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貨真價實的師叔祖
玄清帝都,一宮兩城,自然有皇室所不能觸及的地方,如
帝宮以東的紫竹林。
帝宮以西的浮屠塔。
帝宮以南的鳳來閣。
帝宮以北的百草堂。
既然已經知道玄清帝宮中有問題,許子淩根據多年攻克副本的經驗,他打算就是去自家的百草堂,了解一下情況,其實是為了免費撈點丹藥。
本就處於北城區的雲來客棧,許子淩和上官澈沒走幾步路便到了百草堂門口。
許子淩轉身看了下後麵的街道,冷冷地笑了笑。
雲來客棧的店小二,不在店裏幫忙,跑來買糖葫蘆,稀奇,那摳門的掌櫃吃這玩意嗎?
“淩哥,怎麽了?”
“沒什麽,我們進去吧。”
百草堂濃濃的藥香味飄蕩在空氣中,令人不覺精神一震。
許子淩很是滿足地吸了一口,嗯,都是金錢的味道啊。
上官澈模仿許子淩也來了這麽一下。
“咳咳~這藥渣子的味道這麽難聞,淩哥,你還這麽陶醉!”
“小屁孩,懂什麽,這是金錢的味道,學著點。”
“淩哥,我不缺錢阿。”
許子淩抬手就是一枚力度恰到好處的腦瓜崩。
“我讓你顯擺!”
“不知貴客駕臨,有失遠迎。”
人老成精的白發老者自然看出來上官澈服飾的尊貴。
且不說衣服都是真絲進口,就單單那枚腰間發亮的白玉腰佩,就是典型的富二代象征。
許子淩擺了擺手,
“小老頭,快把你最貴的丹藥給小爺拿上來。”
白發老者皺了皺眉,撇了一眼身著灰色棉袍的許子淩。
這護衛怎麽這般沒有教養,罷了,不與小人物計較。
“在下王安,是這百草堂的坐堂,原是墨陽宗的外門弟子,不知道貴客需要點什麽類型的丹藥?”
“切。”許子淩小哼了一聲,這聲音可都傳到王安老頭的耳朵裏。
王安指著許子淩高挺的鼻梁,白胡子隨著麵部的抽動瘋狂打顫。
“你這小兒,本不想與你計較,你可知道尊卑有別四個字嗎?”
啥,尊卑有別,這可給許子淩說蒙了。
“你一個護衛,也敢在我墨陽宗麵前耀武揚威,你可知道太極宗是什麽地方,那可是第一修真宗門,而我墨陽宗就是太極宗門的丹宗。”
“噗嗤!”一旁的上官澈沒忍住笑出了聲。
“對不起,沒忍住,不好意思阿!”
王安老頭當下就極為不舒服了,指著上官澈鼻子罵道。
“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養什麽的狗!”
“你說什麽!”
上官澈一把掏了出了,依舊是那把極為普通的基礎靈劍。
王安何嚐沒見過這種靈劍,冷哼了一聲,
“我當是什麽有錢的主呢,一把基礎靈劍也配在我丹宗撒野嗎?”
本來有點蒙的許子淩,眼睛突然精光一現,這不是爽度極佳的情節嗎?
許子淩上前,一把攔住了上官澈。
“淩哥!別攔我,我砍死這臭老頭!”
許子淩走過上官澈身旁,附耳傳了一聲陰惻惻的話
“讓我來。”
這麽好裝13的機會,許子淩怎麽可能讓上官澈攪和了。
“喲,出來護主了,怎麽你一個小小護衛也敢在丹宗產業動粗嗎?”
這老頭越顯擺,許子淩臉上的笑容就更盛了幾分。
“誰告訴你,我是護衛了?”
嗬,不是護衛又如何,王安不以為然,至少這玄清帝都還沒遇上主動跟太極丹宗挑釁的人。
“我管你是不是護衛,你們兩個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那我要是不出去呢?你又能如何?”許子淩戲諛了一句。
“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王安掏出了一柄同樣的基礎靈劍,上麵還有幾道古怪的符籙,應該加持過的靈劍。
上官澈搖了搖頭,這老頭慘了!在許子淩麵前拿加持符籙的靈劍,不是作死嗎?
上官澈怎麽可能買不起有符籙的靈劍,問題是他的靈劍都被許子淩以研究為名借走了,不用問他也知道肯定報廢了!
至此他再也沒買過帶符籙的靈劍,再厚的家底也經不起這樣敗啊,最可怕的是敗家底的人還不是自己。
“看劍!”王安老頭迅疾地刺出一劍,隱約帶有風雷之色。
許子淩點了點頭,加了兩道風、雷的符籙罷了,手指一揮,兩道符籙淩空而現,隱隱淡去。
王安的劍還沒到許子淩身前三尺,“轟隆”一聲,那柄靈劍發生了自爆。
煙霧散去,原地獨留一名黑發泡麵頭老者手持著劍柄,衣衫襤褸。
“你使了什麽妖法?我的二階靈劍啊!”
王安老頭盯著劍柄有些出神,這可是他大半輩子積蓄換的一柄二階靈劍。
回過神來,發現兩道目光注視著自己,正是許子淩、上官澈兩人。
“你們想幹什麽!”
“老頭,你這波不虧啊,白發變黑發,還凹了個造型”
許子淩看這泡麵頭一臉黑灰的老頭,甚是喜歡,他可沒嚐試過這種造型。
“就是就是,這風格有點異族人的味道。”上官澈也調侃了一下這老頭。
王安眼裏的他們,那就是落井下石,他指著許子淩、上官澈。
“你…你們……欺人太甚!”
發生了這麽大動靜,樓上的管事自然是下來了。
他看著地上一片狼藉,質問道,
“王安,怎麽回事!怎麽弄成這樣?”
王安瞪著許子淩、上官澈,
“齊師兄,是這兩人來此鬧事,還毀了我的二階靈劍,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哦?毀了二階靈劍,那可不是一般人阿,王安做事從來跋扈,經常仗著宗門欺壓弱小,不然也不會被貶下瓊頂峰來做這個坐堂小斯。
齊明心裏自是明白,畢恭畢敬地朝著許子淩、上官澈拱了拱手,
“二位到訪,不知道需要什麽丹藥,我百草堂一品二品的丹藥應有盡有。”
齊明的做法,讓王安很不痛快,他隻好提醒了一句,聲音提高了八分貝,“齊師兄,他倆可是來鬧事的,我的靈劍毀了便毀了,宗門的臉麵你難道不顧及了嗎?”
樓上樓下的許多墨陽丹宗的外門弟子湊了過來,這下事情鬧大了。
“誰!敢來百草堂鬧事!”
“不想活了嗎?”
“把他們轟出去!”
……
許子淩不以為然,雲淡風輕地拿出一酒壺品了起來,自然是那苦中帶甜的槐花釀。
上官澈則是一臉笑意地看著這些人,回過神就看見許子淩手裏的酒壺,“淩哥,給我來一口。”
王安帶著一眾弟子圍了上來,齊明根本攔不住,這幫外門的憨貨,這二階靈劍說毀就毀的主,也是你們這些築基都沒有的廢材能收拾的嗎?
“臭小子,你死定了!”
王安老頭頂著泡麵頭一臉黑灰的模樣,許子淩、上官澈當場就繃不住了。
“哈哈哈!”
王安麵色青紅不定,怒氣更甚了幾分,“你們!真是夠了!”
“啪!”得一聲,空氣似乎凝固了,這清脆的耳光,誰被打了?
墨陽宗外門弟子,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王安師兄被人當眾扇了耳光!
“你!”王安顯然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轉過身連忙向齊明哭訴。
“齊師兄,你看到了嗎?他們當眾打了我,你看這事怎麽辦吧,長老要知道可不得了了。”
這話意思就是齊明不處理好,王安老頭就去執法長老那裏告狀。
“長老有什麽用,我打你是天經地義,讓你知道什麽叫做長幼有序!”
齊明聽到這句話,也極為不舒服,麵色一正,
“這位小友此話可不太妥當了!”
上官澈見此情形,連忙出來打了個圓場,要是全都被打了,那就不好看了,許子淩最喜歡的就是大場麵,反正他是師叔祖在太極宗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不對!他是那一人才對,孫老頭都管不了他。
“各位師兄弟,可不要鬧了,這位可是師叔祖。”
“誰是你師兄弟!”
“別套近乎!”
“打了人還想攀關係嗎?”
……
上官澈這手火上澆油,許子淩直呼幹得漂亮!
“他真是貨真價實的師叔祖啊!”
上官澈真的沒撤了,一把掏出了親傳弟子的玉符,上麵刻有三清道人獨特的雙魚符籙。
許子淩一拍腦門,怎麽忘了這貨還有親傳弟子的玉符呢。
齊明一把抓過那枚玉符,打量了起來,不一會兒,眼露精光,一把摟過上官澈。
“上官師弟啊!來百草堂,也不早些打聲招呼,師兄都沒什麽好接待的了。”
齊明的寒暄讓許子淩麵色一暗,上官澈感到背後發涼,連忙附耳道,“師叔祖在呢!齊師兄,全完了!”
在座的眾人至此都忘不了那天吃得那記腦瓜崩。
原來,這是貨真價實的師叔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