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受製於人
邵博與張瀟瀟如臨大敵,場中氣氛頓時降到了零點。
女道士看著二人舔了舔舌頭,“修行之人的精血是世間大補,小子,看你修為不過是築基期巔峰,還未到金丹期,也罷也罷,湊合著吃了得了。至於你嘛.……”說著轉身看向張瀟瀟,“你是張老頭孫女?好好的鄰居不當偏要當敵人,嗬嗬,那可不要怪我出手狠辣了。”
邵博暗中趁女道士不注意,將鬼姬給自己的信物放到張瀟瀟手中,自己則橫在前麵,小聲說道:“待會兒我拖住她,你把引信打開,師姐馬上就能到。”
張瀟瀟知道二人命在旦夕,唯有叫鬼姬和沈傾城二人來此方有生機,鄭重地說了聲好。
女道士閑庭信步地向二人走來,絲毫沒把他們倆放在眼裏,嘴裏不住地念念有詞:“兩個小鬼若是主動點獻身呢,姐姐就讓你們少受點皮肉之苦。嘿嘿,否則的話讓你們嚐嚐蛇毒滲入骨髓的滋味。”
“我說大姐,”邵博笑道,“要打便打,你磨磨唧唧的也太不爽快了。”
女道士聽後怒極反笑,說道:“好小子,你有種!待會姐姐給你個痛快的。”說完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手並作爪,對著邵博心髒而去。
邵博自從跟隨沈傾城學習淩霄城功法後體質也慢慢地發生了改變,力氣、速度、反應都不可同日而語。但這是他修行以來第一次動手,臨敵經驗幾乎沒有,況且境界相差懸殊,此時見女道士衝上來後大喊了一聲:“就是現在。”後雙手橫十擋在胸前,想著避過要害。可是他卻不能躲,因為身後還有張瀟瀟。
張瀟瀟明白邵博那聲是給自己喊的,拿起信物就要拉開引線,卻不想女道士攻擊邵博是幌子,真正的目標是張瀟瀟。
邵博隻覺得眼前一花,女道士已失去了蹤影。待要尋找時,隻聽身後張瀟瀟“啊!”的一聲,回頭看時已晚,女道士一手拿著鬼姬給的信物,一手掐住張瀟瀟的脖子,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這一係列變化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本來以邵博的修為還不至於一招便輸,卻是輸在了臨敵經驗不足上。
“原來你們是想聲東擊西,給人報信啊。”女道士手中攥著信物,對著邵博說道。
“你……你要吃便吃我,放開她。”邵博見張瀟瀟被製住,當下心便亂了。
張瀟瀟聽後不禁大受感動,淚水止不住地往外冒,“放了他,我跟你走,我從小就吃靈藥長大,渾身血液對你修行肯定有好處。”說完對著邵博道:“邵哥哥,我死後我爺爺必然孤苦伶仃,還望你善待他老人家。”
女道士聽後嘴角上揚,哈哈一笑道:“好一對有情有義小夫妻,勝過我之前吃的那些人不知多少倍,殺了未免可惜。不過我化龍道人手下從不留活口,要怪隻
能怪你們命不好吧。”說著用力攥住手中的信物,“也讓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卻沒想到信物“砰!”地一聲爆開,粼粼鬼火冒出,順著女道士的手往上燒去。她慘叫了一聲,鬆開另一隻手便去撲打火焰。
張瀟瀟乘機溜出,拉住邵博便跑。
原來這信物為無心鬼母秘製而成。她號稱鬼母,自然時常與陰邪之物打交道。這信物便是她采一仙界高手的屍骨,輔以《七魔煉骨功》煉成。本不指望傷敵,但仙界之物豈能尋常。那女道士也是運氣不好,萬料不到這小小的信物竟有如此威力。
眼看煮熟的鴨子要飛,女道士強忍疼痛,手捏劍訣,兩道流光自她身後飛出,直奔向張瀟瀟的腦後而去。
這兩道流光也不簡單,乃是這巨蟒得道後的兩根毒牙淬煉而成,又受龍王參和凡人精血滋養,正邪一體,如今已經被她煉的去留隨心。尋常人別說碰到,就是嗅入一點毒氣都要立時化為膿血,就是玄門修士若是被刺中,沒有獨門解藥不出一時三刻也要毒氣攻心而死。
邵博聽見身後破空聲大振,也來不及回頭看,急忙閃身撲倒張瀟瀟,饒是他反應迅速,也被毒牙劃中後背,帶起一溜血光。
邵博隻覺得背後一陣火辣辣地刺痛,也不及細想,忙拉著張瀟瀟躲進樹叢後一處地洞中。
女道士待要上前追擊,突然感覺到不遠處有人正在鬥法,似乎皆在自己修為之上。她看了一眼被燒黑的右手。那信物含有屍毒,毒性霸烈,此時正順著血脈攻入心房,頓時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盡早祛毒才是良策,想到這兒她咬牙切齒地化為流光飛走。
另一邊沈傾城和鬼姬與邵博二人分開後,繼續向前搜尋。
鬼姬一邊走一邊喋喋不休,不外乎是勸沈傾城安心做邵博的媳婦兒,以後師門定不會辜負了她之類的。奈何沈傾城始終冷著一張臉,鬼姬自討沒趣,折下一根樹枝抽打著沿路的花花草草解悶。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鬼姬漫不經心道,“刨去邵博那層關係,我們同在屋簷下也可以算作姐妹了。”
沈傾城冷笑了一聲,還是不發一言。
鬼姬本就性子火爆,她從小到大沒人敢輕視自己,就連邵博的母親,自己的師父無心鬼母平時對自己也是和顏悅色,從未說過重話,今日接連受著沈傾城的冷暴力,她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裝什麽大頭蒜,以我師弟的家世和天資將來不知道要有多少女人倒貼,到時候隻怕輪也輪不到你了。”
沈傾城還是冷笑一下,說道:“怎麽?你還要用定身法定住我嗎?”
鬼姬聽後剛想發火,卻突然發覺一股從沒見過的靈氣緩緩向自己靠近,轉頭對著密林深處喝道:“什麽人!”
(本章完)