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隱秘幽會
“我也到了!”
陶淵回複的很快,可是我並沒有在座位席上看到他。
我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裏有個人在向我揮手。
那個人穿著一件帽衫,帶著棒球帽,帽衫上的帽子戴在棒球帽上,幾乎遮住了他的整張臉。
如果不是我看到了他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我根本認不出那個人是陶淵。
我快步向他走去,到了他旁邊又仔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不解的問道:“你怎麽把自己捂得這麽嚴實?”
陶淵摘掉帽子,無奈的搖搖頭,“你們學校裏的人太煩了,我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我。所以我隻好這麽出來了。”
我淡淡的說道:“誰讓你那麽身手不凡,救了夏安兒呢?他們為你瘋狂也是正常的。”
說完,我的語氣忽然變得非常嚴肅,認真的盯著陶淵的眼睛對他說道:“不過有個人現在對你非常感興趣,你如果被他注意到了,可能就要倒黴了。”
陶淵的眼中瞬間充滿了警惕:“你說的人是誰?”
“就是我跟你說過,身後有黑氣的那個男生,他真的是玄門弟子,是魯班術門下的傳人。”
我仔細的把隋風的事情告訴了陶淵,陶淵越聽的,眉頭皺的越緊。
“我倒是想馬上見見他。”陶淵的語氣中既有期待,又帶著些不屑。
我玩笑的問道:“你不怕他收了你?”
陶淵傲嬌的冷笑著:“嗬嗬,他若是真有這個本事倒好了。”
其實我並不是很擔心陶淵,因為我也覺得隋風還不足以對陶淵造成威脅,我隻是想提醒一下他。
這時我說出了對隋風的疑問:“我奶奶說過,魯班術的傳承必須由師父當麵傳給徒弟。像他這種隔空拜師的情況,應該不算數的吧?”
陶淵毫不遲疑的回答我,“你說的不錯。想要拜在魯班術一門,學到真正的玄術,必須由師父麵對麵傳承。隋風拜師學藝的事情,有些不正常!”
我一聽,立刻擔心起隋風,“那我要不要提醒一下他?萬一他被神棍忽悠了,再走火入魔了怎麽辦?”
“你倒是很關心他啊。”陶淵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語氣也陰陽怪氣的。
我坦蕩的承認了:“是啊,我對他很有好感,怎麽了?”
“你這個女子,怎麽能這麽不矜持?”陶淵竟然教訓起我了!
“我對他有好感怎麽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收了你的。對了,陶大哥,關於我奶奶的事情你還沒有頭緒嗎?”
我的語氣逐漸從強硬變得柔軟,對陶淵賠著笑臉。
“你奶奶的事情的確是個難題。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陶淵說著,眼神落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迅速捂住了脖子,心裏充滿了抵觸。
我不是害怕被陶淵吸血,而是有些忌諱與陶淵這樣“親密接觸”,尤其是現在對隋風有了好感之後,總覺得這樣做對不起隋風。
陶淵漆黑莫測的雙眸中閃出了淩厲的光芒,身體向我靠近了一些,“你不會反悔了吧?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我……沒反悔。”我把手從脖子上拿開,微蹙著眉頭閉上了眼睛。
一陣冷冽的風從我身邊掠過,我的脖子上傳來了一陣清涼堅硬的觸感,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好了,該醒了。”
陶淵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發現我正靠在椅子上,頭頂是漫天燦爛星鬥。
我依然坐在座位席上。
“我暈過去多久了?”我習慣性的摸摸脖子,發現脖子上還是沒有任何傷口。
但是陶淵的嘴邊卻殘留著一絲淺淺的血跡,證明他已經吸過我的血了。
“十分鍾而已。寢室馬上要關門了,你該走了。”陶淵拉住我的手腕,將我從座位上拉起。
我糾結的征詢著陶淵的意見,“我到底應不應該提醒隋風他的師父不靠譜,不能再跟他師父學習魯班術了?”
陶淵沒有回答我,卻反問道:“你覺得你告訴他,他會聽嗎?”
我急切的提高了嗓門:“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走火入魔啊!”
陶淵忽然低下頭冷臉看著我,他的眼神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寒光幽幽,令我不敢直視,連忙膽怯的躲開了他的視線。
我雖然躲開了陶淵犀利的視線,可是卻躲不開他更加犀利的話語:“你還是管好自己吧!你的肉身現在可是妖魔鬼怪覬覦的最佳容器,如果你的覺得活得不耐煩了,大可去為別人操心!”
“我……”我緊咬著嘴唇,自知理虧的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好了,隋風的事情自有他命中的定數,不是你能幹預得了的。我已經看了這個學期我的課程安排,我會遇到隋風的。到時候,他就會知道自己的魯班術到底是什麽了。”
陶淵的聲音冷得像千年不化的寒冰,平靜的說完後,便邁開步子走在了我前麵。
我緊跟在他身後,為了避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走出球場後刻意與他保持了一些距離。
“你走前麵!”陶淵回頭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凝重。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但還是很聽話的小跑了幾步,到了陶淵前麵。
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再次回頭,卻不是看向我,而是看向我的身後。
我走到了陶淵前麵,的確有了一種可靠的安全感。
到了宿舍樓下,陶淵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在我身後說道:“好了,我就站在這裏看著你進去,你快走!”
我沉默的點點頭,走進了宿舍樓。
這一次陶淵送我回來和之前隋風送我回來,帶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
被陶淵送回來,我隻覺得很安心,而被隋風目送著的時候,我卻感到了小小的興奮和幸福。
我摸著發燙的臉頰,自言自語著:“難道我真的喜歡上隋風了?”
一想到隋風,我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上揚著,心跳也莫名的加快了。
我剛推開寢室門,就傳來了何欣的聲音:“颯颯,你幹什麽去了?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我就是有點事。”我剛說完,寢室就熄燈了。
屋裏的窗簾來沒來得及拉上,我直接走到窗邊,不經意的向樓下看了一眼,竟然又看到了那個身穿蓑衣,頭戴鬥笠的黑色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