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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江湖多風雨最新章節

  見程悅兒動手,秦曉月再一甩臂,鞭勢再變,一圈一圈如波浪般向前推去,一下子就把那三支飛鏢如數卷了進去,然後,那三支飛鏢就改變了攻擊方向,齊齊向程悅兒的方向飛去。


  程悅兒從未與秦曉月交過手,本以為其武功平平,不想卻有如此實力,不敢藏拙,見秦曉月的鞭勢如此淩厲,雙手同時甩出了六隻飛鏢,左手的三支擋下了飛回來的三支;而右手的三支擊向秦曉月的層層鐵鞭。


  秦曉月笑道:“你難道不懂得以柔克剛的道理嗎!”


  就在秦曉月得意之際,那三支飛鏢突然撞在了一起,而後又瞬間分開,按上中下三路,向秦曉月擊去,秦曉月麵色大變,急忙抽鞭回防,堪堪將三支飛鏢擊落在地。


  兩個女人再次對麵而立。


  程悅兒先開口了:“你如此糾纏,我們誰也進不去。”


  秦曉月一歪脖子,說道:“不錯,你說的很對,既然你這麽明白事理,就不應該搶我的票,如果你不搶我的票,此時我早已經進去了。”


  程悅兒想了想,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要這張票。”


  秦曉月說道:“的確很想,三日後你來找我,我把東西給你。”


  說完便上前去取程悅兒手中的票,程悅兒一揚手,笑道:“我還有個附加條件。”


  秦曉月說道:“坐地起價,這才是你的性格,不過你不用說了,因為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麽?”


  程悅兒當然也知道,但是仍然說道:“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的附加條件是什麽?”


  秦曉月說道:“你想讓我進去幫你看看這個矮矬子說的男人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程悅兒沒有說話,因為她不必說話,秦曉月也會繼續說下去,而秦曉月也沒有讓他失望。


  見程悅兒沒有接話,秦曉月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認為那男人很可能就是三年前消失的鬼手蕭妙,因為隻有鬼手蕭妙才能使出那種近似浮空行走的輕功。”


  程悅兒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嗎,別忘了三年前可是你布局想要取他的性命!”


  “不錯,我是想他死。”秦曉月說道:“可是你為什麽對他這麽關注?”


  程悅兒說道:“我也是他的仇人,斷臂的仇人。”


  秦曉月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的確想知道,一個失去了吃飯家夥的人,是怎麽活到今天的!”


  程悅兒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派人查找他的下落?”


  秦曉月怨“哼”一聲,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沒有找他嗎?隻不過找不到而已。”


  程悅兒又不說話了,她的眼睛似乎在盯著地麵,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某些過往的回憶。


  秦曉月見程悅兒的樣子,心中不解,以為她跟自己一樣的心情,於是說道:“沒錯,我和你一樣,一直都在找他,而且就在幾天前,我的手下發現有人去了無名居。”


  聽到此言,程悅兒重新回到了現實,問道:“無名居士的無名居!無名居士大名鼎鼎,這個人既然能進出無名居,一定不簡單。”


  秦曉月說道:“你說的沒錯,那個人確實不是一般人。”


  程悅兒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又問道:“那個人不是去求劍的?”


  秦曉月說道:“不是。”


  程悅兒問道:“那他是去幹什麽去了?”


  秦曉月說道:“求手臂。”


  程悅兒不知不覺的重複了她的話:“手臂!”


  秦曉月說道:“嗯,那個人進去之前是沒有右臂的,出來的時候,右臂就跟重新長出來了一樣。”


  程悅兒說不出話了,她不是因為無名居士除了鍛造兵器,居然還能鍛造人的手臂,而是驚訝那個人斷掉的手臂,因為秦曉月說那個人斷掉的是右臂。


  眼中寒光一閃,程悅兒問道:“你真的能確定那個人斷的是右臂?”


  秦曉月說道:“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手下沒有酒囊飯袋。”


  程悅兒的聲音開始急促了起來:“那個人是誰?”


  秦曉月一聳肩,說道:“我不知道。”


  程悅兒急道:“你不知道!這個江湖上還有你秦大小姐不知道的人和事嗎?”


  秦曉月一臉無辜的說道:“是誰規定的我必須知道江湖上的所有事,認識江湖上的所有人,又是誰這麽肯定,那個人就是江湖人!”


  程悅兒知道她是在狡辯,心中雖氣卻不好說什麽,因為她狡辯的很有道理,人們總是把習以為常的事情認定為應該的事情,所而程悅兒也不想跟她糾纏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因為秦曉月說不認識,就說明那個人不是她要找的人。


  秦曉月似乎看出了程悅兒心中所想,說道:“一個人想要別人認不出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改變自己的模樣。”


  程悅兒又是一驚,問道:“那個人現在在哪裏?”


  秦曉月又一聳肩,說道:“不知道。”


  程悅兒一笑,問道:“是他的輕功太好,還是你派去的手下不中用?”


  “我剛才說了,我的手下沒有酒囊飯袋。”秦曉月略有不悅,說道:“那個人的輕功如何我是不知道了,但是我派去的人卻是不弱的。”


  秦曉月的手下個個都是江湖上的好手,這一點程悅兒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她才會非常好奇。


  “那為什麽會跟丟了?”


  秦曉月說道:“不是跟丟了,是還沒跟就丟了。”


  程悅兒沒有再問,因為她知道秦曉月是個什麽樣的人,如果她想告訴你,就算你不想聽,她也會想盡辦法讓你聽的;如果她不想讓你知道,她是懶得跟你說一句話的。


  秦曉月繼續說道:“那個人剛從無名居出來,就有一道黑影跟了過去,根本沒看清是人是獸。當時是白天,風和日麗的大白天。”


  程悅兒說道:“白天!你的人在白天看見一道黑影,分不出身形?”


  秦曉月說道:“沒錯,我的人當時也很驚訝,所以就沒有立刻跟上去,而就是這耽誤的片刻,那個人就不知去向了。”


  此時,比武場內,鼓聲響起,秦曉月說道:“看來衛錦再次成為了神劍。”


  程悅兒問道:“你怎麽就這麽肯定。”


  秦曉月一把搶過程悅兒手中的票:“我也不確定,所以我進去看看到底是不是。”


  秦曉月進入比武場內,坐在了那西麵看台上唯一的一個空位上,無名氏剛空下來的座位。在坐下的時候,她的目光一直望著對麵看台上的皇上。


  “神劍”的稱號已被衛錦取得,接下來是“絕刀”的爭奪戰。


  上一屆“絕刀”的得主風不愁此次沒有參加,所以眾人都認為這一輪的比鬥會比上一輪精彩一些,而且這一次來了不少用刀的好手,這些好手當中有一名異類,他的名字叫梅今朝。


  之所以稱他為異類,是因為他的武器與別人的不同。


  以前,他用的是正常的刀,這一次,他手中拿的刀是眾人從未見過的。


  梅今朝的武器實在不能稱之為刀,因為刀身比一般普通的劍還要窄,若不是刀身上那象征著刀的弧度,說它是把劍也不為過。


  據說這把武器是梅今朝遠渡海外學藝所得,隻不過海外在哪裏,是個什麽樣的所在,沒人幾人真正清楚,前一段時間江湖上倒是有一批海外人回到內陸,便攪動的江湖無一陣寧日,大家都認為那裏是個恐怖的地方,這個想法在梅今朝的身上也得到了印證,因為梅今朝此時的武功已經完全變了路數,變得狠辣、詭異。


  梅今朝的對手,是南城漠刀周勝懷,他的漠刀刀法勁霸無匹,一刀就能劈開巨石,沒有武器能如數接住他的漠刀,因為他手中的漠刀非常堅硬、非常鋒利。


  看著周勝懷手中的漠刀,觀看的眾人開始擔心起梅今朝手中的薄鐵片了。


  然而他們都錯了,就在梅今朝的刀碰到周勝懷的刹那,本應發生的事並未有發生,在觸碰的瞬間,周勝懷的刀受阻一頓,梅今朝的刀借助了周勝懷的刀勁,一用腕力,手中的刀繞著漠刀轉了半圈後又回到了梅今朝的手上,刀鋒一轉,一個順勢,便架在了周勝懷的脖子上。


  周勝懷敗了,他的漠刀刀法一式都未使出,便敗了。


  按理說,兩人的武功修為相差並不大,這場比鬥,理應是場旗鼓相當的精彩比鬥,但是精彩還沒開始就落幕了,就源於梅今朝如今詭異的刀法。


  比試結束了,鼓聲響起,但是四周看台上的眾人沒有任何表示,周勝懷淡然的很,他向梅今朝一拱手,便昂首走下擂台。


  其實,周勝懷的心裏是相當憋悶的,他輸的不甘心,如果他的漠刀刀法能夠使出來的話,勝負還是個未知數,但是梅今朝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刀,本應是大開大合,刀隨意走,舞動如行雲流水,揮動時充滿了力量,但是梅今朝反其道而行之,再加上他詭異的身法,使得周勝懷的刀有一種石沉大海之感,有力使不出。


  雖然周勝懷敗的憋屈,但是敗了就是敗了,不管對方是如何勝的他,就一定要認;但是這一次敗了,不代表下一次還會敗,所以他昂首,男人真漢子,輸得起但絕不認慫。


  梅今朝沒有回禮,也沒有微笑,鼓聲響起時,他便沒有再看周勝懷一眼,而是轉身看向東麵看台,一雙狹長的雙眼冷冷的盯著皇上,盯得皇上心裏不由得發毛。


  雖然知道他不敢怎麽樣,雖然知道他就算敢怎麽樣自己也不會怎麽樣,皇帝的心中卻也不禁打了個寒顫,不由將目光轉向他處。


  這時,皇上恰巧看到了西麵看台,看見了衝他微笑的秦曉月,秦曉月似乎眨了眨眼睛,皇上便再次移走了目光。


  梅今朝並不是第一次來參加這個巔峰大會,所以他當然知道那個人就是當今皇上,但是他為何要這樣看著皇上,沒人了解他的想法。


  梅今朝的家世不凡,曾經也是個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少年,而如今卻變得令人不敢接近,甚至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銅鑼聲再次響起,另一位選手上場了。


  這也是位用刀的名家,滴水不漏侯金成。他的水幕刀法雖然不及周勝懷的霸道,卻是比周勝懷的漠刀刀法還要有名的多,水幕刀法以防守為主,難以被破,滴水不漏,攻防自在,很是難纏。


  梅今朝自然也認得侯金成。


  “侯兄,我一直都想領教一下你滴水不漏的水幕刀法!”


  侯金成聞言笑道:“梅兄過謙了,剛才見你一招敗下南城漠刀,還望手下留情。”


  梅今朝不再多言,手中兵刃已成待勢,侯金成也收起來笑容,認真相對。


  雙方的目光交錯之時,一片綠葉從空中飛落,正落在兩人的正中間,就在隔斷雙方視線的一瞬間,梅今朝動了,他的刀隨著他的身體,橫著向侯金成衝來,侯金成見狀,很隨意的使出了水幕刀法的第一式,一刀直劈衝來的梅今朝。


  雙方的動作雖有先後,但是後者反應及速度都是極快的,就在侯金成的刀馬上就要劈到梅今朝的時候,梅今朝突然變招,將刀舉過頭頂,雙手握住刀柄,也向侯金成劈來。


  這明顯是以命搏命的生死打法,水幕刀法的宗旨乃是保住自身,方能擊敗對手。


  遇到這種情況,換做尋常的用刀之人,隻能硬碰,因為刀一經劈出,都是勢大力沉難以收勢,還好侯金成會水幕刀法。


  侯金成的水幕刀法雖然隻有十幾式,但是在對敵時卻有百般變化,這些變化可以保證侯金成隨時隨地的變招以應對拚命三郎式的對手,所以侯金成本能的使出了變招,將劈勢改為橫切,迎上了梅今朝的刀。


  短兵相接,梅今朝似乎想再次使出擊敗周勝懷的那招,但是他馬上就發現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侯金成的刀不像其他人那樣會有瞬間的停滯,在兩刀相交的瞬間,侯金成的刀便順著梅今朝的刀向手柄處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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