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墨國戰伊始——公子,莫在我眼前發春!
長街長,煙花繁,你挑燈回看,短亭短,紅塵輾,我把蕭再嘆。
玖兒看我回房之後便離開了,我靜坐在房間里,雙手撐著紅木圓桌上的錦繡桌布,一時間說不清道不明有絲悵然在瀰漫,循著窗戶往外看,一片陽光靜好,花團錦簇,耳邊也是傳來鳥語蜂鳴,幽幽嘆得一口氣,心裡有絲舒展,卻還是不能平靜,想來想去,終於明白,是想念那個世界那個家了。【羽兒想試試看第一人稱來描寫,試寫幾章,不好的話又恢復第三人稱】
想起半年多以前,才知曉蘇兒要與蓉兒成親之時,哭得肝腸寸斷,撕心裂肺,好容易睡去時卻夢到了那個世界,那是來到古代之後第一次夢見原來的家。只是,看到的場面讓我一直耿耿於懷,心傷纏繞,看到的是我的父母守在病床前,守在昏睡的『自己』前,頭髮一夜之間就已花白,眼神的痛心也深深扎進了我的心裡,細細想來,是自己一直在逃避,明知道會不去了,所以看到了那場景也只有努力去忘,只怕日後再也無法忘記。
想著想著,腦袋又有些眩暈了,也都是寒梅留下的根子,聽大夫說是要調養許久才能完全根除。不過我是最討厭這眩暈的感覺,彷彿世界都在旋轉,繞得自己是眼花繚亂,頭暈噁心。伸手倒了杯涼茶喝進嘴裡,等沁涼的茶水順著喉管下去時才舒服了些。
自己在這古代算是也做了些事,開了些店面,學了輕功,學了下毒,可是一遇到什麼危險,只會連累別人。若是自己可以保自己,也能讓蘇兒和玖兒省些心吧?我心裡突然油生一種想法:若是學醫會如何?若是我能學會醫術,那麼既可自救,還可救別人!只是,哪裡來的醫術好的人讓我去學?
此時,外面傳來叩門聲,我站起身去開門,一看原來是雲兒,讓她進來后問:「怎麼了?」
雲兒伸出手帕為我試了試汗珠,擔憂道:「小姐臉色這麼不好,是不是又感到眩暈了?額上竟滲出汗來了。」
我一聽便抬手去擦,果然有濕潤,剛才想事也沒注意吧。
雲兒又接著說道:「是青公子來了,說是要**你,此時正等在大堂里呢。」頓了頓:「還帶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臉色也不是甚好。」
我便想到那個妖孽的狐狸生起氣來是何般神色,想必是鳳眼一挑,含嬌帶嗔,風情萬種吧?失笑,我讓雲兒跟著往大堂走去。
剛進了大堂,便看見那一張妖孽的臉蛋頗有怨氣地看著我,一雙鳳眼隱著幽怨,彷彿我欺負了他一般,不過那一頭青發襯著雪白的膚色更是如一頭青狐般妖嬈,艷麗非凡。心中暗暗:玖兒是傾國傾城的妖嬈,他卻是讓人心悸窒息的妖孽,一個正,一個邪,不過都美得讓人妄圖犯罪!
青子衿一展摺扇,嗔道:「小姐真是魅力大,才走不過八日,那皇甫徵便纏著磨著非要小人替他帶了禮物帶了書信過來,若不是小姐與小人是合作關係,而且恰巧在這邊有單生意等著,小人才不會趕著來呢。」說話間,鳳眼微挑掃到了旁邊的丫鬟,旋即便惹得丫鬟紅了一張俏臉,前者卻風流回之一笑,怕是又一顆放心許給了他吧?
該死的妖孽,居然當著我的面調戲我家丫鬟?!我咬牙上前:「勞煩青公子了,那公子先把皇甫徵帶的東西給我看看吧。」又瞪了一眼:「現在已是夏天了。」那意思就是別到處亂髮春!
青子衿不以為杵,反倒勾唇一笑,硃砂紅唇引起萬絲妖嬈:「無妨。」拋了個媚眼給那丫鬟,惹得人家面紅耳赤之後終於肯收手,摺扇一指身後,讓開身子,一個包裹赫然出現在我面前。
我狠狠瞪了青子衿一眼之後才上前去看,打開包裹,原來裡面是一個食盒,想是保溫得當,打開時裡面還騰騰冒著熱氣,是八焙雞!記得無意間在眾人面前說過這個好吃,沒想到皇甫徵還真真記進了心裡。我有些感動,發現包裹里還有一封書信,於是拆開一看,字體溫暖得讓我有些窩心:你喜歡吃的,這個只有洛國才有,所以給你帶過去了。後面幾排都空著,到了書信最末端,才彷彿隱忍很久地寫著:我想你了……勿忘我。
當即眼淚便要落下來,皇甫徵對我的好讓我溫暖得想哭,恨不得立馬就衝到那個男子面前,偎進他懷中。
「皇甫徵對小姐還真是好得讓人羨慕呢。」頭頂上傳來那軟軟磁性的嗓音,我驚訝抬頭,他何時站到旁邊的我竟然沒有發現,原來這青子衿也是個武功高手,這樣想起來,這個人彷彿一直在超出我的想象,看來一直是我小看他了。
我小心收好食盒,站起身來:「青子衿,你究竟是何人,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乎我的意料?為何你會武功,你還會什麼?」
青子衿鳳眼悠悠一轉,最終看向我:「小姐這是問的什麼話,我就是青子衿,青子衿就是我,不過一介商人罷了,常年奔波在外做生意,會點武功防身應該不奇怪吧?至於我還會什麼,那會的就多了,譬如什麼醫術啊,下毒啊,都會一點點吧。」說罷又看了我一眼:「精通倒不敢說,只是要迷昏了小姐還是很容易的。」
我嚇了一跳,隨即又有些驚喜,正想著學會醫術該多好,立馬就出現了一個會醫術的人,當即上前一步,雙眼懇切道:「你教我醫術吧!」
青子衿被我欺身上前有些驚愕,倒退了幾步,才回答我:「當然可以。只是小姐怎麼突然想要學醫?」
我坐到梨花椅上,有些睏倦地懶懶道:「也許是為了自己吧,我明白,所有有可能讓蘇兒和玖兒出事的原因都是因為我自己出了事,如果我能讓自己一直平安,那麼蘇兒和玖兒就會沒事。」想起那日在雪喑宮,身上的鞭痕還歷歷在目,更是一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