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住院
“你最近好像很關心我在劇組裏的事?”許言卿眯著眼睛問。
“你想多了,我隻是偶然聽說,隨口問一句罷了。”?祁墨言轉身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
“偶然?”?許言卿不依不饒的跟過去,手撐在桌上看他的表情,一副逼問的架勢:“我和那個安瑤這才是第二次見麵,偏偏你就挑在這兩次問我,哪有這麽巧的事?”
祁墨言又咽下一口水,垂眸盯著杯子,看不出在想什麽。
他這樣回避這個問題,再加上他上次莫名其妙將自己和安瑤的戲份調開……
許言卿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安瑤了吧?!”?許言卿驚訝大喊。
這次就連祁墨言本人也聽愣了?,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而許言卿卻隻當他這是默認了,滿臉發現了新大陸的表情:“你真的喜歡她啊,沒想到啊,老鐵樹開花了,你總算找到真的喜歡的人了。”
她也終於可以解放了!
自顧自開心的許言卿絲毫沒注意到祁墨言的麵色黑了一度。
“不過你這是什麽眼光啊?竟然會喜歡那種脾氣古怪的公主病大小姐?要我說啊……”
話說到一半,她才意識到對方臉色不對勁,於是連忙改口,幾乎是絞盡腦汁才勉強找出誇讚安瑤的話來。
“其實她雖然脾氣大了點,但是長相還是不錯的,聽說演技也可以,最起碼……她家裏條件不錯,以後你們或許還能互相幫忙。”
不知怎的,這話說完,許言卿覺得對方的臉色好像更差了。
該不會是她沒誇到點子上吧?
許言卿撓了撓頭,連忙找補:“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其實她應該還有不少優點,隻是我沒見過她幾次,所以不太了解,你如果喜歡她就隻管追,不用管我,我不會耽誤你的,反正我們本來就是假的。”
“假的”二字像一根針,瞬間刺痛了祁墨言的心,他猛的抬頭看向許言卿,嗓音有些沙啞的問:“所以你一直以為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嗎?”
許言卿怔了怔,臉色倏地有些發白,她按著腹部,勉力抬頭問:“不然呢?”
這原本不就是場利益交換,各取所需的婚姻嗎?
隻見祁墨言冷著臉點了點頭,有些不穩的倒退幾步。蒼白的嘴角勾起的弧度,讓人一時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在笑。
許言卿也被他這反應一時嚇到了,連忙伸手扶住他:“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
誰知祁墨言竟突然發力,猛的甩開她的胳膊,直接轉身,加快了步子往樓上走。
隻是還沒走出兩步,便聽見身後“撲通”?一聲,緊接著便是楊叔驚嚇大喊:“夫人你沒事吧?!”
他腳步一頓,循聲回頭一看,隻見許言卿正倒在地上,麵色灰白,滿頭冷汗,意識不清的閉著眼。
祁墨言見狀也嚇了一跳,將方才的事情拋諸腦後,連忙衝過來將人從地上抱起。
“先生,這是怎麽回事啊?”楊叔著急的問:“要不要我叫家庭醫生來?”
“她現在情況不明,家庭醫生沒用,趕快去車庫提車,聯係慈安醫院的孫院長,馬上送人去醫院!”
“好好好……”楊叔連忙去辦。
當許言卿再次醒來時,耳邊是心率儀機械的響聲,鼻端縈繞著濃鬱的消毒水氣味。
她睜眼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皺了皺眉,下意識想起身,然而隻輕微動了動,胃部便一陣刺痛,渾身散了架似的沒勁。
“嘶……我這是怎麽了?”
這話原本是她的自言自語,卻不想床邊另一個聲音回答她:“你吃了有毒的東西,兩個小時前,醫生給你洗了胃。”
簡單明了,語調沉著,一聽就知出自誰的口中。
“有毒的東西?!”她驚問。
“是啊,而且劑量還不小,醫生說如果再晚些,夫人您就沒救了。”聽聲音應該是楊叔。
許言卿聽愣了,她以為自己隻是肚子疼睡了一覺,沒想到卻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也太魔幻了吧。
“你到底吃了什麽?”祁墨言問。
吃了什麽?
許言卿一邊回想,一邊囁嚅道:“我也沒吃什麽啊,我在劇組餓了一天,回家後就隻吃了楊叔做的飯菜。”
她將腦袋側了側,看向一旁的楊叔:“可楊叔總不見得要害我吧?”
“先生,夫人,家裏的菜都是我親手做的,食材也是自家農場運來的,絕不可能有問題。”楊叔語氣肯定。
祁墨言捏了捏眉心,不疑有他:“再想。”
再想?許言卿蹙著眉頭,將自己這一天的行程在腦海裏梳理了一遍,一拍床板:“我想起來了,下午在劇組,有個工作人員給了我幾個麵包和水,水我沒喝,麵包……”
說到這她又猶豫了:“但真的會是因為那幾個麵包嗎?我看那人也不像什麽壞人,而且麵包是密封著的,應該沒事吧?”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看見祁墨言那副看白癡的表情,這才閉上了嘴。
“去查。”祁墨言吩咐。
“是。”
楊叔領命去辦,房間裏隻剩下她們兩人,氣氛瞬間跌至冰點。
許言卿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嚐試開口:“那個,我其實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
“是啊。”祁墨言從手中文件中抬起頭看她一眼:“搶救了三小時,當然沒事了。”
“三個小時?”?許言卿倒吸一口冷氣。
在她看來,自己隻不過是肚子疼睡了一覺,結果這期間自己竟然被搶救了三個小時。
她目瞪口呆。
“你還真是命大,這樣都沒毒死你,看起來那個給你下毒的人,這幾天要寢食難安了。”?祁墨言說話的時候,語氣比自己剛剛醒來時要輕鬆許多。
許言卿衝他嘿嘿一笑?,忽而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你的意思是……”
“你住院的消息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隨便走動,工作上的事情我會讓楊叔幫你處理,如果有人問起你,你應該知道怎麽做。”?祁墨言一臉的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