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這個病號氣場大
“沒事,就是被螞蟻咬了一下。”
三個人往醫務室去,等到歐陽子明腿上的褲子弄開,柳岑溪才呆了。
沒想到,這男人,居然被紮的深可見骨了呢。而他,還拖著這樣的傷,和那十多個男人一起疲於拚命……
沒來由的,內心,就有些感動。她怔忡的盯著歐陽子明的腿,眼神複雜的緊。
一直旁觀著倆人的柳憐花,輕歎了一聲。
這倆人呀,明顯的,就是男有意來女有情的……可是,他們……能走到一起麽?
岑溪,能突破她那一關?
歐陽子明,能真的打破世俗,娶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
對於這一切,柳憐花表示非常的懷疑。
她雖然看好這倆人,可也知道的,這倆人,若是要走在一起,隻怕,會比一般的有情人,走更多的彎路。
對於富貴人家,她柳憐花,還是了解一些他們的破規矩的……
“這段時間不能有過激的行為發生,還有不要有過大的活動。要不,這傷口一旦惡化,會很難恢複的。”醫生本著護理的專業知識,替歐陽子明講解著。
一邊的柳岑溪,卻感覺到氣壓,一下子就下降了好多。
她想起家裏的時候,那個無辜的醫生,在說不要多操作不要有過激烈活動時,也曾經被這男人當場解雇的事兒。
想要阻止醫生,卻也來不及了。
不過,讓她尚感安慰的是,歐陽子明在鬱悶的掃了一眼一邊的柳憐花後,便乖乖的瞪了那不明所以的醫生一眼。
喵的,要不是有一位老婆子在這裏,丫的一腳就踹飛你去天國報道了。
把歐陽子明安排好的,這位敬業的醫生,還嘀咕了一聲,“還有啊,養傷期間,最好火氣小一點,要不,到時候內外火氣一竄起來,可就……”
“閉嘴。”忍無可忍,歐陽子明一聲炸吼。
那們敬業的醫生終於震驚的呆立在那兒,沒閉嘴,隻是張著嘴巴,就這樣傻傻的看著倆人一腐一拐的往外麵走去。
“哎呀,我的媽啊,這個病人,好大的氣場啊。我,我好祟拜他啊。”
柳岑溪聽這話,徹底的倒了。
這個,還是第一次,有人在被罵了後,還能說出祟拜的話的怪人來。
一邊的柳憐花,把倆人所有的反應全收入眼底,輕輕的搖頭,她輕柔的看著歐陽子明,“子明啊,雖然人家醫生說的話是不怎麽中聽,不過,有時候也不是沒道理的。”
歐陽子明呆了一下,正經的看著柳憐花。“對,婆婆你說的非常的正確。”
呃,他這表現的還真象個聽話的小子呢。
從來,在自己的麵前,歐陽子明就是一幅傲氣凜人的樣子,這會兒,還真會裝孫子呢。
柳岑溪在內心裏,極度的鄙視了這男人一番。
可,也隻能是鄙視來著。
“嗯,不錯,我一直就看好子明你。你們先呆著,我去把我的事兒忙完了再來看你。”想到和自己的主治醫生約好的事情,是以柳憐花趕緊告辭要先去辦事兒。
柳岑溪急了,“外婆,我陪你去吧。”話才一出來,胳膊立馬就被人狠狠的掐了一個。
瞪了歐陽子明一眼,柳岑溪不顧他的瞪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就跑到了柳憐花的身邊。
氣的歐陽子明狠狠的瞪眼兒,可,對上柳憐花回頭的眼神時,又恢複成了謙謙君子的樣子。
“唉呀,我其實就是例行的就診,你不用我的,倒是子明,你看看他一個人呆在這裏,會難受的。岑溪啊,你就呆在這裏看著子明打吊針吧。”
受傷了,當然得打吊水了。
這是人都會明白的事兒。
“外婆,沒事兒的,人家的身體好的很呢,再說了,他看著我,也會覺得來氣的。這個,不用操心的了。”
一道冰冷的眼神,再度掃來,柳憐花縮了下肩膀,感覺,好冰冷的哦。可是,這會兒有了外婆這個保護傘,她相信歐陽子明不會怎麽樣的。
“咳,婆婆,沒事兒的,讓岑溪陪你去看看吧。我要是沒這腿傷,也和你一起去了。啊,那誰啊,婆婆,一會兒你別忘記來陪一下我就成。”
這話,誠懇的對著柳憐花說的,可是眼神,卻是一直就絞著柳岑溪的。
那幅樣子,擺明了在說,柳岑溪,一會兒你一定要來陪我,你要敢跑路了。丫的,我給你好看的。
可是,她這會兒到了這個自由的空間……嘿嘿,歐陽子明,你能奈我何呢。
如此一想,柳岑溪的心,就放了下來。
一出了房間,柳憐花就緊盯著自己的孫女兒。“岑溪,你不是說不認識子明的麽?我看你們,好象很熟悉的樣子啊。”
柳岑溪的眼珠子轉啊轉,“啊,這個,開始不是不認識的麽。那個,在醫院裏麵,我們就慢慢的認識了。再後來,他又去酒店消費,咱就順理成章的認識嘍。外婆,走吧,醫生等急了呢。再不去,人家會說你的呀。”
柳憐花搖頭,這個孫女兒呢,她若是不想說的話,你就算怎麽套,她也不愛說的。
“行了,我知道了,不過,歐陽子明這人,真的很不錯。隻是啊,唉,一看他呀,我就知道的,人家是個和你不一樣的男人。岑溪呢,外婆有句話一定要說,愛上一個男人是你自己也不知道的事兒。一旦愛上一個你注定不應該愛的人,最後,吃虧的,會是你自己的。”
這話,有點沒名沒由的,但,柳岑溪算是聽明白了,外婆這是擔心自己愛上歐陽子明呢。
“柳大美人,我是什麽人呐,我才不會愛上一個男人呢。你說,我們柳家的人,都吃這樣的飯幾代人了。我又是現代專業財經學校出來的人。要是還象你們那樣純真的很,我不是白活了麽?”
柳岑溪嘿嘿的笑,一幅不以為然的樣子。
把把柳憐花逗的輕輕的搖頭,“唉,不是我說你啊,孫女啊,這個,你呀,就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你不愛則罷了,一旦愛上啊,會比我和你媽,更慘呢。哪有不愛男人的,隻不過,外婆是希望你愛上一個他能接受你的男人。咱們做這一行的,不是非得自卑,而是,這世俗,就是這樣的,人的口水,能淹死人啊。
有時候,不止是你自己會被人的口水淹死,最怕的,還是你自己的親人,也會因為你曾經的舊事,被人用唾沫星子給淹死了的。”
外婆的眼神哀傷起來,輕輕的話,卻也震的柳岑溪的心弦一動。
其實,她,又何嚐不知道這事兒呢。
從小,不管是自己,還是父母那一代人。因為家裏的原因,不論在外麵有多努力,有多正經做事做人。
可,因為柳家的女人,就是幹那一行的,一直就被人嘲笑著的……
心裏,有些灰涼,柳岑溪垂頭不語。
柳憐花的例行檢查,並沒有太多的問題,隻不過,還是需要在醫院裏麵打一點針,輸一些補充液。
一切安排好了,說好了一會兒再打針,柳憐花拽著她往歐陽子明的房間去。
“外婆,我可以不去好不?”實在是怕看見歐陽子明。柳岑溪堅決不去,但,“丫頭,你真不去?”
柳憐花明顯不樂意的樣子,看的柳岑溪的內心發毛。
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我也受傷了,我是不是也得去包紮一下去?”
她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做呢,這會兒,可沒空閑去陪歐陽子明這個魂淡去。
“行,你去吧,這傷的也真邪乎了,怎麽就倆人都傷著了呢?”柳憐花搖著頭往歐陽子明的屋子去了。
身上的傷,雖然不重,可,也挺多的。
柳岑溪跑到醫療室去,把自己全身的傷處理完了,看著鏡子裏麵全得傷痕的自己,她無語淚先流了。
丫的,怎麽就這麽的傷痕累累呢?和歐陽子明在一起,是不是注定就會很受傷的?
臉上左右二邊,全給貼上了白色的創口帖。
打了幾個電話,也給煙媚家裏請假了,並說明她和自己在一起需要過段時間回歸。
這才放心的掛斷了電話。
伸手,打了個懶腰,這才往窗外看去。
那一對正在醫院散步的情侶,吸引了她的眼神。
那男人,看起來,怎麽如此的眼熟?
她眯縫著眼睛,就這樣看過去。
樓下那個正在散步的男人,似乎有感應一樣,抬頭,也看向窗戶這裏。
倆人的眼神對上,柳岑溪呆的嘴巴微翕,一幅吃驚到不能自抑的樣子。
怎麽也不會想到,那個男人,就會是前段時間,自己看見的新聞裏麵的譚雙林!
樓下還在陪著女朋友散步的譚雙林,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見自己日夜思念的人。
雖然,她的臉上全是傷痕累累,可,他仍然遠遠的就認出了她。
激動不已的他,一聲呐喊,就往樓上狂奔而來。
看見他往上麵跑來,柳岑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不能見他。
不行,絕對不行。
在她最狼狽的時候,怎麽能見他呢?
沒有過多的思考,柳岑溪倉惶而逃。
“岑溪……柳岑溪……”
樓下傳來的殷切而深情的呼喚,嚇的柳岑溪全身發抖。
她隻知道,自己現在特別的狼狽,不可以讓他看見,在譚雙林的眼裏,柳岑溪,應該是清麗可人,風姿卓絕的。
沒有猶豫,她逃到了歐陽子明的病房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