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2
黎絡看著一群女人朝著自己來了,都佞笑著,她頓時就慌亂了,想向門內的歐少君求救,可歐少君原來站的位置早已沒了他的人影。黎絡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嘴巴再厲害,也鬥不過幾個女人,她只能護著自己的裙子,盡量不讓她們真的扯掉。
「怎麼,你害怕了,剛剛不是還挺厲害的嗎,啊?早就想對你下手了,高檢也是你能高攀的嗎?」
女人們說著,手中動作不停。
黎絡幾乎就要哭出來了,高離越,都是高離越的惹的,她有什麼錯,是高離越先來惹她的,她從來沒想過要勾引他!
「不要,不,走開……」黎絡用手護住胸口,腳下開始踹。
「幹什麼?」
高離越第一次,不顧風度,將圍著黎絡的女人全部扔開,將地上狼狽不堪的黎絡扶起來,摟在懷裡,一刻也不敢放鬆。
他沒想到,他急急的趕回來,竟然會遇上這一幕。下飛機后他本來是不想來的,可聽說歐官帶著未婚妻參加,他縱使再累也趕了來。
一來到會場他就開始找她,沒有找到,最終,順著歐少君的目光找到了這裡。他看見歐少君看著黎絡被欺負,卻冷笑著旁觀時,他最想做的事竟然不是殺了他,而是過來抱住她,她太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力量了。
黎絡抬起頭看著高離越,他風塵僕僕,面色疲憊。而她,淚眼汪汪,委屈極了,她將腦袋埋在他胸口,小聲的啜泣著,雙手吊在他脖子上,不願放開。
高離越用清冷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周圍的女人,在她們讓開一條道時,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將黎絡包起來,然後打橫抱起,往外走去。
「阿離,謝謝你,但是,請你把絡絡還給我!」歐少君適時的出現在停車場,嘴角噙著一絲陰戾的笑。
高離越避開他伸出來的手,冷笑:「還?」
「當然!」歐少君眼見黎絡抬起頭來看他,他的表情變得疼惜而懊惱:「對不起,絡絡,我剛剛有事走開了一下,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我帶你回家,好嗎?」
黎絡窩在高離越的懷裡,看著眼前認真的男人,滿面愁容,似乎依舊是幾年前那個疼她疼到心肝兒上的少年。
「少君……」她低呼了一聲,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高離越咬牙,歐少君,你玩得太過了!
「黎絡,你想清楚!」高離越冷聲說,看著懷裡的人:「看著我,看著我!」
黎絡被他一吼,驚慌的抬起頭去看他,高離越嚴肅的對她說:「看清楚了,這一次,我不算計你,也不安排你的路,你,自己選!」
黎絡看著高離越冷麵的臉,無情的話語,再想到剛剛那幾個女人的話,她想,她不願承受那些因為他帶來的傷害,因為她真的好難過!
黎絡低下頭,換在高離越脖子上的手漸漸的鬆了,高離越的臉色便更冷了。
「黎絡,你自己選的,最好,不要後悔!」高離越將她放在地上,早歐少君接手扶著她之後,他才撒手,轉身離去,瀟洒決絕!
歐少君將黎絡圈進懷裡,愛憐的輕撫著她的腦袋:「好了,沒事了,絡絡,沒事了!」
黎絡不為所動,窩在歐少君懷裡看著高離越離去的身影,一點一點的被她的眼淚掩蓋,直到,他驅車離去。
黎絡知道,這一次,她和高離越,再也回不去了!
黎絡精神恍惚的被歐少君帶回家裡,她去浴室洗澡,他給了她一件白色襯衣。黎絡在浴室里看著那件白色襯衣,心裡清楚那是什麼意思。
她和歐少君和好數月,從未一起過夜,這一次,他是來真的。
可是,看著那件襯衣,她居然淚如雨下。她心裡想到的是高離越,那一次她主動要求去他家,他給了她一件白色襯衣,再後來,她其實更愛穿他的黑色襯衣。
那些纏綿至深的畫面浮現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她則緊緊的攥住那襯衣,閉上眼,任眼淚將臉頰洗了一遍又一遍。
歐少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黎絡進浴室已經半個小時了,還沒出來。他不知道今晚的給她的打擊能有多大,但最後她選擇了他,不是嗎?
他將閃爍著點點星火的煙蒂摁滅在煙灰缸里,雙腿疊放著,看向浴室的門。
他記得她第一次將自己交給他的時候,她在他身下顫抖著,害怕,緊張,又有些期待的模樣,讓他痴迷不已。那個時候他心疼她,儘管自己已經快要爆炸了,卻仍然因為害怕傷害她而做足了前戲。
她一雙小手就抵在他胸口,似是拒絕,似是邀請,他愛死她那般害羞的模樣了。儘管後來他們纏綿無數,他仍舊最懷念第一次的青澀美好。
剛分開那段時間,他常常在午夜夢回,夢見那些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醒來時,他便發現自己夢遺了。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可悲,那麼多女人,他怎麼會偏偏對她情有獨鍾,她不算漂亮,性格也不好。
再後來,在漸漸交往其他人和忙碌的工作中,他以為他將她忘記了,直到……
黎絡洗了澡,換上了歐少君給的白色襯衣,就那樣光著腳,裸著腿向他走來。歐少君瞳孔收縮,在她出現那一刻,目光就鎖定在她身上。
她雖然不美,可身體卻美得讓人痴迷,就她那雙裸露在外的腿,就足夠讓男人為之傾倒!
歐少君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她走過去。黎絡走過去,看著已經脫去西裝外套,身著深藍色襯衣的歐少君,然後,她屈起一條腿,單膝跪在他身邊的沙發上。
歐少君側過身子,抬手撫上她還滴著水珠的臉,眼裡一片柔情。他的大拇指摩挲著,拭去那顆溫溫熱熱的水滴,笑著看她。
黎絡也回敬了一個微笑,抬手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從她臉上拿開,放回他身邊。
「絡絡,你還要考慮嗎?」他問,以為這段時間,她考慮得夠多了。
黎絡搖頭,淺笑,眼底淚痕未乾:「不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