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臨安城
當離開紹興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途中就已經下起了蒙蒙細雨。
快到正午的時候,一行人才到了臨安,騎在馬上,李修緣一雙眼睛盯著臨安的上空,久久不語。
“這就是臨安,當真還是有些氣派。”
煙雨朦朧,空中下著連綿細雨,整個臨安城都被霧氣籠罩,那連綿千裏的金色氣運金龍,趴窩在臨安上空,威嚴強勢的氣勢鎮壓天下。
同時也鎮壓著城中的妖魔鬼怪,在這條氣運金龍下,李修緣都感受到了壓製,如果他要在臨安城內出手的話,任憑他金仙修為,也一樣討不到任何好處。
同樣,臨安城四周也縱橫著四條法則,封鎖住了臨安氣運溢出的情況。
放眼望去,這四條法則的終點,分別是東西各一寺廟,和南北各一道觀。
寺廟和觀中氣運縱橫,泛著無邊的威嚴,想來各自都有大能者。
李修緣的眸子裏露出一抹思索,手掌緊緊了韁繩,此時胭脂和舅舅舅母也從馬車內打著雨傘走了出來,瞧著威嚴無比的臨安府,露出了一抹驚呼。
舅舅舅母更是將近十多年未曾回過臨安,此刻麵對這個威嚴無比的帝都,眼神中依舊帶著震驚之色。
不僅如此,二老此刻的心底更是懷著懼怕,因為修煉的關係,二老對周圍氣運的變化更加的敏感。
此刻麵對臨安城上空的鎮壓四方的氣運金龍上溢出了威壓,二老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相比被氣運金龍威懾下的舅舅舅母,胭脂和李思彤倒是沒有多大變化,頭頂氣運金龍的威壓瞬間就被二人適應,隻是望著如此威嚴的帝都,都露出一抹驚呼。
尤其是如今臨近年底,新帝登基,臨安戒嚴,十丈的城牆上,身披南宋作的金漆鐵甲,麵色莊嚴的守城禁軍,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站在城頭,俯視下方的過往的行人。
城門前車水馬龍,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有來自北方的金人,也有來自更別北方的女真,還有蒙古人,倭人,以及一些身高馬大,藍色眼睛的西域百姓。
這裏的人群,其中不乏有修為者,僅僅就看了幾眼,李修緣就在人群中發現不乏數十個練氣以上修為的人,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是書生,頭頂五丈青氣,身懷浩然,如日中天。
“臨安是帝都,有此場景可比我們那偏遠小縣,繁盛的多。”好一會兒,舅舅才道了一句。
“舅舅,你說當年的嶽飛就近是什麽境界?”李修緣看著城門口的護城士兵說道。
站在城門兩側的士兵,更是威武雄壯,精氣神爆滿,周圍氣血熊熊,一身修為更是練精化氣,其中的什長,更是有著練氣化神的境界,就這些還是一個什長小兵。
“聽以前的老人說,當年的嶽飛將軍快成仙了。”舅舅感慨了一句。
想當年他也是一個熱血青年,對嶽飛將軍可是了解的不少。
說起嶽飛,那才叫一個慘字,一身修為通天徹地,一人頂起整個南宋軍方,更是將北庭打的連連後退,可惜皇帝昏庸無能,聽信讒言,十二道金牌招回嶽飛。
“快成仙了?練虛合道?”
對於嶽飛的修為,他大概有了個判斷,在新帝登基後,就會為嶽飛平叛,而這位嶽元帥也會隨之信仰成神。
也許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與之一見,想到這裏,李修緣的心底略微有些小激動,這位嶽元帥,可是他前世地球上最喜歡的一個民族英雄。
“想什麽呢,趕緊走吧,再等一會兒就要關門了。”
舅舅見李修緣正盯著城牆愣神,抬手拍了下李修緣的肩膀,轉身就回了馬車。
車馬再次起步,來到城門口。
護城的將軍看了一眼李修緣等人,臉色露出警惕之色,手掌按在腰間的刀把上。
“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來臨安,又要去什麽地方?做什麽事?”
開局就是一個靈魂三連問,護城將軍一身修為煉氣化神,一眼就看出了李修緣一行人等人的不凡。
這麽一群大修為者進城,讓他不得不警惕,尤其是臨近新帝登基。
李修緣輕笑,取出路引和舅舅給自己的信件。
尤其是信件的含義,完全就不用他多費口舌。
果然,護城校尉在看了一眼信件後,立馬就把信件封上,雙手將信件和路引奉上。
“多謝!”
李修緣接過信件,右手又淺淺的取出一張銀票,夾帶手中,遞給這位校尉。
這個朝代的武將不如文人,這軍餉自然也不會太多,雖然這校尉貴位禁軍,這一點錢,還是會讓他欣喜若狂的。
“過!”
進入城門後,舅舅等人也俱都掀開了馬車兩側窗口的帳幕,透過小窗口看著兩側的風景。
李修緣牽馬看著兩側的風景,心中也是讚歎不已,不虧是南宋最繁華的地方,也不虧是人族最繁華的城市。
即便是城門處,也是如此豪華和威嚴。
大街上,幾乎是穿著秀麗,錦繡綾羅綢,一個個身懷傲氣。
不過相比宋人,北方人士更好傲氣十場,見人就比高三寸。
見此,李修緣不由得皺著眉頭,不過也有讓他刮目相看的場麵,尋常人雖然懼怕這些北方金人,可是如果和一些書生對上。
這就是宋代書生的熬骨,一身浩然氣,縱然是對上血煞衝天的金人,這些書生也不甘退讓,反而還會頂撞上去。
“修緣,先去一趟書院。”馬車內,舅舅開口說道。
“這麽急?舅舅,不先去別院安置一下嗎?”李修緣下意識說了一句,他們這麽多人去書院,有可能會引起誤會的。
“不用,夫子應該已經收到了我們到達的消息。”舅舅搖頭,:“此刻去時間正好,你還要不要科舉,也正好跟夫子說一聲。”
“不急吧!”
李修緣停止了腳步,牽著馬靠向馬車。
“夫子對你的事很關心,現在我們來臨安,如果不去的話,會落人口舌,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夫子為帝師,即便是我用其他手段進的城,也會引人注意。”舅舅在馬車內十分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