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
夏堇被人一把扔進豪門的轎車裡,她條件反射的想要起來,就被怒氣滔天的男人壓在了座位上。
「開車。」冷冷的一聲怒吼,前面的司機嚇得趕緊踩下油門。
夏堇怒視身前的男人,「宮深拓,你幹什麼?我沒擋著你做生意,你幹嘛擋著我的桃花?」
她的桃花,她也有勇氣說?
他強硬的將她整個人都扯進他的懷裡,「你再敢動一下,我馬上廢了你的手。」
夏堇聽到這句話,當即就不敢再動了,她敢怒不敢言,這男人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他說的出就做的出來。
她不打算再廢一隻手,那就真的成了廢人了。
見她聽話的沒有再動,他的怒氣終於消減了一點,一隻手將她困在他的懷裡,另一隻手則扣著她的臉蛋。
夏堇被他的眼神弄的心裡毛毛的,不由提高了聲音給自己壯膽,「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我做了什麼你要劫持我?」
「給我閉嘴。」他冷冷的吼道,眼神陰鷙狠戾,「我幹什麼,你礙著我的眼了,」
「你要勾引男人,就不要當著我的面,你讓我看到,就別怪我過分,我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你還沒資格來質問我。」
夏堇一口氣哽在咽喉。
果然是,張狂霸道不講道理的男人。
鑒於他的臉色實在是太懾人,夏堇不得不後退一步,她放軟了聲音,商量一般的道,「那這樣,你放我下去,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更加不敢再礙你的眼,好不好?」
他的手掐著她的腰,那力道像是要把她的身體生生折斷,疼的她抽氣。
他冷冷的譏諷,「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要放你走的樣子嗎?」
夏堇也怒了,「你混蛋,我記得我們說好了分手,你憑什麼現在這樣對我?」
靠,宮深拓不是出了名的一諾千金嗎?怎麼到了她這裡說過的話跟放屁一樣,她很悲憤。
為了今晚,她準備了多少時間,連自己都打算奉獻出去了,現在半路出來一個異數,還是一個很猖狂很不講道理的異數,這如何讓她不生氣?
「憑我比你強,憑我比你今天看上的男人強,憑我有本事這邊做,而你沒有資本反抗我。」他一字一頓,都是冷冷的譏誚,「你看上他什麼?他有權?有勢?有色?還是能給你什麼我不能給你的東西?」
夏堇抓著的衣服,看著他的眼睛,「全世界比不上你的男人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要是每個女人都像你這樣思考,那麼男人都不用娶,女人都不用嫁了。」
「所以,你就是喜歡他?」他從來沒有見過今晚的夏堇,他從來每天見過這樣的她,甚至,他從來不知道她還可以這樣。
嫵媚到了極點,清純到了極點,一個笑容一個動作都撩人到了極點,偏偏一顰一笑,都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她當著他的面,一步步走下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她的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尖上,痛的說不出話來。
他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想要一把炸彈把這片土地夷為平地。
夏堇的心緊了一瞬,她不喜歡白迪,但是,「我要嫁給他。」
她已經想好了,借白迪的手,爆出她的身份,她要光明正大當著全世界的面回到南家。
她才是南家的極限血統的繼承人,只要這件事情曝光,那麼南沙決就沒有辦法阻止她回到南家。
只有她回去了,她才有辦法知道書兒和南雅冰身上的葯,才有辦法把書兒救醒。
她不能在這樣下去,坐以待斃,別說書兒等不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她要嫁給他?
他處心積慮,不惜一切代價,即便她有了孩子,他也還是只想要她,只想把她娶到手,他想寵她愛她,把她捧在手心,看著她笑,看著她鬧,他都覺得很滿足。
可是,她現在堂而皇之的告訴他,她想嫁給另一個男人,甚至,不惜花這樣的心思,以這樣的手段,去勾引男人。
他怎麼甘心,她至他於何處。
「夏堇,你再說一遍。」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到。
夏堇看著他的眼睛里冒出血紅色,心突然就疼了,甚至下意識想要去摸他的臉,她低低的問道,「你不是說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你不會再喜歡我,你會把我從你的生命里抹掉,不是嗎?」
宮深拓看著她的紅唇,低頭就吻了下去,這樣的吻帶著不顧一切的怒氣,帶著不管不顧的肆虐,他也想,他一直都想,如果可以,如果他可以不喜歡她,如果他不會因為她喜歡別的男人而失控而憤怒。
他多麼想,真的把這個一直折磨他的女人趕出他的生命。
可是,他做不到,他知道自己真的做不到。
他看到她偎在白迪的懷裡,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壓抑住自己想要拔槍殺人的衝動和慾望。
她怎麼可以,還當著他的面。
「夏堇,」他一邊用力的吻著她,一邊在她的耳邊喃喃低語道,「你喜歡他什麼,你為什麼會喜歡他,他哪裡比我好?我比他愛你,為什麼你要嫁給他,而不肯要我。」
夏堇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他的聲音落在她的耳朵里已經是破碎不堪了。
她甚至只能任由他吻著她,她甚至調不出一點力氣來拒絕他。
這一刻,夏堇突然無比強烈的希望,她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喜歡他,他做什麼,她都沒有辦法拒絕,甚至,只想賴在他的懷裡,跟以前一樣,偶爾任性,偶熱撒嬌,反正全都沒有關係,她知道他會一直縱容她。
可是,她怎麼能呢?他說過他要她的一輩子,而這個她已經給不起了,應該說,她永遠都給不起了。
救阿靜的那一天那一晚,其實只是她縱容自己的借口,她縱容自己跟他纏綿,縱容自己想念他,縱容自己貪戀一夜的安眠與溫暖。
其實,連那些都是不能的。
還有書兒在等著她,還有她答應了森燁要和他聯手,她為了她的姐姐,他為了他心愛的南雅冰。
她也答應過,絕對不會退縮,絕對不會心軟。
「宮深拓,」她狠下心,閉上了眼睛,「你的信用就這麼廉價嗎?說好了不會再纏著我,現在出爾反爾算什麼?」
她繼續道,「你說的沒錯,論權勢,論有錢,白迪王子比不上你,但是,他的身上有我要的東西而你沒有。」
「我想你應該查過了,我是什麼樣的身份,南沙決從我出身開始就把我扔在實驗室,讓我承受非人的折磨,這麼都年以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有多恨南家。」
「迪拜王子沒什麼好的,只是他是南沙決選中要聯姻的對象,我要他愛上我,只要他肯娶我,那麼到時候,他就不得不承認我的身份。」
「看出來剛才那支舞的意思了嗎?」夏堇淡淡的笑,看著他愈發難看的臉色,「我夏堇從來就是睚眥必報的人,誰欺負過我,我都要還回去,當年,南沙決甚至害死了我的媽咪,他把我的人生逼到這個地步,難道,我不該報復嗎?」
他掐著她的下巴,唇貼在她的臉上,「所以,你當初選擇我,是因為我有權有勢,後來你不要我,是因為你發現我身上沒有可以讓你利用的東西,所以,夏堇,其實你真的從來沒有愛過我?」
「我愛過你的,」她的話語輕柔,就像是戀人說著情話的姿態,「我愛你無邊的權勢。」
他壓著她的身體,不讓她有半絲的逃脫,「阿靜回來了,她恢復了記憶,她告訴我,你當初被路西法上酷刑,但是,你無論如何,都不肯說出葉門的信息,無論如何都不肯背叛我。」
「她說,你很愛我。」
「我那時候就想,如果這是真的,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我一定把你找回來,是我誤會了你,那麼我向你道歉,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只要你原諒我,回到我的身邊。」
「後來,我一個人的時候,想的更離譜,即便,當初事實不是像阿靜說的那樣,即便你當初真的說了出去,那也沒有關係,因為我知道你怕痛,我知道,你都是被逼的,阿靜沒有死,你不欠葉門什麼。」
「我可以不計較那些事情,我可以像最開始的那樣愛你,即便你還是沒有辦法愛上我,但是我愛你就可以了,我會愛你,寵你,給你最好的東西,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只要你回來,乖乖的。」
「所以,」他的語氣也變得異常輕柔,他看著她的臉,看著她眼裡的震驚和不可置信,他吻她,他問她,「你現在說你要嫁給迪拜王子,你說,我也這麼喜歡你,我該怎麼辦呢?」
他似乎真的很迷茫,慢慢的問著她,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著。
「夏堇,我幫你,你回到我的身邊,好不好?」
她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這樣長的一段話,她知道他從來沒有也再也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去跟另一個人這麼說話。
可是,她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的臉,她也不知道,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