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哨驚四座
窗外一輪清暉,皚皚飛絮。
鳳來閣一樓的聽水樓台早已賓客滿員,就連遠處的亭台水榭也站滿了看客。
原因無他,隻為一睹四魁首的風采。
就連輕舟之上的憐人也躍躍欲試,隻求四魁首指點一二。
“錚錚”
人未到場琴音先至,不用想,便是那琴藝魁首蘇筠。
西北樓閣三層紅帳之內,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著,在她細致的臉蛋上掃出淺淺的憂思。
琴音低吟綿綿,似佳人在耳畔呢喃,訴說著愁苦的思緒。
“來了,是那一曲!。”
“這琴聲,真是人間哪得幾回聞阿。”
“要是能和蘇仙子琴瑟和鳴就好了。”
“就你?長這尊容你也配!”
……
看客三三兩兩侃侃而談,良久,卻無一人上前附著音律,試問這俗世又有誰能配得上蘇子蘇筠的古琴音呢?
輕舟上的憐人躍躍欲試,卻不忍破壞這美妙的意境,終是放下了執琴的手。
佇立良久的灰色棉袍少年,呢喃了一句:“陽光三疊?看來心中有放不下的人阿。”
‘噓噓噓噓噓’
琴音未停,哨聲驟起,灰袍少年身後不遠的看客正要阻止這搗亂的黃毛小子,便被身旁略懂音律的華服中年人拉住了。
這哨聲不簡單!
靈動的口哨聲,時而低吟婉轉,時而高昂激蕩,或長或短,或急或緩,既有著少年郎般的青春朝氣,又有著遠赴他鄉的愁苦思緒,情緒跌宕起伏,綿綿不絕。
閣樓之上,她娥眉漸漸舒展,撫琴的柔荑時緩時急,像是靈動的精靈。
陽光三疊早已一曲終了,蘇筠卻被靈巧的哨聲牽引,甘以琴聲為和,兩道音律交相輝映,像是久別重逢的故人一般,訴說著相思之情。
‘是你嗎?’
她終是淚眼婆娑。
撫琴的手彈出一縷幽藍色的真氣,牽引紅綾連於西南樓閣。
“看到了嗎?這灰色棉袍少年過了琴魁一關了。”
“有好些年沒有看見第二關的棋局了。”
“那有什麽辦法,蘇仙子的琴世間僅有。”
“也虧這少年,口技了得,入了蘇仙子的眼。”
……
許子淩輕舒了一口氣,這胡吹口哨一個時辰也是門技術活,還時急時緩,像極了流氓調戲小姑涼,他也沒想到竟然混過去了,朝著四周拱手道,“承認了,諸位還有機會阿。”
四魁首的四試題隻需答對一道便可入幕之賓,共度良宵,嗯,自然是洽談一晚了。
“切,吹口哨,俺大牛也會。”二樓的一雅間開了扇窗戶,一位人形泰坦露出了尊容,緊縛的內甲勾勒出結實的胸大肌,八塊腹肌清晰可見,兩條臂膀比正常兵士粗了一倍有餘,許子淩往臉上一看,‘挖槽,正太泰坦阿!’
這長著一張正太臉,練成了這副尊容也是沒誰了,看這聲線應該不是個妹子。想到大叔音的金剛芭比,許子淩頓時胃液翻騰。
“大塊頭!你這尊容也來這附庸風雅。”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上官澈又來找不痛快了,許子淩隻能假裝不認識他,對著輕舟上的憐人吹口哨。
憐人羞怯,麵色微紅,不敢抬頭看這清秀的少年。
這要命的小郎君竟然如此調侃人家,少女懷春,這許子淩自然是不知道他在音律上的造詣,早已讓眾多憐人仰慕。
“俺大牛聽不懂你這文縐縐的話,不過我知道肯定沒說好話。”
粗壯的雙臂一使勁,整個人由窗口彈射而出。
地麵劇烈地震顫,眾人穩住身形才發現,這大塊頭已經站在了上官澈的對麵。
近距離觀賞正太泰坦的尊容,上官澈驚得一言不發,顯然沒有想到。
“這少年郎定性不錯阿,這要擱我身上,我的兜D布鐵定要濕了。”
“那我應該好一點,昏過去了,濕沒濕就不知道了。”
……
他們哪裏知道上官澈早就嚇懵了。
“小子,你剛剛說我什麽!”
大塊頭湊近身來,好像要扒拉上官澈的模樣。
許子淩趕緊出來打了個圓場,“舍弟,不懂事,兄台別和他一般見識阿!”摸了摸小指的白玉儲物戒,一壺燒刀子應該可以解決這莽漢了吧,好漢不都愛烈酒,一拋手便將酒壺扔與那大塊頭。
大塊頭一把接過,“這也沒什麽,白收兄弟一壺酒,像是我鐵牛欺負了你們一樣。”
那憨厚的正太臉,配上那身形顯得格格不入,許子淩都不想直視他,連忙擺擺手,“兄台,你誤會了,我這是以酒會友,我們是朋友,對,朋友。”
“早說阿!朋友。”鐵牛拍了一把上官澈,看上官澈難受的表情,就差口噴鮮血了吧。
眼望這正太泰坦要過來,許子淩連忙說了句,“我們在這閑話家常,不太合適。
鐵牛頓住了步伐,左右手一把攬過上官澈和許子淩,“好兄弟,我們上二樓雅間!”
這下跑不掉了,許子淩、上官澈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這大塊頭太實誠了!
就這樣許子淩進入了那輕香彌漫的雅間,一番了解之下才知道這大塊頭真就叫鐵牛。
……
西南閣樓三層之上,紅紗輕起,露出一隻白皙修長的小手,輕點虛空,閣樓之上幻化星盤,兩指劃過,黑白交接落定,一副棋局漸漸明朗。
這便是第二關玲瓏棋局。
這天幕星盤的手段,也隻有棋魁華茗能做得出來了。
華茗虛空一指,再執一顆白子落定,黑子終是陷於了死局,便收回了那雙小巧玲瓏的柔荑,紅紗微遮,靜靜等待有緣人來破解。
一樓聽水樓台的看客皆是皺起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這黑子怎麽看都像是死局,如何勝過華仙子呢?
二樓的一雅間內,一翩翩美男子,斜臥瓊玉床,淩空擺出了那玲瓏棋局,他要嚐試著如何破解這奧妙無窮的玲瓏棋局。
扶窗觀棋的許子淩,看著這棋局,隱隱有些眼熟,這不也是我畫本裏麵的棋局嗎?這該死的許朝平翻棋譜都懶得翻,估計又是偷偷掃描了我的畫本做程序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