就走。”陸言鎖定了一戶沒有人的房子，在空中像一隻大鳥滑到了這戶人家的陽台上。
窗戶緊閉，但是難不倒他，“嘎嗒”一聲，窗戶的鎖就被打開了。
“別浪，別浪。”陸言悄咪咪的溜了進去。
衣櫃裏的男士衣服很齊全，這讓陸言送了一口氣，他可沒有裸奔的癖好。
一邊洗著澡，一邊陸言在思考一個問題“我這樣算不算入室行竊？”。
還沒等他深入的思考這個問題，陸言臉色一變，這戶人家的主人貌似回來了。
“老公？是你嗎？”門外女人的聲音很是熱切，像是盼夫歸家久矣，不過拍了一會不見應答，轉而拿鑰匙開門。
陸言本來想著洗個澡能用幾分鍾，沒想到偏偏就是這麽巧，現在壞了……
不過來都來了，先洗完再說，這浴室用的是單向玻璃，外麵的人又看不見裏麵，陸言閉口不言，一心洗澡。
“老公？在洗澡嗎？我進來給你搓搓背。”女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她打開了房門，徑直向浴室這邊趕來。
這女人，真是陰魂不散，誒誒誒！進來就進來，你脫衣服幹嘛！
陸言看清楚了女人的樣子，黑色蕾絲，玉兔半抹，臉看不清了，太大了。
溜了溜了，我正人君子。
陸言顧不得穿外套，套上褲子順著窗戶就飛走了，小臉漲的通紅。
女人還在輕叩著玻璃門，口中敘述著一位小三對於久不來看自己的金主最真摯的思念。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陸言心中微微一歎，往雲層深處飛去，順便正了正褲子。
聽到裏麵的流水聲停下來了，女子愣是沒等到男人的開門。今晚天氣轉涼，她的皮又褪去大半，實在是元氣大傷，受不得寒。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女子想，取來鑰匙打開玻璃門，卻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鬼啊！”
……
把自己弄到臭水溝的家夥應該就是陸言自己，或者說是他身體裏藏的那個家夥。
對於自己身體裏藏的那個家夥陸言大概有個推斷，“他”是陸言的某些負麵情緒、欲望跟念力副作用的統合體。
為什麽被明輝一席話就生出了“野心”，為什麽情緒的大起大落，都有“他”的身影。
隻是陸言對於“他”心緒很複雜，因為他能清楚的認識到他們兩個是一體的。隻是“他”更大膽，表達了出來而已。
難道陸言就不想憑借力量滿足自己的一切需求嗎？難道陸言就不想把那些讓他不爽的人統統幹掉嗎？他想！但是他就是覺得自己不能這麽幹。
你真是偽善
但是即便陸言認識到了“他”，認清了自我的真正需求，但是“仍然是客觀的…
“頭疼。”陸言在洗手池邊搓了把臉。
這裏是古城的一處地下室，他特意把自己關在這裏等待時間的流逝。
天道世界收獲很大，這種收獲不是外物，它體現在陸言的內心。
再去摻合劇情沒意義了，就讓丁師傅好好享受一下跟美女的二人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