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 下了狠心
「洛洛,別說了,她又沒有弄死你又沒有弄殘你,這事你父王不會管的。睍蒓璩曉你就宰相肚裡能撐船,將受的那些鳥氣咽下去吧。要是實在咽不下去,你就找無憂發泄去……」
凌楚楚砰的一聲,將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力道之大直接讓桌子上的粥都濺出了磁碟外,顯然是十分的生氣。
出口的話更是毫不留情,很是刺耳,聽得冥王的臉色更加的黑了。
「她又怎麼了?最近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洛洛,你告訴父王,她到底是怎麼欺負你了?這一次,父王一定重重的辦她。」
冥王看著凌楚楚難得發了這麼大的脾氣,知道這事他若是不擺出個態度出來鐵青會沒完沒了,抱緊了懷中的小人兒,陰側側的開了口。
能將楚楚氣成這樣,看來靜宜闖的還不是一般的禍……
小洛洛將自家的父王推遠了些,直接從他的腿上跳了下去,爬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繼續開始悶頭用膳,似乎是被自家父母的話說動了。
又沒死又沒殘,這事你父王是不會管的……
「靜月,你說,你嫂嫂她們怎麼了?」
冥王看到女兒如此反常的舉動,周身湧出了一絲暴戾。往日里,不管遇到什麼事,女兒也不可能對他是這麼個態度。
劍母女兩都默默的生氣中,冥王便將目光投向了內心無比忐忑不安的靜月身上,冰寒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
「這……我……我也不知道……」
靜月的小身板抖簌了幾下,被那股威壓壓得不敢抬頭。其實,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讓她怎麼說啊?貌似今日靜宜應該沒有去找她們的晦氣,難道要讓她編造一個理由出來?
「真不知道?」
冥王看著一臉心虛的妹妹,對於她的話顯然是不信的。這些日子,小洛洛和她是最親近的,小洛洛發生了什麼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真不知道,早上還好好的,小洛洛出去了一趟,然後就這樣了……」
靜月穩了穩心神,抬起了頭,使勁的搖晃了幾下,將話又丟回了小洛洛的身上。要怎麼編讓她們母女兩編去,她實在是不敢面對哥哥那張臉,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
冥王瞧了瞧,眉頭皺得更緊了。按照靜月這麼說,有可能這事還真是不知道的。於是,將希望又放到了白素素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我和楚楚不是同時來的……」
白素素聳了聳肩,她倒還算是鎮定,其實她也真的不知道,誰知道眼前這黑心肝的母女接下的戲要怎麼演啊?可別她說錯了什麼,打亂了人家的計劃了。
這下,冥王是有些無語了,目光轉到了那一臉悲憤悶頭用膳的母女身上。好一會,才對著不遠處的侍衛大吼了一句。
「將靜宜給本王帶過來。」
既然她們都不願意說,那便讓靜宜來說。這麼些破事真是鬧得他頭痛,乾脆一次性全部都解決了。
「慢著,你們全都退下去。」
凌楚楚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那已經轉身而去的兩名侍衛,猛然抬頭,大喝著制止了。兩名侍衛也十分有眼力,趕緊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今日,咱們便打開天窗說亮話。兩條路,你自己選。要麼將靜宜嫁出宮去,要麼我和洛洛立刻收拾包袱走人。孰輕孰重,你自己看著辦。至於理由,就是老娘看她不順眼,就想將她給趕出去。」
凌楚楚正色的看著冥王,直接攤了牌。為了保證效果,臉拉得很長,目光中也沾染上了凌厲之色。不明之人一看,便真心的會覺得她的話絕對是認真的。
「靜宜到底是做了什麼?你先告訴我可好?」
冥王只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痛,看著楚楚的反應,想要留下靜宜恐怕有點難了。也罷,也罷,那便隨了她們母女的心思吧,免得她們隔三差五的就被鬱悶了。
「她什麼都沒做,就是我們母女看她不順眼,行不行?」
凌楚楚的臉色絕對比茅坑裡的臭石頭還臭,橫了冥王一眼,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出口的話讓冥王聽得更加的無語。
什麼都沒做能將他的女人和女兒氣成這個樣子?都到了要與他決裂的地步了,他要是相信了她的話,才是有鬼了……
「行,你說什麼都行……」
冥王看著氣鼓鼓的女子,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他也算是摸透了這女子的性子的,她要是在氣頭上的時候,你跟她來硬的,保准她比你更硬。
於是,只得放低了姿態。不管如何,他也不可能為了那已經快要在冥界橫著走的妹妹,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不要的吧。
「那你立刻下旨將她給嫁了,最好是明日便嫁出去……」
凌楚楚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這男人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往日里,但凡是涉及到靜宜的事,他一般都會陪著笑臉求個情什麼的。這一次,怎麼這麼的乾脆?該不會是有什麼貓膩吧?
「好,我立刻下旨。不過,婚禮十日後舉辦可好?」
冥王握著凌楚楚的手,目光含笑,一臉哀求的看著她。
靜宜好歹也是他的親妹妹,就算是要嫁人也得風風光光的嫁。要是真如楚楚所說,明日便將她嫁了,那恐怕也於理不合。
「母妃,十日便十日吧,反正十日後咱們的耳根子也徹底的清凈了。最好是聖旨里加上這麼一句,若無傳召,不得入宮……」
小洛洛的大眼轉了幾圈,對著自己的母妃眨了眨,說出的話覺得是可以氣死人的。不僅僅是冥王,就連凌楚楚也是聽得滿頭的黑線。
女兒這招確實夠狠,要不然那靜宜沒事便往宮裡晃蕩,那讓她嫁人便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洛洛說的,加到聖旨里,聽到沒有?」
虎著臉,凌楚楚滿臉不善的看著已經蛋痛的冥王,毫不客氣的開口。直到看到冥王萬分無奈的只能點頭之後,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隨即,想到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你要將她賜婚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