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48】 想你、想你
「暗流」
眼見暗流被傷,焰流心蹭的一下提起。
飛至大殿,手起刀落,黑衣人首領頓時倒下。
這時候,炎月臉上的神采卻是越來越耀眼、雙眼越來越激動。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感覺。。。
會。。。。是她嗎?
「怎麼,一年不見,現在卻是這樣對待我的人,未免太無情了吧。」
就在這滿堂血殺之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北風飛舞而來,瞬間充斥於整個大殿。
暗流焰流身形陡然一僵,不敢置信、狂喜,唰的一下轉過頭來,這聲音……
看起來想是比一年前老了許多的東方烈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大殿門口,這聲音。。。是。。。
黑暗的黑夜中,一人踏著紅毯而來,一身火紅,依舊不可一世、依舊狂傲決絕,依舊。。。傾城絕色,周身暖暖的金光包裹著她,猶如踏光而來。
這不是,這不是冰。。。是誰。。。
「東方冰……」
「是她,是她……」
大殿,亂了。
東方冰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活著?
那一年前的一場絕殺,望雲崖頂的痛苦嘶吼、絕望的嘶吼,直到今日,多少的變亂、變動都被人們淡忘,已經都是物是人非,卻唯獨那晚的悲鳴,被人們如此深刻的記憶著。
那已經墜入望雲崖的四皇妃,怎麼還活著?
居然墜入望雲崖都還沒死?
驚訝,無法置信,在在座的所有人臉上交錯著。
喧鬧的華堂,一瞬間鴉雀無聲。
絲竹停歇,只剩下呼吸相聞。
踏著明亮的燭光和夜明珠所散發的光而來,冰走近定定看著她的炎月,臉上浮現一縷激動,一縷狂喜,一絲淚意。
終於。。。終於。。。來了。。。
無視周遭所有的人,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炎月,緊緊的盯著,像是害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緩緩的開口:「還記得石頭上的字嗎?」
等我。。。
沒有回答,只有那定定的目光,那彷彿要貪婪的一次就把冰看夠,刻在心上的目光。
終於。。。終於。。。等到了。。。
他就知道,他的冰沒死,她沒有死。
炎月眼中湧現起劇烈的情緒波動。想開口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緊緊的看著她,用他的靈魂看著她。
也沒有等炎月回話,冰自顧自的接下去道:「一年,我來了。你,依舊還是我的,從來都是我的。」
說罷,冰嘴角高高的揚起一抹笑容,很驕傲,很自傲。
彷彿如一隻驕傲的孔雀,永遠都顯擺著那高傲的翎羽。
滿華堂的朝臣家眷聽到這裡,一個個從震驚忙亂到呆若木雞,有的更是嘴角抽搐不停,臉色更是同那染缸中出來的一般,赤橙黃綠青藍紫重複的不斷交替。
那種扭曲程度,非一般人能夠做到。
這四皇妃,還是依舊這麼狂傲自大。
這算是剖白內心情意?這……這……
所有家眷都震驚的看著,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可是瞬息之間什麼震驚都沒有了,只有那無邊的寂靜和扭曲,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大殿最中間的冰和高高在上的炎月兩個人身上。
就連焰流和暗流,也嘴角抽筋,對視一眼,眼中卻是安慰和欣喜,皇妃雖然還是這樣讓人無話可說,但是,終於。。。回來了。
靜靜的對視,緊緊的對視,卻只有他們自己明白,這,比什麼話都能更明白對方的心。
突然,炎月起身,只是一瞬間,便下了龍椅,來到大殿上,手臂一緊,他的手已經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胳膊,那大力的力量,幾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一用力,那已經明顯看出長了一截的身體被緊緊的拽緊在懷裡。
那力道,彷彿要把她揉進骨子裡,揉進他的血液里。
緊緊抱著冰,炎月,那如枯槁般的眸子揚起了神采,邪魅了起來,緩緩的有了風韻。
這是他心中的人,這是他思了念了想了愛了,痛了傷了的人,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真的回來了。。。入鼻那熟悉的氣味,懷中那冰冷的溫度,都在告訴他,他的冰,他的小皇妃,他唯一的皇后,真的。。。回來了。
「我和你說的話,一生一世都存在,一生一世,一心一人。」平平淡淡的話,卻揮灑出炎月往日的妖嬈邪魅,風華過人。
那平淡下的激動,只有冰能感覺到,胸口那快速的跳動。
她,又何嘗不是。
從未想過,一個人,能那麼難熬。
每天想的、腦子裡的、眼前的,儘是那絕美的人,儘是那從容、嗜血、魅惑的人。那是她的男人,視她如命的男人啊。
「月,我想你、真的想你、真的想你。。。真的。。。」喃喃的開口,卻是情不自禁,情到深處,情到濃時。
「我也想你,從未停止。」抱得不能再緊、聲音柔得不能再柔。
眼前的人兒卻突然間有點模糊,眼裡竟濕潤了起來。
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他真的,再也承受不了了。。。
稍微拉開一點距離,注視著那雙眼也有些朦朧的冰,炎月回來了,炎國的四皇子回來了。
一身慵懶、一眼邪魅、一嘴邪笑。
始終沒有放手,炎月抱著冰,就那樣走上了高台,走到龍椅處,就那樣抱著冰,坐在了龍椅上,坐在了自古以來就只有皇上一人才能坐的龍椅上。
文武百官,終於回過神,卻又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心差點沒從嘴裡跳出來。
皇上。。。皇上怎麼能。。。
「誰敢開口,就不要怪朕不留情面。」所有人還未來得及開口,一揮手,炎月冷冷的說道。
他當然明白,這些人想說什麼。不外乎就是什麼不該如此、自古以來、不敬什麼的。可是,那些對他來說,都是狗屁。
他說過,他的冰再次回來,他們所做的事,他要這天下,無人再敢說一個字。
如果有人不識相,就不要怪他冷血,他從來,就不是個仁慈的主。
更不是個通情達理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