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殘忍的訓練

  終歸,那塊蛋糕沒能吃的下去。


  柳岑溪流著眼淚把它扔到了一邊去,就這樣盯著它,臆想著沒見過麵的兒子。


  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真正的兒子,小昊子此時正受著無盡的煎熬。


  “想偷吃我的點心,我呸,你個小賤種,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還想吃我的點心,我讓你吃,我讓你吃。”


  把一盤綠豆糕強行的往小昊子的嘴巴裏麵塞去,紀子的樣子凶惡極了。


  小昊子閉著嘴巴,不讓她得逞。


  但,小小年紀的他,怎麽能抵的過紀子的蠻力。


  捏著他下巴,沒一會兒小昊子的嘴巴就被捏開。


  “哈哈,我看你還能怎麽樣?現在你吃不了嗎?吃啊,我讓你吃啊。你別以為當了我的兒子就吃不著東西,現在我就讓你使勁地吃。”


  她猙獰的大笑著,使勁地灌著小昊子吃綠豆糕。


  那些粉粉的東西褯強行的灌下去,可憐小昊子不斷的吞咽著。


  幹澀的東西又是強行的灌,小孩子就這樣被哽著。


  看著他翻眼了,紀子才放開他下巴。


  愜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粉屑,抬高下巴,“陳嫂,把這個賤種拉下去,別讓他死了。但是,也不能讓他好過。”


  最後這句話才是重點,陳嫂哆嗦了一下,牽著小昊子趕緊離開。


  “咳咳……”被陳嫂帶到屋子裏麵,小昊子才嗆著咳嗽出聲。


  在陳嫂的摳索下,那裏麵一大堆的綠豆糕全給摳挖出來。


  看著他餓的形體不佳的,陳嫂心裏一疼。悄悄地把一隻雞蛋塞到他手裏,“我知道你餓了,從昨天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吧。這是陳嫂悄悄為你省下來的,一會兒去閣樓上吃。小心些,別讓人再發現了。”


  小昊子不舍的把嘴裏的一點殘渣咽下,抬頭,他微藍的眸冷漠的掃一眼陳嫂。抿嘴,沒吱聲。


  輕歎了一聲,陳嫂撫著他腦袋瓜。“是不是覺得很委屈呢?”


  這一問,小昊子身體哆嗦了一下。


  他是覺得很委屈,但是,自從二年關那個女人把他關在黑衣櫃裏麵,並威脅他說再哭,便會把他扔去喂狗後,他就再也不會哭泣了。


  那個男人有說過的,流淚是,是怯懦的男人才會做的事情。


  如果是男人,就不要流淚。


  就因為這句話,小昊子不再流淚,也不再亂叫。


  哪怕是紀子媽咪再怎麽擰他打他掐他,他也不會掉一滴淚的。


  “我知道,這二年來你越來越冷漠,是因為紀子夫人……唉,不管怎麽說,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紀子夫人……以後會明白的。我相信她以後會對你好的,昊啊,以後對媽咪更好一點,聽她話,把她哄高興了,她就不會再這樣對你。”


  陳嫂隻能說夫人的好話,每次在小昊子受傷後,她隻能這樣安慰著他,並給他畫一張餅幹,說以後會好的夢想。


  小昊子嚼著冷冷的笑容,眼神落在地上的綠豆糕碎沫上,咽了下口水,他轉身冷漠的離開。


  雖然不明白自己的媽咪是怎麽回事?可是他也明白,媽咪是不會愛他的。


  她每次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厭惡,也充滿了狠毒,好象,他就是一塊有毒的食物一樣。


  “好吧,你去吃東西吧,我知道你想吃那個雞蛋了。唉,但願今天晚上先生能回來,這樣你明天就可以和我們一樣的吃東西了。昨天你要不打碎了一隻花瓶,也不會讓紀子夫人這麽大發雷霆呀。”


  小昊子之所以被罰不能吃飯,原因就是昨天他在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弄碎了一隻花瓶。


  那隻花瓶是紀子最愛的,一看花瓶打碎,紀子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把小昊子打的眼冒金星。


  並責令他三天不得吃東西……且誰也不能悄悄地給他食物……


  陳嫂想著這二年小昊子的待遇,眼睛就紅紅的。


  從到這宅裏後,小昊子身上的傷痕從來沒好利索過。


  也就是池清田少爺在家裏的時候,小昊子會好一點點。可池清田在家的時候很少,因為事情太多,且,據消息說,池清田在外麵也有不少的女人……


  如此一來,冷落紀子夫人也就是常有的事情。


  就因為紀子受到了冷落,是以那火氣也就越發的旺盛。


  “唉,什麽時候小少爺能好上一點呢。不是自己的,終歸……”


  歎氣,陳嫂卻在這時候感覺到身後有毒蛇一樣的眼神投來。


  回頭,對上的就是紀子陰狠的眼神。


  “夫人……”


  陳嫂噗通一下跑在地上,內心不斷的乞求,剛才的話紀子夫人不要聽見就好。


  “狠好,你還是對我不滿了,敢在我後麵說這種話,看來你個老太婆是不想活了。”


  紀子凶狠的伸手,直接就掐著陳嫂的喉嚨。


  “我讓你說,我讓你說。”


  身後有幾個仆人看著顛狂的她,全都嚇的噤聲不語的站在那兒。沒有人敢上前求情。


  “給我拿把刀來,這女人敢亂七八糟的說,我要讓她知道厲害。”


  陳嫂的臉色慘白一片。


  她越是掙紮,卻越發的激起了紀子的恨意。


  刀很快拿來,手起,刀落。


  陳嫂發出一聲慘叫,小昊子從屋裏出來,看見的就是陳嫂倒在了血泊中。


  她的嘴裏不斷的流出鮮血,而站在她身邊的那個女人,則一直狂肆的笑著。


  “哈哈,賤人,賤人,我讓你敢亂說我,敢說我心不好……”


  瘋狂的踢打著全身是血的陳嫂,紀子發泄夠了,這才起身離開。


  “陳媽……嗚……陳媽……”


  沒有人的時候,小昊子從屋裏麵跑了出來。他扶起氣息奄奄的陳嫂,哭成了淚人一個。


  “嗚……不……哭……”


  舌頭被戳的快要斷掉,陳嫂嘴巴一動,便痛的揪心。


  她抽氣,眼淚鮮血不斷的滴在身上。


  一大一小,就這樣相擁著一起流淚到天明。直到第二天池清田回來,才讓人替陳嫂找了個醫生隨便上了點藥。


  可從那以後,小昊子身邊就換了個人。


  陳嫂,不見了。


  現在跟在他身邊的人,冷漠無情,隨時隨地的都想要揪著他的小辮子……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裏,小小年紀的他,也就變的越發的冷漠絕情……


  又是一年中秋時,午夜的爪國顯得有些清冷,小昊子一個人站在街頭看著不遠處的街景。


  那邊是一排低矮的屋子,裏麵住的人全是些貧窮的人家。


  一個孩子吃著美味可口的食物,臉上是甜甜的笑容。其實,說是美味的食物,也許太過於誇張了些。因為他們吃的隻是一點肥肉漂,加上一點菜類一起鈍出來的菜。那個五歲多的孩子左吃一口他父親挾的菜,右邊吃一口媽媽挾的菜。


  “媽媽,好吃。”


  “爸爸,好吃!”


  小昊子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小孩子甜甜的笑容上,他捏緊了拳頭。


  今天晚上,是他這接受訓練以來,第一次執行特殊的任務,而任務就是要索取一個人的命。


  至於人選,隨他選擇。


  接受這種訓練,是池田家族的人必須經曆的,是以哪怕他同樣才五歲,卻不得不接受命運的安排。


  記得那個叫父親的人把他叫到訓練營的時候,曾經對他說過,你是池田家的人,所以不可避免的會接受這些殘忍的訓練。也隻有經受了我們池田邊家族血與火的考驗的人,才能進入我們家族的核心。記住,一不小心初步淘汰的話,隻能說你的命……‘


  父親沒說下去後麵的話,可他的眼裏的殺氣足以說明。一旦他訓練失敗,便隻有死路一條。


  他不想死,他要活著,活著好好的羞辱那些給了他淩辱的人。尤其是那個叫紀子的女人……


  他能活到四歲,在紀子非人的折磨下能存活下來,這不得不說是種僥幸。然,昊子不是那種隻為了活命而活的人。


  有一次他聽到的對話,讓他明白,自己……不是她親生的。而他的親生父母,另有其人。隻是是誰,紀子當時沒說。因為她的嘴裏隻是不停的罵著賤人,賤種。


  在聽到不是他們的孩子的瞬間,小昊子震驚了。但旋即,便也釋然,不是更好。


  不是他才會覺得這些人這樣對自己,才是心安理得的。


  才五歲的孩子,學會了隱忍不言。因為要活下去,因為要在逆境裏存活。


  殺人,今天晚上是他第一次殺人。但是,他不會殺那個一臉甜蜜笑容的孩子。


  所以他沒有過多的猶豫,轉身,往另外的地方去尋找目標。


  “歐陽子明,你說,你要帶我去看雪花,這哪裏會有雪啊?”不遠處,一對年輕的情侶緩緩而來。


  小昊子隨意的抬頭看去,隻是一眼,他看著那個溫婉漂亮動人的女人時,有一瞬間的恍神。這個女人,給了他強烈的熟悉感覺。然,他確定,他是沒看見過她的。


  因為從小到大,小昊子看見的外麵的人,屈指可數。


  歐陽子明有事兒,是以柳岑溪這個閑妻也跟著跑來這裏一起旅遊。


  倆人原本說今天去看雪花的,然而,出了門卻發現壓根兒就不會有雪。也是啊,雖然爪國的天氣了華國有所不同。這會兒天氣也是極冷的,但也沒到下雪的時候。


  是以歐陽子明說的看雪花,還真有點誇大了。


  不過,歐陽子明並沒有沮喪,而是看著自己的親密愛人。“老婆,我說了要讓你看雪花就會看的。你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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