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凌虐
慕容楓的心越是慌亂,手上的劍也就越是不穩。本來就對著鳳青玄難以招架,此時更是被鳳青玄完完全全地壓制住了。
鳳青玄將她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慕容楓的身上。明知他不敵自己,可依舊一道又一道的靈力狠狠地朝著慕容楓身上招呼上去。
一道攻擊,慕容楓的仙劍折斷。
又一道攻擊,慕容楓猛地吐了一大口血。
再一次攻擊,劍陣將慕容楓團團圍住,開始讓他享受千刀萬剮的酷刑。
……
轉眼間,慕容楓就已經不成人形。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住手!」下面突然又竄上一個人來,攔到鳳青玄和慕容楓之間。
鳳青玄一看那衣著打扮就知道,此人是慕容氏的巫師。鳳青玄接著就無視於他,繼續把慕容楓往死里虐。
一看攔不住鳳青玄,那巫師也急了,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族長被殺啊!於是立馬朝著鳳青玄說道:「鳳族女娃!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忘了,當初慕容氏就算滅了你們鳳氏都沒有問題,可我們族長卻留了你們鳳氏一條性命!否則你以為你有機會在這裡耀武揚威?」
鳳青玄這才又把頭轉了過來,一雙冷漠的眸子看向那巫師。剛才還朝著鳳青玄破口大罵的巫師,此時對上那一雙充滿了冷酷戾氣的眼眸,頓時感覺一股寒氣沁入心扉,說不出話來了。
鳳青玄本來不欲理會他,可他竟然還敢來自己找死,那可就別怪她了!
鳳青玄右手一揮,那劍陣就分出了一半來對著這巫師攻擊了過來,而另一半還在繼續對著慕容楓實施酷刑。
慕容楓都不是這劍陣的對手,更何況是他?那巫師都沒能接下一招,就被高高地拋到了空中,又遠遠地扔了出去,最後才讓他重重地摔在地下。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鳳氏一族當初活下來,還都是你們慕容族長心軟的結果了?」鳳青玄的聲音如三九寒冰,彷彿是從地獄中透出來的。那巫師不知是被鳳青玄的這聲音凍得還是嚇得,倒在地上一個勁地直哆嗦。
當初明明是自己的一個計謀,忍著心中的痛楚,背著族人的責罵和不理解,將鳳城「拱手相讓」,好讓他們沒有理由屠殺自己的族人。可到了他們口中,竟然還是因為他們族長仁慈了?
這讓鳳青玄更火,比剛才還要火!
心中的怒氣一上來,鳳青玄下手更狠!被分成兩半的劍陣更是對著那兩個人下了死手!
「不要殺了他們!求你不要!」一個聲音傳來,張開雙臂擋在了鳳青玄面前。
鳳青玄怒極反笑。今天是什麼日子,攔路狗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就不能讓她好好地為族人報仇?
攔住他的,正是先前那個金丹中期的男子。見到自己的族長快被人家給虐死了,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想要傷害他們,就先踏過我的屍體!」那男子大吼道,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好,那就如你所願!」話音一落,那男子的腳下就長出了一根巨大的藤條將他綁了起來,然後像扔沙袋一般,在地上摔來摔去。
他以為鳳青玄會讓他死,可沒想到鳳青玄卻是在折磨他,實在是不堪忍受這等羞辱!「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來呀!你的藤條不是很厲害嗎?用它刺穿我的心臟啊!」男子沖著鳳青玄叫囂。
想速死?哪那麼容易!鳳青玄的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笑容,對著那男子說道:「你不是很有種嗎?你不是要保護你的族長嗎?我還以為你很忠心呢,沒想到原來你竟然是想快點死,讓我踏著你的屍體去殺你的族長啊!」
天地間響起了鳳青玄的笑聲。本來如女神一般的人物,可此時卻如同地獄中出來的嗜血修羅,讓人心驚。
「妖女!放了我們的族長!」越來越多的修士涌了出來,有的試圖抵擋下那正在攻擊族長和巫師的劍陣,有的試圖去解救那被藤條纏住的青年,而有的則大膽地站到鳳青玄面前,向鳳青玄發起了攻擊。
鳳青玄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邪魅笑容。「我本來不想大開殺戒,既然你們逼我,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鳳青玄本來不想亂殺無辜,可此時她已經紅了眼,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她現在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眼前這些凡人的蒼蠅全部趕走!
那跟藤條突然回到地里去了。男子覺得身上一松,還沒來得及高興,可卻接著發現,無數條蛇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每一條都有他的大腿那麼粗!
這些蛇一出來,就開始興風作浪。有的像剛才那藤條一樣,將人捆住,在地上摔來摔去;有的張口就咬掉了修士的耳朵,或者腳;也有的蛇還有惡趣味,把人的下半身吞在嘴裡,卻不吃掉上半身,而直接被嚇暈。總之,沒有一條像正常的蛇。
沒錯,這些都不過是鳳青玄的法術所化,它們做的事,全部由鳳青玄控制。
她怎麼能這麼容易地讓他們死去呢?她要把族人這麼多年來受的苦一一討回來!
看到眼前這些人慘叫,流血,鳳青玄心中就湧出了一種快感。再叫得更凄慘些吧!
「青玄,夠了!」
一個懷抱突然從後面擁住了鳳青玄。熙炎打斷了她的法術,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夠了,青玄,這樣就可以了。你要麼就把他們殺了,要麼就到此為止吧!」
鳳青玄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猛地回過神來。
看著眼前一個個的慘狀,哀聲遍野,鳳青玄怔住了。「這些都是我做的嗎?」她……她明明不想這樣的,她不想對所有修士都下手的。可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鳳青玄轉過頭來,望著熙炎,輕聲說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
熙炎搖了搖頭,眼睛里滿滿的都是疼惜。他將鳳青玄摟入懷中,「你永遠是最好的。」
他明白鳳青玄為什麼發狂,為什麼失控。他有的只是心疼,又怎麼會覺得她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