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 深不可測

  「一個月後在告訴你如何?」


  老人一臉的神秘,他才不傻,若是現在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睍蒓璩曉這個男人恐怕還好,可這個叫白素素的女子,恐怕會將他當神仙一樣的供起來。


  「那我們該如何稱呼你?」


  白素素挑了挑眉,知道這老人心意已決,就算她不願意留下恐怕也得留下。既來之則安之,只要他對自己沒有惡意,留下便留下吧。


  「這個嘛……不然你們叫我老頭就行……」


  說到稱呼的問題,老人似乎有些糾結,伸手拽了幾下自己的長鬍須。想了一小會,最後才拍板做了決定。


  「好,老頭,你能不能想辦法讓人去替我送個信,我的男人若是知道我失蹤恐怕會急死了。」


  見老人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白素素也沒有強求,只是一臉祈求的看著老人,希望他能將自己在這裡的消息傳回去。要不然,指不定那男人會做出什麼事。


  「這個嘛,行,你給他寫一封信,我替你送過去。」


  老人似乎也不想為難她,很爽快的答應了。既然要讓他們留下來陪自己玩,定然要玩得盡興。若是她心中一直有挂念,恐怕心情也會受到影響,那他豈不是要看著她的黑臉一個月了。


  「好,麻煩借筆墨給我。」


  白素素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出這裡有什麼茅草屋之類的東西。不過,老人既然在這裡居住,恐怕附近會有山洞什麼可以住人的地方。


  「跟我來。」


  老人點了點頭,帶著朝著樹林的深處走去,完全不擔心身後的兩人不跟上來。這樹林的陣法,這世上,恐怕他那兒子都不一定能破解,更何況是兩個凡人了。


  就這麼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他們走到了一處鳥語花香之地。一條小溪蜿蜒而下,潺潺的流水不斷地敲打著岩石,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小溪旁,一間簡單的茅草屋十分突兀的矗立在這世外桃源之地。老人示意他們跟著自己進了茅草屋,從床頭拿出了筆墨遞給白素素。


  「他叫端木謹,祈國的二王爺。你將此信送到安陽鎮縣令的府上,他應該還在那裡。」


  簡單的寫好了信,封存好了蠟。白素素才將手中的信交給了老人,說出了端木謹的身份和下落。


  「這就給你送去。」


  老人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低頭感應了一下,口中便念出了一串咒語。那封輕薄的信隨著咒語朝著遠處飛去,看得白素素和宇文傲張口結舌。


  尼瑪,這老人到底是多深的道行啊,竟然還能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法來送信……


  「好了,信一定會送到,你們便安心的留下來吧,嘿嘿……」


  老人看著已經消失的信,心情極好。這些年,他都是自己呆在這裡修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如今有了人的氣息,你說他的心情能不好么。


  「如此,多謝了。」


  白素素回神,點頭致謝。不管怎樣,這老人是深不可測的。而看老人的樣子,似乎也不想是敵人。她腦子裡已經開始飛快的轉了起來,一個月的時間,若是讓這老人教自己一些功夫或許也不錯。


  「丫頭,你可別大白天的做夢了。功夫,我是一定不會教你的。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修鍊任何的功夫。」


  彷彿會讀心術一般,老人只是淡淡的看了白素素一眼,便知道了她心中所想。於是,果斷的打消了她的腦海中的念頭。


  「老頭,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么?連我想什麼你也能讀出來。」


  白素素撇了撇嘴,十分確定了眼前的老人是不會害自己的,心中的戒備也徹底的放下了。嬌媚的小臉上閃過了一絲笑,這老人真的相處起來應該還不錯。


  「呵呵,不是我自誇。不管是誰,只要讓我看上一眼,我立刻便能看出他當時所想。」


  老人一臉的驕傲,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更是笑得十分燦爛。他的讀心術獨步天下,誰都不可能逃過。就連他那個牛逼轟轟的兒子,也不能例外了。


  「真的這麼厲害?不然你交我行不?」


  白素素一下子來了興趣,想著自己若是學會了讀心術那得多牛叉。竟然一反常態,十分熱情的挽住了老人的胳膊,有些撒嬌的摸樣。


  「那可不行,這可是逆天的。丫頭,這種傷身的法術不適合你。當年我兒媳婦求了我不知道多少次,我也沒答應,她的功力可比你強多了。」


  老人十分堅決的搖了搖頭,讀心術本就是他獨創的,要學也十分的困難。除了要求學之人的功力達到一定的境界之外,還得看你與這法術的緣分。稍有不甚,恐怕就會被這法術吞噬了。


  「那你兒媳婦一定恨死你了……」


  白素素一聽人家連自己的兒媳婦都不傳,更何況她這個才認識不到一個時辰的人。於是,也放棄了這個想法,也並沒有什麼不開心的。只是勾唇,心中想著他口中的那個兒媳婦,有這樣的公公,實在也是無力得很。


  「恨到也不至於,不過她一氣之下放火燒了我的鬍子,讓我鬱悶了好一陣……」


  想起那一名愛自己的兒子愛得死去活來的女子,心中無比的溫暖。對於那個有些迷糊的兒子福,他是十分的喜愛的。要不然,他當年也不可能那般的幫助她。只是那些事,她那兒媳婦已經忘了個乾乾淨淨。


  「噗……,你兒媳婦真逗,不過這法子不錯,嘿嘿……」


  白素素一聽直接就噴笑了出來,那名女子也實在是太敢做了,放火燒自己公公的鬍子。這種事情,大概也只有在他們的身上才可能發生。


  「唉,有什麼辦法?兒子都被她治得死死的,我這個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棺材的老不死,也只能被她欺壓得死死的……」


  老人一臉的慈愛,顯然是極疼愛自己口中的女子。那種發自內心的寵愛,裝是不可能裝得來的。


  「父王,看來你的鬍子又癢了?是不是又想當一隻無毛的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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