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得喊我兄長
神像眼上的光澤開始暗淡。
道場失去了陣法支撐,一點點龜裂開來。
許子淩手足無措,
禦劍飛行,我不會阿!
我把劍插回去行不行!
扭頭看了一眼試煉石,
試煉石幽藍色的光暈漸漸淡去,露出其乳白色的表皮。
還好你沒事,我這就把劍還給你,剛小踱了一小步。
乳白色的表皮上就多了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痕,許子淩內心大喊一句,
別阿!
似乎聽懂許子淩內心的呐喊,試煉石很配合地崩碎了。
完了,完了!這可賠不起阿!
係統!快帶我飛一程!
係統音:“對不起,沒有此功能!”
完了!要被活埋了!
天空飛來一隊隊內門築基弟子,一白袍小哥朝著他飛來了。
在許子淩眼裏那就是冬天裏的暖陽,有救了!
他張開了雙臂,沒有想象中的臂彎,卻是擁抱了一縷清風。
原來白袍男子抱走了小沙彌。
許子淩隻能朝著他,默默地豎起來中指。
耳旁傳來熟悉的聲音,
“兄台,得罪了!”
上官靖一手提著上官澈,一手掛著許子淩,飛離了道場,原來他早已是修仙之人。
隔著太極劍宗兩裏地,上官靖、上官澈、許子淩三人在一梧桐樹下稍事休息。
“皇兄,就是他,他拔了試煉石上的兩儀劍,道場就是因為他才塌的。”
上官澈指著許子淩鼻梁,似乎對於許子淩能拔出兩儀劍耿耿於懷,鄉野村夫憑什麽能拔出道兵。
“哦?看來這位兄台根骨不凡阿,還未請教兄台姓名。”
上官靖眼中靈光一閃,拱手向許子淩示好。
“許子淩,多謝上官兄出手相助。”
許子淩拱了拱手,算是回敬了上官靖的禮數。
兩儀殿內,
“報掌門,據小沙彌佐證,兩儀劍被一許姓少年拔出,法陣難以維持,導致道場坍塌,試煉石崩碎,老朽有罪阿!”
執事長老低著頭。
三清道人眉頭緊鎖,
道場坍塌翻修一下尚可,太極劍宗道兵兩儀劍丟失,這下怎麽跟師祖交代阿!
等等,許姓少年,不會是?許前輩吧。
三清道人有些發愁。這下通緝令似乎有些不妥,還是去千落瀑布請教一下師祖吧。
“柳長老,此事怨不得你,你著手翻修道場吧。”
隨後,三清道人便趕往了千落瀑布。
千落瀑布,
槐花樹上,一鶴發童顏的老道人,正愜意地飲著佳釀,嘴裏念叨著,
“可惜了,就兩罐。”
白玉圓台上,兩罐槐花釀一點不剩,孫道有也不省著點喝,他知道許子淩還有,正打算躺在樹上打個盹。
“師祖,不好了,兩儀劍被人拔走了!”
正是趕往此處地三清道人。
什麽!我太極劍宗,兩極大陸第一大宗門,還有人敢上門奪我道兵?
被打擾休息本來就心情不好,孫道有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是誰?看我不把他吊起來打!”
造化境的修為一下子擴散開來,聲音傳遍了太極宗每一個角落。
師祖,這功力怕是隻有那仙人可以媲美了把!
三清道人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說了句,
“是許前輩。”
啊?
孫道有瞪大了眼珠,模樣極其滑稽。
這臭小子不是連煉氣期都沒有,怎麽拔的了我上古道兵兩儀劍啊!
連忙平複造化境的氣息,
“快將事情經過說與我聽。”
“師祖,由火灶房的小沙彌佐證,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此處省略一萬字)。”
三清道人娓娓道來,孫道有眼中精光乍現,
微弱的白光,白灼光暈,難道是傳說中的無暇道體?
我的衣缽後繼有人了啊!
再瞥了瞥三清道人,四靈根,練了五百年才靈台境,還不如我。
許子淩要是知道,他肯定會吐槽一句,你兩千多年才造化境巔峰呢!
三清道人算是年輕一代中,天賦最好的了,短短五百年成就靈台巔峰之境,堪稱同輩第一人,一手太上兩儀劍法使得出神入化。
悠悠近千年,派去探索不可知之地的弟子千千萬,無一人歸程。
孫道有早已看淡,眼下就有一好苗子可以繼承他的衣缽,很顯然這老頭打上了許子淩的主意。
“三清阿,以後不可喊他許前輩,要改口喊他小師叔了。”
三清道人眼神充滿了崇敬之意。難怪神識探查不出深淺,原來是小師叔阿。
梧桐樹下,許子淩與上官靖相談甚歡,三十世紀的遊戲測評師對於上官靖的人物設定早就猜的八九不離十,哪裏還需要係統權限。
當然上官澈,成功地被晾在了一旁。
“阿欠。”許子淩打了個噴嚏,他瞥了一眼上官澈,上官澈嘴裏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麽,肯定不是什麽好話,看我怎麽整你。
“靖兄虛長我兩歲,我喚你聲兄長可好。”
“我與淩弟相談甚歡,既如此,那我們就以這梧桐為證,結拜金蘭把。”
上官靖拿出來許子淩贈與的槐花釀。
“愚兄沒有帶其他佳品,就借賢弟的酒應應景把。”
許子淩從袖口摸了兩個白玉酒杯,“兄長客氣了,可不要嫌愚弟的酒具粗鄙就好。”
“喝!”
這兩人情投意合的模樣,讓上官澈著實惡心的不得了,大叫了一聲,
“你們倆夠了!”
許子淩看見上官澈過來,一副禮教極好的模樣向其拱了拱手,
“我虛長你一歲,喚你聲澈弟可好。”
上官澈一下子就怒了,“鄉野村夫,你也想攀附我上官皇族高枝!”
“阿澈!見到兄長要有禮數。”
上官靖板著臉,配上劍眉星眸,虯髯幾許,說不上的威嚴。
看著這副模樣的上官靖,上官澈一下子就蔫了,冷哼了一句,撞開了許子淩就要走。
“站住!”上官靖大聲喝道,夾雜了四極境的修為,聽得許子淩腦袋都有點嗡嗡的,上官澈依舊沒有回頭。
“算了,算了,靖兄,澈弟還是個孩子。”許子淩回過神了,依舊一副禮教有佳的模樣。
上官靖見許子淩這副模樣,從懷中摸出了一枚刻有蟠龍雕紋的令牌,樣式很古樸,入手卻如溫玉一般,看來挺值錢的。
“此是玄清一族皇室帝令,我即將繼任帝位,舍弟就拜托淩弟了。”
一點禮數都沒有,皇家的臉麵都丟盡了。
玉不琢不成器,看來要讓他獨自進太極宗修煉了。
想來許子淩是個不錯的引路人。
之後,許子淩和上官澈返回了太極劍宗,上官靖獨自一人前往了玄清帝都。
上官澈回宗門才知道,兄長遣返了他的侍從。
一處斷崖之上,上官靖望著那太極劍宗的方向,
眉宇間一陣決絕,將澈弟安置好,是時候回玄清帝都找那群老不死清算了!
片刻,化作一道流光,隱沒在黑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