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第263章 夜色窺視春情
龍飛煙絕不承認這個認知讓她一向波瀾不興的心有了一絲不悅,還有種酸酸澀澀的感覺在胸腔中蔓延。
龍飛煙壓抑住內心深處湧上來的不悅和酸澀,站在夜色中,冷冷的搖頭:「南宮問天,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家。」
南宮問天見龍飛煙臉色格外的冷,又抬頭看了看萬花樓一眼,頓了一下,似是有些明白自己這事做了有些出格,帶龍飛煙這等良家女子進萬花樓的確有些不妥,深邃的眸底閃過了一絲為難,走進龍飛煙的身邊,低低的說道:「酒聖最喜歡萬花樓的老鴇,幾乎以萬花樓為家,而萬花樓的老鴇是個心眼特別多的,直接在萬花樓的後院給酒聖弄了個酒窖,裡面都是酒聖釀製的各色美酒,所以萬花樓最出名的不是花魁娘子,而是酒聖的美酒!」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竟福至心靈的添了一句:「煙,你放心,我只喜歡這裡的美酒,不喜歡這裡的女人!」
他這話說得格外的真誠,一雙幽深如海的眸子凝視著龍飛煙,彷彿如純真的孩童等候家長的表揚一番。
龍飛煙面上微微發紅,白了他一眼,掩飾般的說道:「不管萬花樓出名的是美酒,還是美女,你覺得我這樣,適合進去嗎?」這話妥妥的掩飾,龍飛煙真沒覺得女人就不能逛青樓。
南宮問天似是也沒覺得女人就不能逛青樓,只是龍飛煙既然提出來了,他自然得重視,想了一下,道:「沒事,咱們不走大門,自己翻牆進去,留下銀子,直接提罈子美酒離開!」
南宮問天對萬花樓那濃重的脂粉外也不喜歡,既然煙也不喜歡,正好順了他的心意,這話說得格外的無心理負擔。
龍飛煙:「……」好吧,南宮問天的行事再度刷新了她的認知。
嗯,看來今天得將翻牆進行到底了!
於是在濃郁的夜色下,兩道身影快若閃電的閃進了萬花樓的後院,身手靈活矯健,如同兩隻靈巧的貓兒在夜色中飄過,悄無聲息的直奔萬花樓的酒窖而去。
萬花樓的酒窖既然有酒聖這麼個大招牌,裡面的美酒自然不少,龍飛煙雖然不討厭喝酒,但各色的酒香撲鼻而來,濃郁的令她微微蹙眉。
南宮問天將她的不適收入眼底,立刻開口說道:「萬花樓最好的酒,據說是壇梨花白,但卻被酒聖藏了起來,誰也不知道在哪裡,我請你喝酒,自然得喝最好的,等一下我就想法子找到這壇梨花白,估計要花頗多的時間,你不如在門口幫我放風,如何?」
龍飛煙抬眼瞧了南宮問天一眼,沒覺得攝政王大人做賊是需要放風的,怕是發現自己不喜歡各色的酒香糅合在一起的味道,對於南宮問天的細心體貼,龍飛煙心中微微舒暢,也沒有矯情,點了點頭:「好!」
南宮問天眸色深處閃過溫軟的笑意,知道自己的用心被龍飛煙感受到了,身如一道黑煙進入了酒窖。
龍飛煙對於萬花樓濃郁的胭脂味,也著實不喜,仰頭看了眼天邊的明月,腳下一點,就上了屋頂,一邊托著下巴賞月,一邊坐等南宮問天的美酒。
或許因為屋頂的位置格外清凈,細微的動靜都能入耳,以至於酒窖不遠處的一間房中突兀響起的聲音竟然被龍飛煙聽得清清楚楚。
顯然那屋裡的人興緻不錯,開始奏起最原始的運動,曖昧的喘息,在夜色中格外的清楚。
龍飛煙身子一僵,顯然沒有料到有人竟然在在酒聖的小酒坊里辦事,面色微微一紅,不由得慶幸南宮問天不在身邊,否則可真夠尷尬的,甚至在心裡暗自期望,南宮問天找酒的時間長一點,等他出來的時候,那對男女這健康運動最好能結束。
顯然房間里做運動的男女興緻特別高昂,那喘息聲和嬌吟聲一聲重過一聲,大有將屋頂掀翻的可能。
龍飛煙活了兩世,可是對於這種事情卻是半點經驗都沒有,此時聽得這般熱鬧,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好奇——真的只有一絲半點的好奇!
不就是上上下下么,至於叫的跟春天的貓一樣,令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龍飛煙正待捂住耳朵,將這種不健康的噪音隔絕餘外,卻聽見那運動二人組的對話。
「嗚嗚……你輕點……輕點……疼……疼……」
「……哪疼了……你個妖精……吸得哥哥爽死了……哪疼了……行了……行了……別矯情了……繼續吸……等下哥哥將那壇珍藏在酒窖的梨花白……給你……給你……行了吧……」
短短的對話,令龍飛煙對運動二人組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確認,從男人的語氣聽來,可以判斷出這男人就是那個喜歡在青樓釀酒的酒聖,至於女人,是不是那位青樓老鴇還有待爭議。
不過龍飛煙不關心運動二人組女人的身份,而是比較關心酒神嘴裡的梨花白。
幾個起落,龍飛煙身影落在了運動二人組的屋頂上,蹲下身子,拿走兩塊紅瓦,頓時屋內的情景就落入她的眼底。
凌亂,一地的凌亂衣衫。
而最令人側目的卻不是一地的衣衫,而是微顫顫發出「咯吱咯吱」聲響的華麗大床,紅綃帳內,兩道身影如同麻花一般纏在一起,起起伏伏,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嬌吟此起彼伏的一唱一和,奏響最原始的合奏。
龍飛煙看著那搖得她眼睛都要發花的大床,忍不住咂舌,暗自嘀咕:偶的天,這戰況也太激烈點了吧,再這麼搖下去,這大床豈不是要給搖散了?
就在龍飛煙為大床的命運擔憂的時候,紅綃帳內傳來一聲男人的嘶吼,還有女人的柔的能滴出水的嬌吟。
片刻之後,紅綃帳內的動靜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傳來女子嬌嬌的喊口渴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男子曖昧的低笑:「早就給你備好了,每次都淌那麼多水,差點都把哥哥淹死了,怎的不口渴?」
說著,一隻瘦的驚人的手從紅綃帳內伸了出來,撩起帳簾掛在流蘇的掛鉤上,而帳內的風景頓時就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