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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道爭

  各宗各派爭道於京城,誰在建康能夠立足發展,誰就在道統之爭中占據一席之地,是以於此建觀立廟的宗派不下數十家。


  通道觀在建康的出現,起先是件不值一提的事情,道觀立於紫金山下偏遠之地,並不在城中,方圓又不過畝許,房屋隻得七八間,白虎神君殿還不到一丈高,誰會看得上這樣一座小廟?

  但搜靈訣的功法特點就是接地氣,但凡稍有資質,皆可納入大道之門,極大的降低了入道門檻。


  但凡世人,誰不想學仙成道?哪怕實在不是那塊料,讓我當個煉氣士也行是不是?哪怕我一蹦到不了三丈高,一丈我也滿意是不是?哪怕我沒有能力玩高大上的飛劍,讓我打個響指搓個火苗也行是不是?


  道觀一建,又有侍中王玄財力支持,更有劉程之傳授搜令訣,根基就立住了,從最初的王嘉、孫徹、馬儉三道開始,一年內便擴至四十餘人。


  隨著修煉搜靈訣效果的顯現,第二年時,通道觀的道士數量便炸了,直翻十倍,四百多!

  四百道士,意味著十倍於此的信眾,通道觀從此立足於建康,擠進了建康二十大宗派之列。


  張玄對此很是意外,尤其這些信眾之中,不少都是大族子弟出身,比如謝景夷、張詮自武陵學成歸來後,常往通道觀講法,帶動了謝氏、張氏兩大高門部分族人對樓觀道懷仙派的認可和信奉,也增強了他在朝中的底蘊。


  為此,張玄撥錢八十萬,擴建通道觀,半年時間便造就了一座占地八畝的大觀。觀中立三座大殿,最前便是白虎神君,中為尹祖妙樂天尊,後為老君,兩個配殿還立有尹軌、鄭履道、梁諶等祖師神像,表明了通道觀所屬的樓觀道一係傳承,並將白虎神君放在了老君、尹祖之後樓觀第三代傳承祖師位子上,一並尊崇信奉。


  顧佐並不介意與樓觀列祖共享信力,如果這套體係能順利獲得世間認可,順著晉第十八世界之後因果分化的一係列靈力諸天中,他都能穩享靈力分成。


  仙神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因果造就的世界卻是無限的,晉第十八世界分枝而成的世界越多,對他的好處就越大,如果能夠一帶十、一帶百,他獲得信力就能翻十倍、百倍,這也是在諸天萬界收獲信力的最佳方式。


  擠進建康前二十之後,懷仙派聲威大振,尤其是江州、武陵、南陽等地,反過來受到了深遠的影響,顧佐日獲信力達到一萬圭,修行搜靈訣者超過萬人,信眾估計超過十萬——這是他下界第四年的成績單,甚至他本人還沒怎麽顯聖,一個桃花源的策劃,就令他收獲滿滿。


  到了第五年,樓觀道懷仙派信眾超過二十萬,通道觀道士達到六百人,在建康的信眾達到三萬人,直接衝進了建康宗派前十名!

  顧佐每日收獲信力達到一萬五千圭,這意味著他每年能夠收獲六百萬。這些信力都存在他帶來的大鼎中,等他決定返回時,一次性向天庭拜表繳納,就像這個世界其他宗門修士飛升一樣。


  但再進一步發展就難了,新崛起的樓觀道懷仙派終於引起了建康幾大宗門的關注,對樓觀道的流言蜚語開始在建康傳揚起來。


  王嘉、孫徹、馬儉等幾位主持道觀事務的道長都破境金丹,修為的提升帶來了自信心的提升,他們開始反擊流言蜚語,並將目標鎖定在了兩家宗派身上,李家道和帛家道。


  最終露頭的是帛家道,一個在建康排名前五的宗門,起因是張玄參奏了丹陽許邁“血食生民”,“行厭勝之術”。


  許邁為丹陽豪族,張玄不知他是帛家道在丹陽的分壇祭酒,由此惹怒了早就對樓觀虎視眈眈的帛家道。


  帛家道尊奉長壽道人帛和為祖,帛和是傳於吉《太平經》的法師,曾得《三皇天文大字》、《三皇內文》、《五嶽真形圖》、《神丹方》之真傳,道統來自金闕後聖帝君,在上品高門中頗有根基。


  於是將軍桓衝上書,奏請封禁樓觀道,打算從根子上斬斷張玄的勢力。他的理由是,樓觀道士魚龍混雜,販夫走卒充斥其間,層次太低,不利於大道弘揚。


  這種看上去極為可笑的理由,卻真真切切是這個時代的風尚。


  可惜樓觀道懷仙派也不是隻走下層路線的宗門,顧佐下界之初,就是兩條腿走路:以名士為骨幹,以百姓為根基。在這個注重名士風議的時代,抓住名士便有了保護傘。


  一時間,陶淵明、劉程之、周續之、劉雅、謝景夷等紛紛發聲,朝堂上又有左將軍長史羊鬆齡、散騎常侍張詮、淮南太守劉敬宣、治中鄧玉、江州主簿龐遵等鳴不平,倒打了帛家道一個措手不及。


  眼見攻訐不成,對方舉起了大棒,帛家道立刻拋出了道爭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要和懷仙派論法辯難。


  懷仙派接受了挑戰。


  所謂論法辯難,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後麵那一場,說白了就是鬥法,誰高誰低,按實力說話。


  鬥法約定三場,帛家道出頭的分別是金丹修士周子良、元嬰修士華僑,以及天師祭酒、煉虛高修李東。


  這是懷仙派傳道之後遇到的第一件重大挑戰,劉程之立刻趕回桃花源,和陶淵明、劉雅、羊鬆齡等一幹弟子麵見恩師丁九姑。


  “金丹和元嬰都好說,我為金丹圓滿、元亮或景夷皆為元嬰,可堪一戰,我等誓死不墮師門威名,但煉虛一節,恐隻能請師尊下山了。”


  “或是我師、我師叔出手也可。”這是陶淵明的話。


  丁九姑沉吟道:“爾等稍待,茲事體大,為師去稟過你們師祖再說。”


  轉到後山,不用丁九姑稟告什麽,顧佐已然清清楚楚。


  別說丁九姑和賀孚,這裏的任何一個人他都派不出去,都是投影,並非真實存在,怎麽鬥法?有他在後麵撐著,顯示個道法什麽的還可以,真刀真槍去幹,幾下子就得露餡!


  再說了,這些人出都出不去,談何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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