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
「哦,好好,我們快走。」莎莎趕忙架起我的另一條胳膊,走出兩步又停住,「呃,那個,我這裡沒有電梯哎……我住五層。」
堅持跳到二樓的時候,我的體力已經透支了,於是,只得由alan背著我爬上剩下的三層台階。
alan將我放在沙發上,在我的驅趕下委婉拒絕了莎莎請他坐下休息一會兒的建議,沒有多做停留便離開了。我這才想起來要問問莎莎,這一晚上我該有什麼注意的,免得給她添麻煩。
「沒關係,算你今天運氣好,她不在。」莎莎順手從桌上拿了個蘋果遞給我,喜笑顏開,「她回家了,這兩天都是我一個人,你來了剛好給我做伴。」
莎莎在我旁邊坐下來,盤起雙腿,戳了戳我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那小子不是你弟弟吧,還有你這傷,怎麼搞的?快點從實招來。」
工作的時候怎麼沒見她這麼精明?
折騰了一整天,我已經沒有精力再接受莎莎的盤問,簡略的講了經過,莎莎聽的一驚一乍,時而唏噓時而感慨的,我頭一次發現自己如此具有說書人的天分。
草草洗漱后,我叮囑了莎莎第二天幫我請假,便上床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昨晚不知道莎莎是什麼時候過來睡的,今早也沒意識到她是什麼時候走的,我大概是這世上把「自便」兩個人詮釋的最為淋漓盡致的客人吧。
把自己收拾利索后,我便給李婭打電話,要她來接我。她一聽地址不是我家,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我和alan在一起……這個猥(hx)瑣的女人。
待我把前因後果表明,李婭的尖叫聲也透過電波直擊我的耳膜。
「哪裡來的小王八蛋,居然敢動你!他們小命不想要了是不是!nnd,初夏,你放心,我一準把這些人揪出來,不能就這麼算了!」
要不怎麼說李婭是我的姐們兒呢,別管她的話能不能兌現,就沖她得知我受傷這股子義憤填膺的勁頭,我就不能不感動啊。
「這事以後再說吧,李婭,你先過來接我,我的包和alan的照相機還在吧台那裡存著,你帶我去取。」
半小時后,李婭見到我裹得粽子一樣的腳,更是憤憤不平,一路上都在問候昨天那群半大孩子的祖宗八代,我不得不再一次暫時忘記自己傷員的身份,做起心理疏導醫師。
「不是多大的事,過去就算了,算我倒霉。」
「那怎麼行!這些孩子才多大就敢混黑道,我不替他們爹媽教訓教訓,這以後還得了。」李婭眼睛一瞪,咬牙切齒的說。如果此刻那幾個人在她眼前,我豪不懷疑她會抄起高跟鞋就往那人腦袋上砸。
「咳,沒那麼嚴重,幾個不懂事的小孩逞意氣罷了,哪就扯上黑道了。」
「我管他那麼多,反正別讓我逮著,否則,哼!」
我按了按額角,「我說李婭,你就別給你爸找事了,安生點吧,不是說李伯伯可能要升嘛,你別因為這點事再給他出什麼簍子。再說周燁霖不也是走仕途的嘛,你這個官員家屬別讓人抓把柄。」
不知道是因為我提起李伯伯升遷的事,還是說到周燁霖,李婭終於冷靜下來,靜默片刻后,她瞥我一眼,說:「放心吧,我有分寸。」
我還真不能放心,想到那幾個人叫的那聲「孫少」,以及那孩子趾高氣昂的樣子,相比不是小門小戶。即便比不上李婭,怕也不是能任人搓扁捏圓的。
我還在盤算該怎麼勸李婭打消要為我出頭的念頭,車子已經穩穩噹噹停在酒吧門口。
「你在這等著,我去拿東西。」李婭說完就推開車門下去了,我是想跟她一起的,奈何行動不便,她又走的很快,我一隻腳才落地,她的身影已經閃進那道黑色的大門。
十多分鐘過去,李婭才拎著我的包和alan的相機,踩著高跟鞋,邁著裊娜的步子走出來。
之後陪著李婭去她的服裝店走了一趟,在外面解決了晚飯,李婭就送我回家了,我知道,她是不願再聽我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