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既然此人的身份也介紹完了,我看,咱們接下來也該談談正事了吧?”藍天和微笑道。
“不錯,我等今日都是為了這件事才來的。”天劍門的南宮正笑道:“不過既然此事是藍宮主牽頭,那我看便由藍宮主來主持這次的集會吧。諸位認為如何?”說罷南宮正把目光放在眾人的身上。
“阿彌陀佛。”枯文大師雙手合十,口頌一聲佛號,道:“貧僧沒有意見。”
一旁的黃衣則笑道:“今日在座的都是黃衣的前輩,無論誰主持,黃衣都不會有異議。”
“好。”南宮正一笑,轉身看向雲火穀金鐵生,問道:“金穀主,不知你怎麽看?”
金鐵生嘿嘿一笑,道:“我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的,不過,我看木堡主的樣子,似乎對此事有些不滿呐!”
“你放屁!”木為雄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指著金鐵生怒道:“你如何說老夫對此事不滿?你是想誠心挑釁老夫不成?”
“哼!木老鬼!你當我怕你不成?”金鐵生麵色一沉,同樣站起身來,冷冷道:“從我一進來你便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你又是何意?”
一時間,兩人火藥味頗濃,大有一言不合就會開打的樣子。
“兩位都少說兩句,我們今日來談的可是關乎整個武林的大事。”藍天和起身站在兩人中間勸道。
“木堡主”秦城走到木為雄的身旁,低聲說了幾句。
“哼!”木為雄一聲冷哼,率先坐了下來。
金鐵生見狀也不甘示弱的冷哼一聲,然後坐了下來。
見兩方稍作緩和,南宮正對藍天和道:“藍宮主,我們這就開始吧。”
“好。”藍天和微微一笑,深吸了一口氣後正色道:“既然大家都推舉藍某做主持之人,那在下也就不推辭了。”
“等一下。”藍天和剛要接著往下說,卻金鐵生出聲打斷,藍天和看向金鐵生道:“金穀主還有什麽事?”
金鐵生嘿嘿一笑,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塊銀子,對準陳彥文,右手屈指一彈,銀子頓時激射向陳彥文,這次由於事發突然,大家都沒有任何準備,金鐵生彈出的銀子準確的打在了陳彥文的胸口,陳彥文一聲悶哼,倒在了地上。
藍天和臉色微沉,看向金鐵生道:“金穀主這是什麽意思?”
“藍宮主放心。”金鐵生不在乎的一笑,道:“這小子隻是被我封閉了五感而已,藍宮主說過要留他一命,我自然會放過他,隻是我們現在所談之事乃是絕密,怎麽能被這樣一個人聽了去?”
藍天和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心中對金鐵生的不快卻又加重了一份,淡淡道:“那就有勞金穀主了。”
“客氣。”金鐵生回了一句,便又恢複了一副認真聽話的樣子。
藍天和稍稍深呼吸,調整一下狀態,繼續道:“諸位,這十年來,由朝廷扶持的供奉堂一直在想盡辦法削弱我們的力量,甚至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相信大家也應當能看出來,供奉堂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讓我們江湖徹底滅絕,在數日之前,我五行宮的秦師弟探聽到一則驚天秘聞,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那就是供奉堂現在手裏掌握有二十枚赤血令牌,相信不用藍某說,大家也都知道這赤血令牌代表著什麽,展驚鴻的實力是整個江湖所公認的,他為供奉堂出手,我們在單打獨鬥之下根本毫無可能,除非能夠請到天下第一的方槐出手,但是方槐神龍見首不見尾,大家根本無緣得見,而且就算是見到了,相信方槐幫不幫忙還是未知,畢竟在座的大家當年或多或少都與他有過一些糾紛所以藍某認為大家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聯合起來,隻有聯合起來,我們才有足夠的能力與供奉堂對抗的,現在藍某的話講完,不知在座的各位都是什麽意見。”說罷藍天和坐了下來,一副聽其他人意見的樣子。
“咳咳。”南宮正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道:“藍宮主剛才分析的局勢可謂是相當準確了,其實在下也是這般想的,畢竟供奉堂勢大,不聯合的話恐怕我們各家都沒有任何出路的。在下讚同聯合這條路。”說罷對藍天和笑了笑,坐了下來。
“阿彌陀佛。”枯文大師站起身來,搖頭道:“朝廷枉造殺孽,實屬不該,此等行為,應當阻止,貧僧也讚同藍宮主的意見。”
“枯文大師。”這時剛剛坐下的南宮正突然出聲道:“在下一向聽聞當朝皇帝對宗教十分親近,降龍寺一向與朝廷聯係密切,不知這件事可是真的?”
此言一出,就連一直冷著臉的木為雄也看向了枯文大師,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大家都在等著枯文大師的回答。
“阿彌陀佛。”枯文大師苦笑一聲,道:“諸位施主,南宮施主說的不錯,當朝皇帝確實對佛學頗感興趣,曾一度推崇我降龍寺,但是大家都知道殷尚書對我等江湖人士一向頗為反感,所以在數年之前,殷尚書就已經在京城邊興建了一座天恩寺,請佛學大家主持,所以這些年來,降龍寺與朝廷已經不是那麽密切了。”
“原來如此。”南宮正點點頭,隨即對枯文大師行一禮,笑道:“是在下想多了。”
“無妨。”枯文大師一回禮,隨即坐回了座位。
枯文大師剛剛坐下,木為雄便站起來,道:“老夫同意聯合!”說罷便又馬上坐下,竟不願再多說幾句。
眾人相視一笑,微微搖頭之後,看向了還沒有表態的出雲宗與雲火穀。
其實從藍天和一坐下,黃衣與陸醒就已經開始在一旁竊竊私語,到了現在終於結束,黃衣站起身來,道:“供奉堂圍殺我大哥,能夠為大哥報仇我自然會同意聯合,這其實是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的。”
藍天和聞言也有些感歎道:“當年黃宗主的事,確實是十分遺憾,當時還險些挑起兩宗的恩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