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退路
“這是……”
徐凝陽打開竹筒內的紙條一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這群人怎麽膽敢叛國!”
徐凝陽一邊怒氣衝衝地吼道,一邊用力一拍桌子,在‘砰’的一聲後,厚厚的紅木桌子便在徐凝陽憤怒一擊下化為了碎片。
“來人!備馬!”
徐凝陽的親衛很快便備好了兩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
徐凝陽帶著尹天星一起騎馬離開了監察司,由於情況緊急兩人縱馬從鬧事中一路向東疾行,途中幾次差點撞到過往的行人。
不過好在兩人的馬術都挺好,及時控製住了馬匹,這才沒造成慘劇。
徐凝陽帶著尹天星最後在永寧府東側城牆下的軍營前停住了馬。
這處軍營是永寧府城內最大的軍營,同時也是永寧府駐軍最高統帥蕭安處理軍務的地方。
徐凝陽此行的目的就是前來找蕭安,準備和蕭安一起商量一下清水城縣令、監察司千戶投靠北離一事該如何應對。
“快去通報蕭將軍,監察司鎮撫使徐凝陽求見!”
徐凝陽跳下馬後,連韁繩都沒有拴,直接走到軍營門口的衛兵麵前喊道。
因為徐凝陽與蕭安是多年的老朋友,沒事的時候徐凝陽也常來軍營做客,所以不少士兵都認識徐凝陽。
“大人,請稍等!”衛兵看到徐凝陽著急的樣子,也不怠慢,轉身向著軍營內跑去。
很快衛兵從軍營中出來,將徐凝陽和尹天星兩人帶到了軍營中。
一進入蕭安的營房便看到一位身材瘦高,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男子。這個男子就是蕭安將軍,很難相信一位征戰沙場的將軍身上沒有煞氣,反而卻有一種柔弱書生的儒雅之氣。
“凝陽兄,我這剛沏了一壺好茶你就來了,趕緊坐下喝一杯。”
“喝什麽茶!出大事了!”徐凝陽可沒有心情喝茶,急切地對著蕭安喊道。
“大事?什麽大事?是不是北離南下?”蕭安看著徐凝陽的樣子心裏‘咯噔’一下,覺得徐凝陽想說的準不是什麽好事。
“比北離南下還嚴重,清水城的縣令和監察司千戶投靠北離!”
“什麽!!”蕭安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震驚地站了起來。
“那清水城的軍隊怎麽樣?”
“鎮北府的糧草怎麽樣?”
蕭安一連串問出許多問題。
“不清楚,統統不清楚,我的人都已經死在了清水城。”徐凝陽搖了搖頭,說道。
“那個,打斷一下,不是都死了,江靜竹還活著,最起碼我來的時候還活著。”尹天星在一旁插了一句嘴。
聽到尹天星的話,兩人將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目光灼灼地盯著尹天星,似乎在逼問他為什麽要在這個場合說這個無關緊要的話。
“額……你們繼續。”尹天星哂哂地說道。
兩人將目光從尹天星身上移開,重新開始討論起清水城的事。
“喂!小子,清水城的情況怎麽樣?”徐凝陽突然轉頭對著尹天星喊道。
徐凝陽的語氣有些差,這讓尹天星有些不快,但是考慮到現在情況緊急,尹天星也沒有太過計較。
“清水城目前正在戒嚴,捕快和監察司正在全城搜捕江靜竹,不過南門是已經打開,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雖然尹天星提供的信息不多,也不是很全麵,但是徐凝陽和蕭安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們還在全城搜捕我的人,就說明北離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我們應該還有時間。”徐凝陽同意地說道。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我這就去召集人手,馬上前往清水城!”蕭安點了點頭,說道。
蕭安治兵從嚴,麾下的執行力很強,整個軍營的軍隊沒用一刻鍾便全部集結了起來。
不僅僅是這一個軍營,蕭安還命令永寧府其他幾個軍營的士兵也都集合,但是受限於距離,其他幾個軍營的將士一時半會還不能到位。
“弟兄們,現在北方情況有變,我們需要立刻北上。”
蕭安站在點將台上對著下麵整齊劃一,錯落有致的士兵們說道。
“現在我命令,每個人攜帶三天的口糧,即刻出發。”
蕭安的命令一出,下麵的士兵立刻做準備,二十萬大軍沒用一刻鍾的功夫就全部集結了起來。
蕭安將永寧府剩餘的十萬大軍交給了自己的副將統領。
“出發!”
隨著蕭安一聲令下,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從永寧府北門而出,直撲清水城。
與蕭安二十萬大軍同行的還有徐凝陽以及他的監察司大部分人手。
監察司的人手雖然正麵作戰不如蕭安麾下的軍隊,但是術業有專攻,他們都是潛入敵營,打探情報,刺殺斬首的人才,帶上他們也是很有用處的。
“看來又要打仗了!”
“這是北離打來了嗎?”
……
道路兩旁的百姓看著浩浩蕩蕩的軍隊紛紛避讓,站在道路兩旁看著中間的軍隊擔憂地猜測著。
……
王焱站在南城門附近的旅館二樓,眉頭緊皺地看著絲毫沒有江靜竹出沒的南城門,喃喃地說道。
“她怎麽還沒有動靜?難道她不想把情報送出去?還是另有其他途徑傳遞情報。”
“還是她已經出城了?”
王焱的心中突然惴惴不安起來,一個令他感到恐懼的想法在心中滋生。
“不,這絕不可能。城已經封了,她怎麽可能出去。”王焱甩了甩頭,試圖將這個可怕的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
但是無論他怎麽甩,都無法甩掉這個想法,心中的恐懼愈發膨脹。
“你立刻派幾個信得過的兄弟出城,密切檢查永寧府方向,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刻回來報信。”王焱對著站在身旁的心腹命令道。
“等等!”
得了命令的心腹立刻轉身去安排,但是還沒等他走出房門便被王焱叫住了。
“記住消息隻向我匯報,不允許告訴其他任何人!”王焱再次叮囑道。
此時的王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開始為自己謀一條後路,以便在生了變故以後好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