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第474章 互相殘殺，不是人類才會做？
事實上，龍飛煙也有些事情想要問問這位老者，比如神秘紅衣女子，虛空之門，虛無大陸。
這些對於龍飛煙來說，都是想要知道的。
「夜半來族中。」忽然在腦中響起的聲音讓龍飛煙一愣，看向了正和夏宛交談甚歡的老者，眼中幽光一閃，垂下了眼皮。看來這位老者比她想的更厲害，竟然看出她的心思來。
深夜，月色昏暗，龍飛煙從小木屋中出來，屋外一隻沼澤猛虎在等待，趴在門口，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待龍飛煙出來，立馬站起身子，虎目灼熱的看著龍飛煙。
火火睏倦地趴在龍飛煙的胸口，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她的衣領，說不出的可愛。
「帶路吧。」龍飛煙輕聲說道，跟在那隻沼澤猛虎身後，曲曲繞繞來到了一個石窟前，此時那隻年邁的老者正趴在一張虎皮上休息。
「前輩好。」龍飛煙上前，看著那隻老虎輕輕一點頭，目光掃過老者身下的虎皮，倒是有些驚詫。
——呃，同類不該互相友愛嗎？
老者似是看出了龍飛煙的心聲，淡淡的開口：「互相殘殺，並不是只有人類才會做！」
龍飛煙摸了一下鼻子，好吧，她狹隘了。
「過來做坐吧，我想你應該有問題要問我。」
其實他也有問題問龍飛煙，今日它看不出龍飛煙的實力這事，令它有些疑惑。
以它的實力，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龍飛煙從善如流的落座，卻不急著開口，而是靜靜的凝聽老者之言。
「我的名字是熗無。」老者輕嘆了一聲，「不知小友可否先為我這老人家解惑？」夜色中熗無聲音彷彿從遙遠的虛空而來，透著飄渺蒼涼，落在耳中，竟然生出幾許落寞之意。
龍飛煙不動聲色的頷首：「前輩請說。」
「我早前看不出你的實力，這是為何？哪怕你是六系全才，哪怕你有金龍火鳳護體，也不可能因此隱藏你的實力啊。」
這話一出，龍飛煙一愣，心中卻是驚濤拍岸，這隻老沼澤猛虎獸變身的老者，竟然一眼看透她的本質。
只是，他這話什麼意思？「六系全才？金龍火鳳護體？這兩樣還不能隱藏自己的實力么？」
龍飛煙蹙眉問。這話一出，老者一愣，忽然失笑起來，笑了半響，忽然笑聲一頓，用一種極為奇怪的眼神看向龍飛煙，饒是龍飛煙這等泰山崩於前，色不改的人物，都忍不住不淡定起來。
「怎麼了？前輩！」龍飛煙「哈哈，我果然是年紀太大了，竟然如此糊塗。」他看向龍飛煙，目光亮得驚人。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定然有些來歷。」他眼中帶著瞭然，彷彿恍然大悟一般。龍飛煙定定看著他，還未作答，因為她不知道這個問題該如何作答。
她到底算不算有些來歷呢？
應該算吧，畢竟靈魂穿越什麼的，還算是稀有。
熗無又開口：「你與我們有些緣分，難怪她會將虛空戒留給你……」
龍飛煙頓了頓，心中暗道自己怎的就和他們有緣分了，而且紅衣神秘女子給她虛空戒根本就是感念她的救命之恩，怎的到了老者的嘴裡，就變得別有深意似的。
龍飛煙不耐話題跑遠，忙拉入正軌，「前輩，我想問您，那紅衣……」
「誰！？」熗無突然大喝一聲，枯老的手掌一揮，兩隻猛虎突然出現在洞口，片刻之後卻垂頭回來，似乎沒發現任何人影。
龍飛煙眼睛一眯：「怎麼了？」她剛才並沒有感受到任何陌生的氣息。熗無蒼老的眼，眸光閃了閃：「我剛才捕捉到了一絲陌生的氣息。」
他想到了另一個同樣透著神秘氣息的女子。「那個叫淺淺的……」
龍飛煙抬眸：「淺淺怎麼了？」
熗無若有所思的看著龍飛煙：「除了你，我也看不透她的實力。」
龍飛煙沉默半晌，緩緩地開口：「看不透就看不透吧！誰都有秘密，不必清楚探究。」
每個人都有自己隱藏的秘密，她自己不是也有不想別人知曉的秘密嗎？
熗無一愣，輕笑一聲：「你倒是活的清楚，看的明白。」小小年紀就這般透切，倒是格外難得。龍飛煙轉回話題：「前輩……」
「別問我結界中的事情。」龍飛煙的話被老者打斷，她不由得一愣，不讓問結界中的事情，那還能問什麼？
沉默了半響，龍飛煙開口，問：
「前輩可知，這紫宵山中是否存在著金龍之心，或是金龍之軀？」「我契約的金龍空有靈力，但是本體卻不得而見，我找到它的時候，蛋殼裡就只有靈體。」
「砰！」這話一落，一顆石子在熗無的手中碎成了砂石，龍飛煙一愣，對上了他驚慌失措的眸子。
「金龍空有靈體？」熗無驚突然出聲嚇了龍飛煙一跳。
她有些警惕的看著熗無，打量著他的神色，似是幾分不對。
似是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態的反應令龍飛煙意外，熗無頓了頓，解釋。
「靈體與本體分離，乃是虛無大陸極為高深的靈術……」
虛無大陸極為高深的靈術？
難道金龍來自虛無大陸？
龍飛煙皺起了眼，看著熗無似是透著幾許懷念的眼神，問道：「前輩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嘆了口氣，語氣無限唏噓：「因為我就是來自虛無大陸！」
龍飛煙一驚，看熗無的眼色彷彿不敢置信，原來這個世界除了東方大陸和西方大陸外，竟然真的還有個叫虛無大陸的地方。
還是說……熗無在說謊？
龍飛煙不動聲色的打量熗無的神色，心中卻將這個猜測推翻，熗無不是在說謊，而是真的有虛無大陸。
「前輩既然來自虛無大陸，怎的不回虛無大陸？」
「虛無大陸？我又怎麼會不想回，不過是回不去罷了！」熗無說道這裡，似乎情緒特別的低落，緩緩地閉上眼睛，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你回去啊！」表明今夜談話的到此為止的樣子。
龍飛煙聞言點頭，同樣心亂如麻的退出了石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